莫南開了門,是睿王爺和鐘伯、阿大回來了。
睿王爺道:“聽得這房間有聲音,我猜想你們都在這里。”
“父王一切可還順利?”
睿王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扔在桌上:“有些意外的收獲。”
“這是何?”
云鶴川撿起那個小盒子,只見盒子上還有未干的跡,打開盒子,里面躺著的竟是一封奏折。
“宣平侯的申辯奏折!”
聽聞是申辯奏折,云鶴川也沒有太意外,宣平侯既然在寧州鬧出這麼大靜終究會紙包不住火的,他總得到先替自己喊喊冤。
睿王爺一屁坐下,飲了一杯茶方道:“申辯奏折不足為奇,奇就奇在居然有人半路劫殺,搶奪奏折,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一想了。”
云鶴川沒有拿出那封奏折,面帶狐疑之向睿王爺,問道:“有人半路劫殺?”
原來睿王爺和鐘伯、阿大去往宣平侯府的路上,還未到百花巷,就見一個滿是的人騎在馬背上,正在被一群黑人追殺。
睿王爺本是被那些黑人的手所吸引,他們的招式與南臨國各大門派的招式大不相同,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就多看了兩眼。
后來他才注意到被追殺之人,那人一副侍衛打扮,看著傷勢頗重,面對數量眾多的黑人,本抵擋不住,被黑人踢翻在地,當時這個小盒子就從他的懷中掉了出來。
黑人要去搶他這盒子,那侍衛竟然不顧自安危將那盒子死死地護在下。
阿大認出那侍衛掛在馬鞍旁的箭袋上印著宣平侯府的徽記,睿王爺這才出手將他救了下來。
那人本就已是強弩之末,不過是拼著一口氣才撐到現在。
他認出睿王爺,只吐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就死了。
“他說了什麼?”
睿王爺神微凜,搖了搖頭:“聽得不是很真切,只聽到幾個詞,他說,信……沒到,侯爺……算計。”
誰的信沒到?侯爺在算計什麼?
鐘伯接著說:“恰巧這時候宣平侯府已經聽到外面的靜了,我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多做停留。我們看那侍衛拼死也要保護這個盒子,想來是個重要的件,就拿了回來。后來打開看后才知道是封奏折。”
書芷這時想起自己離開宣平侯府時,宣平侯懷里抱著個模糊的人,應該就是睿王爺遇到的這人了。
“這奏折里說了什麼?”書芷問。
“自然是向皇上喊冤,說他沒有干過傷天害理的事。”睿王爺頓了頓,“而且看他奏折里的意思,這不是第一封奏折,而是第二封。”
“第二封?”
“嗯,怪就怪在在這兒,前一封應該是一月前就發出了,可是,皇上那兒從未收到過。也就是說……”
書芷接過話頭:“也就是說,要麼,是宣平侯在撒謊,要麼就像今晚的況一樣,那封本就沒送出去。”
若真是沒有送出去,那到底是誰想將宣平侯困死在寧州?書芷想起在宣平侯府的書房宣平侯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莫非這事還真另有?
“王爺,”書芷問道,“追殺送信之人的那些黑人可有什麼線索嗎?”
睿王爺搖搖頭:“當時事發突然,出事之地又在宣平侯府附近,為了不引起宣平侯府侍衛的注意,我們也沒有對他們窮追不舍,如今看來倒是我們大意了。”
書芷立刻乖巧地安道:“總會有其他線索的,王爺不必憂慮。”
云鶴川這才想起來:“聽說李縣令之前也給寧州刺史上過折子,一直沒有得到刺史府的回應,況會不會跟這一樣?”
看目前的況,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房間里氣氛一時有些凝重,睿王爺下,沉聲道:“這件事,恐怕還真另有。”
書芷見房中氣氛不好,便轉移話題,看著從縣衙回來后就一直坐在窗邊低頭不語的齊剛,問云鶴川:“他怎麼了?”
云鶴川看看緒低落的齊剛, 知道他心中一時轉不過彎來,搖搖頭道:“我們在縣衙見到了朱縣丞,他所說的,也跟我們預想的不太一樣。”
趁著縣衙守衛換防,云鶴川等人悄悄地潛進了縣衙。
齊剛知曉朱縣丞平時在縣衙的歇息之,便帶著云鶴川等人直接去了后堂,果然找見了朱縣丞。
房中早已熄了燈,朱縣丞本在榻上躺著輾轉發側無法眠,一聽到有人輕巧窗戶響立馬就警覺起來,從榻下出木來握在手里,低聲問道:“誰?”
齊剛答了一聲:“是我,齊剛。”
朱縣丞一開始聽見齊剛的名字還以為是聽錯了,愣著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齊剛在窗外又喊了一聲“朱縣丞”,他才趕躡手躡腳地打開窗戶讓齊剛進來。
看著齊剛全須全尾地站在自己面前,朱縣丞大喜過,低了激的聲音,連連說道:“齊壯士,苦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齊剛卻推開他的手,態度有些疏離。
朱縣丞又看看跟在齊剛后的云鶴川,面帶詢問之意看著齊剛:“這幾位壯士是?”
齊剛這才介紹道:“這是睿王府的世子殿下,這是莫南、莫北兄弟。”
朱縣丞一聽是世子殿下,圓睜雙目,又驚又喜:“你果真將萬民書送到陛下面前了,所以陛下派了世子殿下來調查此事?”
說著他便雙膝一彎就要對著云鶴川行跪拜大禮。
云鶴川一把扶住他,道:“朱縣丞,這些虛禮就免了吧。陛下接到齊剛呈上來的萬民書大為震驚,派了父王和我前來此地調查。但此事尚不明朗,還不宜聲張。我們時間不多,還是說說目前的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