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爺低頭沉沒有回答,若是教會不會就違背了大夫人的本意?
書芷見睿王爺猶豫,繼續勸說道:“我不想我爹的刀法失傳,這也算是我對我爹的一點念想吧。”
“你能有此心,本王很是欣。”睿王爺眼神亮了起來,“本王教你便是。”
“多謝王爺好意,只是,”書芷有些為難,“我聽說王爺過兩天就要出去公干了,又如何能教導我呢?”
“這有何難,你與我們一同前往寧州即可。”
睿王爺原還在為難,如今看到的手,一切阻礙都迎刃而解了。
“王爺去寧州是有要事,帶著我一深閨子,方便嗎?”
“有何不方便?你的手足以自保,看你自己練武功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甘于一輩子居于后院之人。看看周邊幾國,子經商上戰場的比比皆是。若是書兄還在,你定也是個驍勇善戰的將軍。這一趟就當是本王帶你跟川兒歷練了。”
書芷很意外睿王爺開明的態度,誠懇拜了下去:“多謝王爺,我愿一同前往。”
善善抱著滿滿兩大袋子餞楞在當場,怎麼買個餞的功夫,小姐就要去寧州了?
錯過了什麼?
睿王爺笑呵呵地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匣子,說:“這本是送給親家夫人的一個小禮,你替我送一下吧。”
等以后云鶴川和書芷好一些的時候他再登門拜訪吧。
“今天回家陪陪你母親,我們后天就出發去寧州。”
書芷當即決定回趟書府,但在回書府前,先帶著善善去了趟商行。
上回就看見書夫人房中的桌椅擺設已經很舊了,有些還有破損,就想給換套新的。
書芷選中了一套造型雅致的家,付了錢讓商行的人直接送到書府去。
接著又帶著善善去了布莊。
善善不說道:“小姐,你不是前兩天剛買過新嗎?”
書芷顧著看布料,頭也懶得抬,說:“前兩天買的是日常穿的,這回要出遠門,自然要買些出遠門的服。”
騎馬裝總得來兩套吧,適合打斗的服也得來兩套吧?
上回在王府對付那些刺客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寬袍大袖則矣,打起架來就太不方便了。
書芷隨手拿起紙筆繪制了一個樣圖給布店掌柜,道:“掌柜的,你就照著這個樣式做,明天就好。”
掌柜將那紙打開一看,廣袖被改了窄袖,拖地的長擺短至了腳踝。
樣圖看著有點不倫不類的,但他是做生意的,知曉顧客永遠是對的的道理。
掌柜將樣圖收好,笑瞇瞇地說:“貴客請放心,一定按照貴客的要求做好。”
書府的門房依舊是那個門房,只是這回他可就乖覺多了。
他笑著將書芷迎了進去,說道:“剛剛商行的人送來了新家,我都讓他們搬到大夫人的院中去了。”
院中空無一人。
“咦,我娘去哪兒了?”
不過不在也好,趁不在將房中的家都換了,給個驚喜。
兩人正在忙碌之時,綠荷無打采的回來了。
只見眼圈紅紅,臉也紅紅,臉上還有幾道清晰的手指印。
善善拉住綠荷,趕忙問道:“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綠荷見到書芷,立刻跪了下去,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小姐,你快去救救大夫人吧。”
書芷心下一驚,將綠荷扶了起來,問道:“我娘怎麼了?你慢慢說。”
綠荷道:“老夫人讓大夫人在祠堂罰跪,已經跪了一晚上了。我剛去給大夫人送飯,他們也不讓,還打了我一掌。老夫人還說要將大夫人趕出書府。”
“老夫人為何要罰大夫人?”
“上回思達思敏兩位爺掉進池塘后就病了,三夫人就非說是大夫人害的。”
其實兩個孩子不過是覺得丟人,在房中哭鬧了一陣,哪里真有什麼病!
書芷冷笑兩聲,大步向書夫人的房中走去。
還想將大夫人趕出去,倒想看看是誰被趕出去。
善善和綠荷忙喊指著后的方向,道:“小姐,祠堂在這邊。”
小姐怕是急糊涂了吧,此刻不去祠堂,跑去大夫人的房間干什麼?
書芷也不說話,走進大夫人的房間,打開柜,在柜的最底層找到了一個小匣子。
按照原主的記憶,要找的東西應該是在這里面。
小匣子上著鎖。
書芷從頭上拔下一金釵,在鎖眼里搗鼓了幾下,鎖便開了。
綠荷驚得目瞪口呆, 向善善,仿佛在問,小姐什麼時候都學會這手的?
善善呵呵笑著,心里卻在呼號,我也想知道啊!
書芷在小匣子里翻了一陣,找出一張紙。
善善和綠荷都長脖子去看,只看到一個“契”字。
書芷又將小匣子鎖上放回原,才帶著善善和綠荷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書氏家祠中供奉著書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祠堂中線昏暗,映襯著堂中幾個人的臉忽明忽暗,有些猙獰。
書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之上,二兒子書懷忠、二夫人張氏和三兒子書懷德、三夫人周氏分列在老夫人的側。
地上跪著的便是大夫人林氏。
二老爺書懷忠求道:“母親,大嫂已經跪了一夜,滴水未進,讓起來回話吧?”
書懷德在心中冷笑一聲,蠢貨,你以為你能勸得母親?
果見老夫人不說話,只冷冷覷了一眼書懷忠。
書懷忠待還要勸,張氏扯了一下他的角,搖了搖頭。
老夫人已近七十歲,對家中事務依然有著說一不二的威嚴。
看見林氏雖是跪著,臉上卻仍是不卑不,心中更是生氣。
從來就不喜歡這個大兒媳婦。
“林氏,”書老夫人看向書大夫人的眼中滿是厭惡,“你跟你兒攪得家中不安寧,家里便留不得你,你去鄉下莊子里住著吧。”
大夫人回答得斬釘截鐵:“恕兒媳不能從命,兒如今在京城,我不能離開。”
老夫人將手中的烏木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頓:“哼,你以為這家里是你當家做主,你說了算嗎?”
“我不去。”大夫人語氣堅決。
“大嫂啊,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三房的周氏怪氣地說著,“我們現在好言相勸,你若是不顧臉面,我們就只好將你從書府趕出去了。”
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我看你們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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