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聽不出來,咱們怎麼辦?要不奴婢到門邊上問問況?”
“嗯,你去看看,我換裳就來。”夏潼讓竹萱先去應門,這才起拾整上的裳,還順手加了個外套,這會兒天氣逐漸轉冷,質較弱,還中著毒,可不能輕易涼。
這會兒時辰雖晚,但來人卻還守禮地敲門等候,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否則就聽雨軒這脆弱的小院門,隨便來兩個壯一點的小廝都能把院門給撞開。
整理好來到院門邊,竹萱正站在門前和外頭說話,沒有得的允許,并未貿然打開院門。
“主子,來人自稱是張總管,說是有事要請您到主屋去一趟。”竹萱見來,立刻上前稟報。
夏潼聽了一愣,主屋?那應該是大婚那日待過的韶閣吧?難道是那便宜夫君找?
“外頭的可是張總管?”心有疑,但還是上前揚聲問道。
“是老奴,還請夏小姐開門詳說。”
院門外,張總管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夏潼確認是他本人沒錯,這才讓竹萱打開了院門。
張總管在稱呼上的變化雖然引起了的注意,卻并未有什麼想法,畢竟大家心里頭都清楚的況,不僅王府之中的眾人沒有把當做王妃,就連自己也從未覺得已經嫁了人。
總歸不過是幫人先占好座,等到時機再挪窩罷了。
這還是雙方時隔半個多月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同在一個府里頭,但卻好像在了兩個世界里。
看清了為首之人確實是張總管后,夏潼并未放松警惕,因為發現此時的張總管后跟著的竟然不是丫鬟小廝,而是兩名王府侍衛。
“不知張總管這會兒來找我,可是有什麼急事?”夏潼并未請他們進屋,而是就在院門口說著話,手里頭更是住了剛剛出門前特地藏下的藥。
“是這樣的,聽聞夏小姐會醫,正好王爺略不適,這會兒夜深了不方便出去找大夫,所以想請夏小姐過去看看。”張總管平靜地說明著半夜尋來的原因,語氣平穩面上毫無波瀾,看不出半點異。
但這話落夏潼耳中,卻是完全不同了。
首先其中出來的第一個重點就是,自己會醫的事,安親王武澤辰已經知道了!
其次便是武澤辰這不適,恐怕是有所,要麼是為了騙過去的借口,要麼就是不便讓外人知曉,所以才會來找!
雖然張總管這番話暗示意味十足,但夏潼卻并未到多意外,反倒是出了些許笑容,心里頭有了底。
看來自己雖然被丟來了這荒僻的聽雨軒,但武澤辰卻一直派人暗中盯著自己,否則不會連會醫這件事都知曉。
既然知道會醫,那自然也就知道了中毒的事,更是知道常常翻墻出府的事了!
既然對方什麼都知道,但卻沒有阻止自己,要麼是懶得管,要麼就是想看看跟誰接。不過不管是哪種原因,對來說都不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是好事!
第一種自是不用說,至于第二種原因,一個孤家寡人,沒什麼好讓他窺探的,反倒是,因此可以自由外出,當然算好事了!
既然這武澤辰已經知道了會醫的事,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了出了一抹微笑,淡淡的回道:“我的醫淺薄,未必能幫上王爺。王爺金貴,若是有條件還是去找那些水平高超的大夫為好。”
可不信這堂堂大周朝唯一的安親王,生了病會找不到大夫來診治,竟然還要尋到這樣一個不清楚底細的小子上。
不管是另有謀,亦或是病得蹊蹺不便找外人,都不想摻和進去,免得惹得一腥。
對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熬到武澤辰理完他自己的事,然后將放出王府,到了那時就能天高海闊,好好見識一番這大周朝的山川人文,也不枉被迫穿越了一回。
“王爺指明了要夏小姐過去,還希夏小姐不要拒絕。此外王爺還說了,當初的約定,他還記得。”張總管似是料到夏潼會推辭,所以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武澤辰叮囑過的話。
他完全不意外自家王爺的料事如神,知道這位夏小姐表面上看似弱,實則并非如此,所以叮囑了那一番話。雖然不知道這位夏小姐和自家王爺有過什麼樣的約定,但不得不說,這位夏小姐著實不是位簡單的子。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察覺到這麼多的信息,謹慎而又冷靜,面上始終帶著淡然的淺笑,讓他不由刮目相看。
不管張總管怎麼想,此時的夏潼卻是心下不滿得很!
因為這冷面王爺竟然威脅!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那句約定是什麼意思,但卻清楚得很!
所謂約定其實就是以后放離開王府的事!
沒想到這冷面王爺竟然拿這事來威脅,不過既然他主提起這事,還認可了這個“約定”,那麼對來說還真是個好事,畢竟大婚那夜,說得好聽點是約定,但事實不過是他隨口這麼一說罷了。
若是他到時候想要反悔,也沒有辦法。
不過被人威脅的覺畢竟不那麼妙,所以夏潼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總管帶路了。”面淡淡,顯然是不太高興了。
若不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且毒素未除,哪能接他的威脅。
“夏小姐的藥箱可是要帶上?”張總管似是料到夏潼不會拒絕,所以并不到意外,反倒是提醒了一句。
夏潼掃了他一眼,并未多說,讓竹萱回屋帶上了這幾日新配備好的藥箱,這才跟著張總管去了韶閣。
時隔半個月,再次踏韶閣時,夏潼并未有多覺,哪怕這原本該是這“王妃”的住所,神淡淡目不斜視,好像這一切都與無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