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書,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白梅居的一幕,不由相視一笑,只不過夏潼的笑容中著皎潔,而左熙言卻是有些無奈。
左熙言能被稱為京城雙杰,確實是才華橫溢非比尋常,言談間,夏潼只覺得獲益良多,仿佛什麼問題都難不倒他。
但是相比起夏潼的驚喜,左熙言的驚喜可一點都不比。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子竟然有這般獨到的見解,遠非閨閣子所能擁有,而且不管提起什麼樣的話題,似乎都能接得上來,涉獵之廣連他都到震驚。
可對大周朝,或者說這個時代的了解都很貧瘠,這又很是矛盾。
想到此前派去安源鎮查探消息的屬下所傳回來的消息,確確實實地說明了只是一個常年被養在別院里不寵的棄,甚至沒有得到一個正經長輩的教導。
他只覺得越是接眼前的子,周所圍繞的迷霧就越多越濃郁,讓人不自地想要一步步地走進其中,一探究竟。
“說到琴,公子可知哪里能買到琴嗎?”正聊著,夏潼忽然來了興致。
以前沒事就喜歡彈彈琴,放松一下,讓自己沉浸在琴音之中,不僅能讓暫時忘卻時痛苦的記憶,也可以平復對家族的仇恨。
到后來大仇得報,家族覆滅,也已經習慣了有事沒事便彈彈琴,如今來到這大周朝,倒是許久沒有過琴了,也不知道這兩邊的樂是否一樣?
“姑娘還會彈琴?”左熙言有些意外,心里想的卻是報里并未說還會彈琴這事,不過一想到總是時不時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倒也不再深究了,只能等安親王武澤辰的人從安源鎮上撤走之后,他再派人前去詳查。
“會一些,都是自己閑來無事的時候瞎琢磨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回頭等我買了公子說的那幾本書好好研究一番,到時再彈給公子聽,可好?”夏潼眉眼彎彎地笑道。
“好。”看著眼前子明眸善睞的笑容,他下意識地就答應了下來。
這一刻沖著自己笑的模樣,仿佛帶著一道暖融融的芒,直直照進了他的心里,原本有些病弱消瘦的面容,似乎也逐漸鮮活充滿了生機,讓他意外地覺得好看。
雖然兩人相次數并不多,但他卻發現自己并不討厭和在一起的時,反倒覺得輕松自如,坦然而又真誠的目,一點也不像那些暗藏心思別有目的的子讓他到厭煩。
“那可說好了,到時候彈給公子聽,公子可別嫌棄。”夏潼立馬定下了這個約定,若換做平時可不屑于彈琴給別人聽,但眼前的男子數次出手相助,總讓覺得虧欠,就當是答謝好了。
“定是不會嫌棄的。”左熙言瞧忙不迭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那公子快告訴我在哪里能買到合適的琴吧!”
“我帶你去吧。”瞧著心急的模樣,他笑著說道。
反常的次數多了,他倒是習慣了,主說起要親自帶前去。
略微愣了愣,顯然沒想到他會主,不過既然人家愿意,當然不會拒絕,立馬笑著答應了下來。
二人從玉笙閣的后門上了馬車,七拐八拐地到了一人煙稀的小巷才停下。
剛一下車,眼的就是一古樸的店門。
“你就這麼放心跟著我走?不怕我把你拐賣了去?”左熙言看著四張的夏潼,忽然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
聞言轉頭看向他,臉上掛著笑,眼中著信任:“我信公子。”
兩人從素未相識起,他就對出了援手,之后也一直在幫助,就連玉笙閣的這筆合同能如此輕易地談下,相信這其中也有他的暗中默許。
到上清清楚楚傳達出來的信任,他一時間心下微怔,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在心間彌漫,看著踏店的背影,原本不達眼底的溫和,似乎在逐漸滲其中。
這間店鋪的位置雖然偏僻,但里頭卻一點也不簡陋,相反很有些古樸雅致的韻味。
一架架琴擺放其中,夏潼環視一眼,松了口氣。
還好,都是一樣的,否則怕是得專門去定做了。
在展架間穿行,很快就看中其了中的一款,指尖輕,宛若流水一般的琴音傾瀉而出,猶如山間清泉淌過心間,讓人心神清明寧靜。
只不過這般簡單的一段琴音,便讓左熙言側目不已,這樣的意境,顯然不是如剛才所說的會一點這麼簡單了。
“我忽然開始期待了。”他淺笑著看向眼前的子,越來越想撥開周的迷霧,看看其中還有多驚喜在等著自己。
“阿潼一定努力夠上公子的期待!”挑到了滿意的琴,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亮了幾分。
選好了琴,到了結賬的時候,左熙言本想買下贈,但這會兒已經有了玉笙閣預先付給的分紅,本著無功不祿的心思,還是自個兒掏了錢,只心領了他的好意。
出了琴坊,二人又一同去了白梅居,挑了好幾本書籍,這才就此分開。
剛回到聽雨軒,竹萱便心下不安地開了口:“主子,那位左公子看樣子真的會醫,奴婢親眼瞧見他搭上了您的脈,雖然作不太明顯,但因您之前提過這事,所以奴婢特意留了個神,這才發現了。”
“嗯,這事我知道,那會兒我雖然難,但是察覺到了。”夏潼點了點頭。
“他知道您中毒了,會不會……”
“我猜他應該上次就察覺到了,這次只不過是確認罷了。”沉了沉,又道,“你可知左相府和安親王府以及禮部尚書府的關系如何?”
“的奴婢不知,但傳聞左相大人清正廉明,是難得的好,在朝堂之中似乎人緣也很好,鮮聽說有哪位大人同他不和,至于咱們安親王府,似乎和左相府的關系并不深。”竹萱回憶了一番答道。
“若他是個謹慎的人,應該會派人查探我的份,何況我現在同玉笙閣還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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