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
簡直太過囂張!
王妍含著金鑰匙出生,眾星拱月般長大,到哪里都被優待,就連尋常家小姐見了都是客客氣氣的,何嘗被一個婢下過臉?
蘇音的漠視更讓心頭火氣,勉強按捺下來后才道,“蘇姑娘等等,既然都來了就坐會兒吧,陪我們說說話。素聞太子殿下才華橫溢,能被他賞識的人自然也有過人之,不知姑娘是否方便展示一下?”
坐在旁邊的趙樂琪簡直快憋不住笑了。
蘇音就是一個婢,難不還會詩作賦?
不敢針對蘇音,會被嫡姐罵,可在場的很多人都是有背景又巧舌如簧的,對上一個婢綽綽有余。
沈棠不清楚王妍針對蘇音的原因,此刻卻悄悄蹙眉頭。這場茶話會是辦的,公然刁難蘇音就是不給面子。
正要說話,卻被蘇音搶先一步,“我只是個婢,不懂這些風月雅事,掃了各位的興致,還見諒。”
向來不喜歡舞文弄墨,要學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倒不如讓提劍砍人來得爽快。
王妍輕輕一笑,頗為理解地點點頭,“不懂詩詞,服侍人總該會吧?我今日恰好沒帶婢出門,只好麻煩姑娘給我斟茶了。”
一陣微風拂過,起蘇音耳側的幾捋墨發,脊背直地站在那里,似笑非笑,莫名讓人覺得寒意陣陣。
明明著樸素,未施黛,清冷的氣質卻將眾人都比了下去。
突然沉悶的聲響打破了周圍令人窒息的氣氛,謝玉漓把茶杯扣在石桌上,用了幾分力,“敢倒,你敢喝嗎?”
誰都沒有料到會突然出聲,就連王妍也費解,為何會幫蘇音說話,“又不是有毒,有什麼不敢喝的?”
謝玉漓嗤笑一聲,“就算是只是個婢,那也是太子殿下邊的人,你指使做事不覺得是在打東宮的臉嗎?王將軍幾個月前剛從邊關打了勝仗回來,這就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
“你胡說什麼?”王妍手猛得一拍桌子,“謝小姐還請慎言。”
謝玉漓起,沖著歪頭一笑,“不好意思,我在皇上面前都是心直口快的,一時間改不過來,王小姐見諒。”
直子是出了名的,眾人也習以為常。
謝、王兩家雖同為武家,到底有些不同,王褚手握兵權不想放手,謝平卻不得出兵權,可偏偏昭帝就是不收,所以王家人在外做事更為謹慎,而謝家人頗為隨意,尤其是謝玉漓,有時候張都能把人氣死。
“話也說了,詩也作了,我也該走了,”走到沈棠邊,略行一禮,“今日多謝沈小姐款待,以后多來府里玩。”
沈棠連忙回禮,“客氣。”
謝玉漓抬手示意蘇音過來,“你剛剛走叉路了,我帶你從正門出去。”
在丞相府的時候蘇音就已經注意到了謝玉漓,現在對于幫自己說話并不驚訝,只是在離開之前,蘇音突然回頭,沖著王妍淺淺勾,“殿下說,我在他面前不用自稱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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