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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不錯,起初沈聽瀾是想帶著沈思思和冬雪兩個丫鬟一同前去濠州的。但是目睹了蕓娘在百寶齋的境遇后,沈聽瀾沒法放心,只得將沈思思留下。
“我留下你,是因為這兒離不開你。”都是自己有心培養的心腹丫鬟,沈聽瀾也沒有避開其他兩人,而是緩緩道來,“蕓娘那兒,我需要你幫我照看著。”
其他兩人不知蕓娘是什麼份,卻也能從沈聽瀾這話里聽出對沈聽瀾的重要。不然,沈聽瀾也不至于留下最為重的沈思思。們靜靜聽著,并不言語。
沈思思知沈聽瀾對蕓娘的重視,聞言也不再松懈說笑,而是一臉認真的應承下來,“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三人結伴從沈聽瀾的房間里出來,沈思思還特意告誡了兩人一番:“小姐與你們說那些話,是信任你們,你們可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壞了主仆分。”
秋月只是點頭,冬雪卻有番慨不得不說:“我冬雪是上輩子上上輩子積了德,這輩子才能遇到夫人這麼好的主子,誰敢背叛主子,我第一個不同意!”
無名小路遇刺沈聽瀾完全不怪罪一事,完全籠絡了冬雪的心。為人仆從,縱使是當一輩子的奴婢,可奴婢與奴婢之間也是有不同的,沈聽瀾這樣的好主子,可不是隨隨便便能遇到的,冬雪想自己既然遇到了,沈聽瀾以真心對,也必當真心相報。
“思思你就放心吧,往后遇到危險我絕不會再跑,我會護好夫人。”冬雪鄭重的向沈思思承諾。
沈思思與冬雪相視一笑。
秋月不知道們兩個之間打的是什麼啞謎,也不再像從前一樣在乎糾結這兩人之間過多的流與默契,與兩人同行了一段,便去居蓮院找白之洲了。
盡管不是很重要,也不是很出。可沈聽瀾給的任務,也會竭盡全力完的。
到那時,等沈聽瀾出行回來以后,定會再著的頭,溫的夸獎吧。好的想象,讓秋月的邊掛上了笑容。
加快腳步,迎著那好的未來前進。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白遠濯在前廊等著沈聽瀾一起出發之際,白府突然有一位重要的客人造訪,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楚國師邱念仁。
臨行之際,邱念仁為何造訪?沈聽瀾聽到這個消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前廊,正好聽見邱念仁勸說白遠濯。
“春閨開展在即,陛下對春閨監考考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你若是去爭取,監考考的名額十有八九會落到你上,你也可以借此機會重回朝堂。”
這是幕消息,邱念仁在給太后請脈的時候楚君和太后正好在聊這件事,他請脈結束后馬上就出宮來找自家侄子了。
明明是一個很好的復出機會,可白遠濯卻有些興致缺缺,他關心路上的行禮是否完備,也關心離府期間府中運行,唯獨不關心那勞什子春閨監考考的名額花落誰家。
看得邱念仁錘手嘆氣,“你這是怎麼了?被陛下晾了幾天,就要放棄了不?你忘了你在你爹娘墳前發的誓,忘了你要復白家?”
若真是如此,邱念仁第一個看不起白遠濯。這麼多年來,白遠濯一步一步走得有多艱難他看得再清楚不過,如今萬里長城只差三瓦兩磚,白遠濯要是放棄了,那就是千古以來第一大廢、爛泥!
白遠濯氣定神閑的給邱念仁奉茶:“舅舅,請用茶。”
“用個屁的茶,你就說你隨不隨我進宮請命?”邱念仁被白遠濯氣得腦仁疼,竟忘了保持這麼多年在宮里修煉來的高雅修養,暴了江湖俠士直接的本。
邱念仁不接茶,白遠濯也不浪費,自己端著喝了。
他說話字正腔圓,語調平緩:“不去。”
“什麼?你再說一遍?”邱念仁當即就站了起來,眼仁瞪得和銅鈴一般大,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滿是難以置信。
白遠濯再道:“舅舅,我說我不去。”不止再說了一遍,還說得更加詳細了。
可把邱念仁得不行,當下就人去邱尚音過來,“好啊,我管不了你,就讓你姨娘來管管你,將你這些日子閑的往腦子里灌的水倒出來,再拉去祠堂同你爹娘好好說道!”
臨危命的丫鬟看看暴怒得將袍子舞出風的邱念仁, 又看看一臉無所畏懼的白遠濯,義無反顧的邁出了腳步,然后被白曲攔了下來。
“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都反了?”邱念仁更氣了。
白遠濯讓人去泡杯涼茶來,對邱念仁說道:“舅舅莫氣,侄兒這般做,是有緣由的。”
“什麼緣由?”
“侄兒要陪夫人去濠州觀察百年酒窖開窖,此行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春閨監考考一事,自然也就只能作罷了。”
邱念仁冷笑,“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要這個時候去?”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既然答應了夫人,便不會毀約。”白遠濯言行,頗有正人君子的風范。
可這人真是正人君子嗎?
邱念仁原地站了一會,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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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濁氣坐了下去,接過下人盛過來的涼茶一干而凈,又裝模作樣的用帕子將濡的長袍襟拭干凈,這才道:“真不進宮請命?”
別看白遠濯現在上還掛著左都史的職位,可楚君給他放假,讓他天天在家里瞎溜達,就是停了白遠濯的職,而且還是無限期的停,白遠濯現在不爭取爭取,指不定突然有一天就被人頂替了自己的職位還不知道。
畢竟他現在,已經遠離了朝堂。
失去楚君這個倚仗,白遠濯的夢想如何能實現?更不要說,白遠濯放棄了丞相府那條通往功的捷徑,讓自己站到了丞相府的對立面。
若是白遠濯完全失勢,恐怕楊寧珂那個老狐貍第一個不放過白家。
這些事,邱念仁和白遠濯都心知肚明。邱念仁覺得自己還是修行的不到位,還是心太了,這才大費周章的從宮里跑出來給人報信。
結果呢?人家不領,自己也算是白跑一趟了。
罷了!罷了!
面對邱念仁的再次發問,白遠濯的答案仍舊是拒絕,“我要與夫人去濠州,若是能上好酒,回來時也給舅舅帶上幾壇。”
“不錯不錯,我那兒你前幾年送去的好酒已經快要喝完了,再送一些補充補充……別扯開話題。”邱念仁回過味來,瞪了白遠濯一眼,連句道別的話也不說,就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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