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蛋將兩人的神盡數看了去,就像當初在黑暗中借用多德的眼鏡看羅教授和平山水的神一樣。
他們三個人都有。
並且看起來他們的都是因為某種原因聯系在一起的。
難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帶著任務來的?那這件事可就真是複雜了。
獨蛋敲了敲自己的腦瓜,試圖集中注意力繼續思考所獲得信息的輕重緩急。
“羅教授,湯先生,我吃完了,請慢用。”多德這時站了起來,十分紳士的朝著兩位長輩鞠了個躬,然後朝著門口走去。
多德暗暗的對著獨蛋眉弄眼,像是在對說,見勢就走。
獨蛋清醒過來,趕也說了句:“您們慢用,我也走了。”
隨多德而去。
餐廳裡的危險氣氛一即發。
“羅教授,我沒想到,你居然敢背叛算命派。”湯起波手紙,狠狠的了角的湯,眼神兇險。
“在你這種人心中,只有背叛,敵對這樣的字眼,從來不懂什麼做中庸,平和。”羅教授的目淡淡落在湯起波的臉上。
“哈哈!你在我面前說這個,怕是白費口舌了吧?”湯起波大笑,雙手扶在餐桌上以穩住的子。
“湯起波,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各不相同。只要你管好,別吐渾水,我也不會幹擾你的所作所為。”羅教授的語氣已經了三分。
但湯起波完全沒眼力見,還在出言不遜。
“要我管好,先管好你自己的為人。算命派視你為領軍人,你卻去保護神派的一個人……”
“你閉。”羅教授上前一步,輕抵湯起波的膝蓋,全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像一只蓄勢待發的雄獅,下一秒就會沖上前去將他撕得碎。
湯起波怕了。乖乖的閉了。
空氣中一時彌漫著寂靜又恐懼的氣息。
“以後要讓我看見你再在的面前說三道四,我可就難以保證你的下場。”羅教授拍了拍湯起波佝僂的後背,整理好袖褶皺,然後轉離開。
湯起波憤憤的看著羅教授的背影,咬了牙關。
這邊跟在多德後頭的獨蛋也沒輕松到哪兒去。
想來想去,很好奇為什麼沒人懷疑多德的份,他上都有黑曜石吊墜了,這麼明顯還沒人懷疑?
而自己小心翼翼,上也封的嚴實,反倒都懷疑其來了。
難不他們都是早就知道多德的份?只是在確認自己的份而已?
想到這裡,獨蛋好像有了點眉目。就像從一團糟糟的線路中終於找到一個線頭。
假如自己想的這條線沒錯的話,那麼他們的目的真的就是集中在自己上了。
而多德到底是不是跟他們一夥兒的,這個還得再觀察觀察。
並且他們的關注點是能不能看到鬼,而不是是不是代乾坤的孫。
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覬覦的是代家能見到鬼的能力!
想到這裡,獨蛋不全發寒。假如真是這樣,那自己果真是很危險。
好在他們都不知道,能見到鬼是因為家族的“鎮派之寶”——黑痣,有所不知才會有所忌諱。
看來以後行要更小心些了。
除了坡比以外的人,都得提防著。
一想到坡比和自己似乎鬧了別扭,獨蛋心裡又有點失落落的。
“怎麼,到難了?”多德突然停了步子,轉過來,溫的笑著問道。
“你跟坡比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說你是只小白兔?”獨蛋避開多德的問題,轉口問道。
“小白兔?”多德一愣,似是就沒想過坡比會這麼稱呼自己。
“對啊,就是那種‘吃蘿蔔和蔬菜’的小白兔。你應該不喜歡吃葷吧?”獨蛋仔細瞧著多德的眼睛。
沒有任何波。
仍舊雲淡風輕的笑著。
“兔子也有吃的,那是野兔子。不過我是家養的兔子。”多德裂開,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兩顆門牙稍比周邊的大上那麼一圈兒,還真像兔子的牙齒。
獨蛋不得不佩服坡比的比喻能力。
“不管兔子吃不吃,總歸兔子是不會長恐怖獠牙的吧?那就不能說是兔子,該說是猛虎了。”獨蛋也學著多德的樣子,微微笑了出來。
一半臉掩在覆面玉中,另一半臉通白淨,臉雖一本正經,但也不失趣味。
多德看著獨蛋的臉,低調的笑了起來。
“他說我長了恐怖獠牙?”多德故意避重就輕,想要繼續和獨蛋玩笑下去的口吻。
“你是不是對他說了什麼?”
獨蛋不想再和他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道。
“沒錯,我是對他說了一些話,但那是警告他的話。警告他最好離你遠一點。”多德眼神轉到一邊,不再看獨蛋。
“為什麼?”
“因為這個人機不純,不值得你信任。”多德裡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
“不準你這樣說坡比。他是我的朋友。”獨蛋立馬就反駁了多德。
“朋友?假如一直藏自己的份也算是朋友的話,那我豈不是你的親人了?”多德轉頭笑道。
“別胡說。”獨蛋將臉側到一邊,慢慢想了起來。
“好了,別想那麼多。有些事你想得再明白也沒用,就跟我一樣。”多德低頭像是嘲笑了自己一句。
“我不是一個既來之則安之的人,我喜歡腦子,我不會按照命運給我的路走。你也不會吧?”獨蛋問他。
“我?”多德像是在問自己,最終搖頭。
“我不知道命運給我的是什麼路,但我想,我會走你要走的路。”
多德突如其來的一句類似於表白的話,讓獨蛋頭皮發麻。
文弱書生就文弱一點嘛,裝什麼深人設?
“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善茬。跟坡比一樣,要用這種話來試探我。”獨蛋瞪了多德一眼。右手下意識的扶了扶右臉上的覆面玉。
“你放心,這不是表白。我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我要跟你一起走,純粹只是因為我們兩人的命格。你記得我爺爺說過的話嗎?”
獨蛋很認真的回想起來。當時王老仙說獨蛋命弱,多德好像是……命?
“你的意思是我們兩人的命格互補?”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也有危險所在,類似於‘以毒攻毒’。若是我的命過或是你的命過弱的話,我們兩個人隨時都會於很危險的境地。但是假如不試一試,我們的命格永遠不會變。
“我永遠沒有朋友。你也不會有朋友。而那個坡比是你在遇見我之前就遇到的人,不值得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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