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遇刺,隨著京兆尹將消息捅到宮里,此事很快傳開。
各大世家大族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既到意外,又覺著理所當然。
這個冬天,都是燕云歌的影子。
每日三餐,餐桌上自然不了從富貴山莊采購的菜蔬。
自家的匠人,目前還在富貴山莊學習技。
就是學費忒貴。
不知道有多人,心在記恨燕云歌。
至于派人當街刺殺……
“這事做得太過沖。也不知是誰暗中派人這行刺。”
“目前關鍵還是宮里的態度。刺殺一事,要不要查,怎麼查?”
“剛得到消息,筑縣主去宮里了。”
眾人換一個眼神。
“很明顯,筑縣主是要替親閨討一個公道。”
“另外,二皇子妃也發了話。膽敢行刺妹妹,就是和過不去。”
“區區二皇子妃,不必放在心上。”
難對付的人,還是筑縣主蕭氏。
這個人,可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弱。
真弱的人,早在二十幾年前的“章義太子”謀逆案中,死得不能再死。
哪有機會帶著三千東宮侍衛出嫁。
就連先帝登基后,都只能著鼻子,認下這一事實。
至多,只能在婚事上為難蕭氏。
可見,這人的手段不一般。
“燕云歌死了嗎?”
“肯定沒死!要是人死了,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
“燕云歌命大!”
“不是命大,而是邊隨時都有一群悍不畏死的侍衛保護。自己也是武力超群。聽聞,刺客里面有弓箭手,結果卻被燕云歌一箭解決。”
“聽聞燕云歌的箭,是最厲害的保命手段。”
“能稱之為保命手段,可見不凡。”
“燕云歌到底是個什麼妖孽,天生力大就算了,竟然還能整出冬季蔬菜。真想撬開的腦子,看看里面都裝了什麼。”
有此想法的人還真不。
……
三皇子蕭義猛地聽聞燕云歌遇刺,第一時間趕到定陶公主府。
他質問定陶,“是不是你干的?”
“三哥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定陶一臉無辜。
蕭義一拳頭砸在桌上,怒道:“你的人沒告訴你嗎?燕云歌沒死,不僅沒死,還抓了活口。是不是你干的,只要拷打活口,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燕云歌沒死?”定陶公主明顯意外。
蕭義冷冷一笑,“看來你派出去的人已經全軍覆沒,所以沒有人給你通報消息。”
定陶面一沉,“三哥憑什麼認定是我做的?我告訴你,燕云歌是死是活,同我沒關系。”
這下到蕭義懵。
他半信半疑,“當真不是你派人行刺?”
定陶板著臉,“我瘋了才會派人行刺!我雖然看不慣,可我還指著靠發財。”
蕭義蹙眉,有點糊涂,“不對,不對!來之前我就聽說,你在公主府做客,就因為燕云歌,連宴席都沒吃就提前離席。那些刺客,果真和你沒關系?”
定陶公主大怒,抄起茶杯砸在地上,“三哥憑什麼認定是我干的?莫非你有證據?沒證據就別胡說八道。”
蕭義冷冷一笑,“果然是你干的。此事已經捅到宮里,驚了父皇母后。我來的時候,還聽說筑縣主去了皇宮,要替燕云歌討要公道。此事,最好不會查到你頭上。若是筑縣主母知道是你派人行刺,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定陶嗤笑一聲,“我乃堂堂公主,燕云歌能把我怎麼樣?難不敢殺了我嗎?即便加上一個筑縣主,又能奈我何?”
“刺客果然是你派出去的。”蕭義很失,“你真是糊涂!”
定陶大怒,“三哥原來是在詐我!出了事,你不替我想辦法,反而看我笑話,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
“我若不是你親哥,今兒我就不會站在這里。我現在就進宮面見母后,你給我在府中老實待著,別出門,更別說話。”
蕭義一臉心累。
攤上這麼個妹妹,整日里替屁。
還是二哥輕松,仗著弱,萬事不管。
倒是二嫂……
蕭義提醒定陶,“二嫂已經放了話,要替燕云歌出頭。你最好盼著,你干的事沒人發現。”
定陶逞強,“被發現了又怎麼樣,大不了被父皇母后斥責一頓,罰幾月俸祿。我就不信,們母還能殺了我不。”
蕭義冷哼一聲,“是,們的確不能殺了你。但是們會永遠記得今日的事。你盼著自己一輩子風,但凡你哪天遭了難,我告訴你,們就是第一批落井下石踩死你的人。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我是堂堂公主,有父皇母后在,我怎麼可能落難。三哥休要危言聳聽,長他人志氣。”
蕭義越發心累,板著臉說道:“父皇母后年齡大了,不可能護著你一輩子。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他說完話,拂袖離去。
定陶公主直接踢翻小杌凳,氣得哇哇大。
來心腹丫鬟,問道:“那個小啞當真沒死?”
“沒死!聽說還抓了幾個活口。”
“廢!一群廢!沒完任務就算了,竟然還敢壞本宮的事。幾個被抓的活口關在哪里?”
“回稟殿下,一共三個活口,就關在筑縣主府。算算時間,縣主府的侍衛肯定已經開始嚴刑供。”
定陶公主咬牙切齒,心頭埋怨刺客廢沒用,一邊著腦筋,如何才能把這件事下去。
“要想辦法解決那幾個活口,絕不能讓他們咬出本宮。你替本宮想想,有什麼辦法將他們明正大從縣主府帶出來?”
丫鬟小心翼翼說道:“除非陛下發話,讓金吾衛接管此事。”
“那就讓金吾衛接管此事!”
“可是……”
“沒有可是。”
丫鬟張張,斗膽說道:“奴婢是擔心,若是讓陛下知道此事牽連到殿下,如何是好?”
“有母后護著我,出不了事。父皇向來都聽母后的。”
定陶公主自帶護符, 所以底氣十足。
可是丫鬟卻憂心忡忡,總覺著這事不靠譜。
換做以前,或許陛下會聽皇后的。
可是現在,天下諸侯王清君側,整個南邊都被拖進了戰事。
聽聞,今年的賦稅因為戰事,一半都沒完。
戰事不利,賦稅被耽擱,陛下定然不悅。
說不定就會遷怒到陶家,還有陶皇后上。
定陶公主偏生在這個時候派此刻刺殺燕云歌,然而燕云歌卻沒死,還抓了活口。
啊啊啊……
丫鬟有種不好的預,恐怕會出事。
……
三皇子蕭義急匆匆趕到皇宮,面見陶皇后。
當陶皇后得知是定陶公主派人行刺燕云歌,面一沉,茶杯重重砸在桌上,發出巨響。
揮揮手,梅監親自到殿門守著,確保不會有人聽。
問蕭義,“你確定是定陶安排刺客刺殺?”
蕭義重重點頭,“事關重大,兒子親自質問定陶,承認了。”
“混賬!”陶皇后輕聲呵斥。
蕭義忙說道:“現在要的是,此事萬萬不能牽連到定陶上,更不能讓人察覺此事和定陶有關系。兒子認為,首要是將三個活口從縣主府帶出來,不能讓他們在縣主府說話。”
陶皇后點點頭,“是該把人帶出來,此事由京兆尹出面,名正言順。但是,京兆尹這個老家伙,是你父皇的人,他恐怕不會聽本宮的吩咐。此時,筑正在你父皇面前告狀……”
“母后的意思是?”
“梅監!”陶皇后一聲呼喊,梅監從殿門外走進來。
“娘娘有何吩咐?”
陶皇后吩咐道:“帶上禮,你親自走一趟縣主府,替本宮看燕云歌。”
“老奴遵命!”
梅監心領神會,去準備禮。
蕭義小聲問道:“母后,派梅監去看燕云歌,能有作用嗎?”
陶皇后說道:“筑已經進宮告狀,本宮不能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既然知道了,本宮為皇后,理應替你父皇分憂。本宮這就安排人前往興慶宮請筑縣主過來,本宮親自出面安。”
蕭義想了想,也覺著這樣做可行。
只有將筑縣主同父皇隔離開,之后的計劃,才方便作。
……
卻不料,陶皇后派去興慶宮的人,竟然沒有請來筑縣主。
陶皇后大意外,“怎麼回事?”
侍躬回話,“回稟皇后娘娘,老奴奉命前往興慶宮請筑縣主,卻連筑縣主的面都沒見到。聽聞,筑縣主著陛下做主,徹查此事,嚴懲幕后兇手。“
“怎麼敢?筑哪來的膽子,竟然敢迫陛下。”
陶皇后大怒!
當即起,“隨本宮前往興慶宮。本宮倒是要看看,筑到底有何依仗,竟然敢在宮里放肆。”
陶皇后帶著人,急匆匆前往興慶宮,卻被安排在偏殿等候,不能立馬見到這皇帝。
此乃奇恥大辱!
陶皇后忍,沒有發作,反而聲詢問興慶宮的侍,“陛下在忙什麼?為何要讓本宮在偏殿等候?”
“回稟皇后娘娘,陛下正在和筑縣主談話。事先有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請皇后娘娘見諒。”
“這麼長時間還沒談完嗎?”
“還不曾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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