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趕往碧荷院的一行人吸引了無數的視線,眾人從未見過溫氏這般神態駭人目狠毒的模樣,平日里大夫人總是步伐如蓮舉止優雅,今日的卻像腳下踩了烽火,眸中吐著刀子冒著火似的。
看著這個架勢眾人已然明白,三小姐怕是要倒大霉了!
急促兇猛的腳步聲由外而來,原本閉的屋門砰地一聲被撞開,榻上正由如眉伺候著的夏淺薇緩緩抬起眼,就對上了溫氏那冷笑的目。
“呦,還歇著呢?給我把這個不孝的東西拖下來!”
夏淺薇的表忽然一變,眼神里著幾分張和膽怯,猛地咳嗽了幾聲,“咳咳……可、可是鎮國府來了消息?”
溫氏得意的挑了挑眉,此時的語氣里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寵溺,看向夏淺薇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厭惡與毒。
“現在知道大禍臨頭了?”
還以為這賤種的骨頭有多,原來也是個虛張聲勢的!
夏淺薇掙扎著往榻子里頭了,不斷的搖著頭,“不,我不去!”
“那可由不得你,還愣著做什麼,將軍有命,上去把三小姐捆了!”溫氏的聲音帶著狠厲,家丁們作勢就要上前,外頭早已來不圍觀之人。
只見榻上的子尖著,又變了從前那個歇斯底里的三小姐。
“你們敢?!祖母可是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可打攪我休息的!若敢我一頭發,有你們苦頭吃!”
果真,話音剛落,家丁們不由得停下了作面面相窺。
溫氏聽著這話只覺得可笑至極,事已至此還裝什麼嫡的派頭?
“淺薇,都這種時候了就別拿你祖母的名頭嚇唬人,招惹誰不好,偏偏得罪鎮國府,這等于是拿你父親的前途開玩笑,如今誰也保不了你!”
夏淺薇紅著眼眶,好似走投無路突然掀開被褥撲倒在溫氏的面前,“母親,你平日里最是疼我了,幫兒向父親求求……”
這楚楚可憐的小臉哪還有之前趾高氣揚的模樣,溫氏看著面前夏淺薇懼怕的表,心中暢快極了,一個眼神示意,家丁們便押著如眉退了出去。
門窗關上的那一瞬間,溫氏猛地出手住了夏淺薇的臉頰,眼神滿是嘲諷,“疼你?為了讓你眾叛親離,你可知我花了多心思?”
“什麼?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母親?誰是母親!
有種恨意埋藏在心底太久,就像那裝滿水的瓷缸,一旦出現裂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天崩地裂!
有誰能會的苦?有誰明白恨不得將一個人剝皮骨,卻又不得不掩藏心去養大那人的孩子,每一次夏淺薇喚母親,就好像在的心里刺上一刀!
“你跟你那個不要臉的生母一樣,讓我覺得惡心!老天爺沒開眼,讓你這個小賤種活到了現在,不過沒關系,只要你不斷的闖禍,總有人會替我收拾你!”
夏淺薇一副茫然的模樣,好似還未反應過來。
“原來你,你一直在騙祖母和父親?難道我生母之死也跟你有關?”
溫氏微微挑了挑眉,輕蔑的笑了笑。
“呵,這些年我可太累了,問這麼多做什麼?膽敢開假藥方給冷老夫人,很快你就得下去陪那賤人了,到時候自己親自問不是更好?”
著夏淺薇這張臉,溫氏的眼底劃過一抹,像,真是太像了!像那個連在夢里,都恨不得撲上去撕咬啃食的賤人!
這些年無時無刻都在后悔,后悔當初不是自己親自的手,如今上天終于重新給了機會,要完這個心愿。
溫氏深吸了口氣出虔誠無比的表,隨后緩緩拔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竟是帶著狂笑向屋頂。
“秦玉容,你好好看著,我是如何毀掉你用命換來的兒,毀掉這張臉,再等等吧,很快你們就母團聚了!”
夏淺薇當即意識到想做什麼,立刻抬手護著自己的面容,繼續言語刺激。
“不,你不敢的!父親和祖母不會饒過你……”
“我有什麼不敢,只要說你激烈反抗之中不慎傷了自己不就了?”
溫氏的握著匕首,仿佛用盡了全的力氣朝著夏淺薇的臉上刺去,卻不想竟被一把抓住。
的眼底滿是驚訝,只覺得自己的手腕生疼。
這個丫頭何時有這麼大的力氣?竟讓彈不得!
“母親,你也太之過急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面前的口中傳來,溫氏微微一愣,下一秒就看見夏淺薇的臉上泛開了一淡淡的笑意,的心中頓時涌現出不好的覺。
怎、怎麼回事?
只見溫氏就保持著那個手執兇的姿勢,落也落不下去,也不出來,自己的手腕就那般牢牢的錮在夏淺薇的掌中。
通醫之人又怎會不懂人最薄弱之? 只要夏淺薇愿意,就能讓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天黑!
這時外頭傳來一聲驚恐的喊,“天啊,夫人要殺了三小姐!”
什麼?
溫氏驚訝的向那不知何時開了一條隙的窗戶,一道人影快速閃過。
“救命——母親住手——”夏淺薇的尖聲讓屋外一陣。
“你……”
當溫氏意識到不妙,已經來不及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靠近,最不愿意聽見的聲音自外頭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三小姐呢?”
夏宜海在如畫的通風報信下快速趕了過來,卻不想一進門便看見了那駭人的景象。
跪倒在地上的夏淺薇雙手擋著溫氏的匕首,一副驚恐無比的模樣,“父親救我!”
“不,不是的,將軍,我……”
溫氏詫異的看向如畫,心中不由得暗罵一聲,該死的,怎麼沒有注意到夏淺薇邊了一個婢?
心中頓時涌現出無限的慌,下一秒夏宜海已然死死的扣住了的手腕將拖到一旁,哐當一聲,匕首瞬間落地,眾人只見夏淺薇的子好似被溫氏推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只聽啪的一下脆響,夏宜海一掌重重的甩在了溫氏的臉上,那婦人當即撞向一旁的桌角,額頭立刻涌出了一柱鮮!
“你瘋了嗎?!”
“……妾、妾只是聽將軍的命令,想把淺薇帶、帶過去請罪,可……”
溫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僅剩一意識連話都說不清楚。
夏宜海趕將地上的夏淺薇扶了起來,看著懷中了驚嚇的兒,他心中復雜而愧疚,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自己晚來一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暴怒的男子危險的目已然落在了溫氏的上,“請罪?冷家是派人來送邀帖的!”
邀帖?這是……什麼意思?
那如泉涌的溫氏帶著一疑,兩眼一翻已然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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