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肅說話,就有一團茸茸飛進了房間。
小可飛落在燕泓的手上, 唧唧說了起來。
燕泓愣了愣,而后面一變。
肅看著燕泓,又看了看小可,“怎麼回事?小可怎麼飛回來了?”
“讓它繼續說。”燕泓語氣冰冷,“你別話。”
肅見燕泓這般嚴肅,就知道事兒不小,閉不問了。
沒了阻攔,小可就唧唧歪歪個不停,起碼說了有兩盞茶的時間。
燕泓聽完了,臉清冷,更有幾分狠。
他沒有耽誤時間,便是起穿鞋子換裳。
“殿下?”肅不解,“到底出什麼事了。”
“純寶被人抓住了。”燕泓言簡意賅,“似乎是十年前的那個人,現在想要將抓回去親。”
肅面大駭,“什麼?親?”
這不是明擺著要搶他殿下的人嗎?!
燕泓沒答話,只顧著收拾。
肅倒是沒什麼要收拾的,等上了燕泓,就直接出門了。
恰好,方公公在外等候,看見兩人出來,還愣了愣:“欸,大殿下,您是怎麼知道雜家來了?”
“告訴二叔,我有事,要立即出宮。”
“這可不行啊,皇上準備了晚宴,要與您把酒言歡呢。”方公公忙阻攔著。
要是燕泓這就走了,他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燕泓正說道:“我忙完后會回來找二叔請罪,方公公,煩請你幫忙帶路,準備兩匹汗寶馬。”
方公公一臉惆悵,但燕泓都這樣要求了,他要是不從,怕是連燕泓都要得罪了。
他趕小徒弟們去準備,不僅是汗寶馬,就連干糧和水囊都要準備上,絕不能讓燕泓這位小主子挑到刺兒。
一切準備就緒,燕泓英姿颯爽的上了馬,和肅很快就消失在宮門前。
方公公目送后,才回到楚墨那兒復命。
慕皇后帶著太子,本來是有點不安,聽見燕泓已經離開了皇宮,卻是暗暗松了口氣。
再看楚墨,只見他沉著臉,甚是不悅。
楚妍盛裝打扮,聽見燕泓不來了,頓時泄了氣。
但心里還是有點小記恨,覺得燕泓下午的時候是故意在宮人的面前下的面子。
“父皇,燕泓哥哥怎麼這樣啊,他不知道您特意為他設宴嗎?”楚妍說道。
楚墨冷冷的瞥了楚妍一眼:“泓兒肯定是有事在,所以才會急匆匆離宮,你在這兒說什麼?”
楚妍心中大駭,沒想到父皇還是維護著燕泓,這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面青白,趕說道:“兒臣知錯,求父皇恕罪。”
楚墨還是冷哼一聲,但好歹是沒有繼續責備楚妍。
慕皇后也是慶幸,跟在皇帝邊多年,怎會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皇帝這不是責怪燕泓不知禮數,而是怕燕泓匆匆離去會有危險。
慕皇后就說了:“皇上,不如讓副督主帶人跟隨,一來可以保護泓兒,二來可以協助泓兒辦事。”
“皇后真是細心。”楚墨面稍緩,點了點頭,就讓方公公趕去傳令,免得赤龍司的人待會跟不上燕泓。
慕皇后揚了揚角,還松了口氣。
沒了主角,楚墨也沒心吃飯了,就回去書房繼續批閱奏折。
楚妍還是面不好,一直沒緩過來。
慕皇后只是安了兩句,就帶著太子離開了。
路上,就對太子說道:“太子,等那位燕泓哥哥回來,你一定要多與他親近。”
太子才十歲,仰著頭,一臉不解:“可是父皇似乎很在意燕泓哥哥,兒臣……兒臣有點不高興……”
燕泓一來,父皇眼里就沒有他了,剛才都沒看他一眼呢。
小孩子都是吃醋的。
慕皇后半蹲下來, 正視著太子,語重心長的說道:“不用不高興,他是不會搶走你的位置的,相反,你要是親近他,以后會有很多的幫助,他將來可是黎國的國主。”
太子明白了,點了點頭:“兒臣明白了。”
慕皇后嗯哼了一聲:“乖,你聽母后的話,總是沒錯的。”
可惜的兒才七歲,是沒法為燕泓的太子妃的。
但兒沒法占得一席之地,那也不到楚妍。
得想個法子,將今天下午的事說給楚墨知道。
……
李純寶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在馬車上。
還是半夜,車廂昏暗無比。
的道總算解開了,了筋骨,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上了鐐銬,嘩啦啦的響。
“醒了?”聽見了聲響,旁邊的云付開了口。
李純寶一個激靈,立即坐起:“你……你怎麼還在這里?”
云付嗤笑一聲:“我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
“那我們去哪里?”李純寶問道,“這麼著急趕路。”
“回家去。”云付說道。
“回家,回哪里的家?”
云付見人都控制住了,就直接說道:“大燕皇朝滅亡的時候,我們就避世到了海外,在一個長春島的地方住下了,我們就是去那里。從這里過去,大概大半個月路程吧。”
李純寶皺眉,問道:“那你們云家是大燕皇朝時候的大世家?那你們不該是要去效忠燕家嗎?”
“的確是大世家,但燕氏皇族連自己的江山都守不住,我們云家為何還要效忠燕氏皇族?”云付嘲諷一笑,“瞧瞧,你們現在的黎國國主不也是沒想著恢復大燕江山嗎?他占著三畝地,就沾沾自喜了。”
李純寶翻了個白眼。
要是楚霽風知道別人碎他,肯定要氣得要拿刀砍人。
不過細想了一下,回去長春島還要大半個月,那就能在這段時間尋找機會逃。
天很快就亮了,李純寶就趁機打量云付。
他手腕上戴著自己的系統鐲子,腰間掛著一把鑰匙。
本來有點不明白,為何云付能摘下的鐲子,可跟云付聊了聊,知道他是自己的近親之后,一切就有了解釋。
雖然系統是認主,但緣親近的人還是能得了鐲子,只是無法使用而已。
既然是緣親近,那……
李純寶猛的看向云付,那就不可能是表哥表弟了,而是直系親屬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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