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同墨塵學醫后,顧云錦在谷中的生活便越發充實了。
每日除了同墨塵一道去潭水中泡上一個時辰外,他們還同鈴蘭姑娘一道去林子里采藥。
回來后一道將草藥加工或熬制。
經過幾個月的相,顧云錦同鈴蘭姑娘也建立了深厚的。
鈴蘭同樣很喜歡顧云錦。
鈴蘭姑娘大部分時候都很安靜,顧云錦不問本就沒什麼話說,顧云錦則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偏鈴蘭姑娘卻不覺得顧云錦吵,還很喜歡聽說話。喜歡聽講鄴城里的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其他有趣的奇聞。
顧云錦說的許多東西,鈴蘭都沒吃過,沒見過。
顧云錦就執著的想要嘗嘗,見見。
于是,顧云錦不僅僅學會了醫,甚至還漸漸的熱起下廚。
教會了鈴蘭好幾道鄴城名菜。
三個人就這樣一同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
時間一轉眼便到了除夕。
天氣再冷也攔不住顧云錦去墨潭的腳步。
今日兩人出發的早了些,回來的便也比往日早。
顧云錦同鈴蘭一起手做吃食,墨塵則負責為小院換上新的桃符和大紅燈籠。
墨塵命人送來了新,三個人穿戴都很喜慶。
每逢佳節倍思親,顧云錦此刻也同樣牽掛著千里之外的父親和兄長。
不過同墨塵和鈴蘭在一起,也不覺得冷清。
除夕的年夜飯,即便只有三個人,可也同樣準備了滿滿一桌子的佳肴。
鈴蘭還拿出了前年埋在地下的桃花釀。
經過近四個月的調理和醫治,顧云錦的毒已經被驅除得差不多了,都比從前更健康了,個子還長高了一截。
墨塵與鈴蘭都很高興,共同舉杯慶祝顧云錦的劫后余生。
“顧小姐遇難祥,今后必定福壽綿長。”
鈴蘭也為顧云錦倒了一杯桃花釀。
“這段日子,多虧了墨兄與鈴蘭的照顧,尤其是墨兄,若不是遇到你,我早就沒命了。今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墨塵也笑著舉杯。
從前顧云錦從不飲酒,因為據說小時候有一次飲了一杯果酒便坐在院子里唱了半個晚上的歌,誰攔著也不行,后來被丫鬟抱回了床榻上還在唱歌。
可此時此刻,即便顧云錦不勝酒力,卻也高興的舉起了酒杯。
唱歌就唱歌吧,當著墨塵和鈴蘭的面,就當為除夕之夜助興了。
顧云錦今日算是豁出去了。
不知道是自己的變好了,還是鈴蘭姑娘的桃花釀度數很低,一杯酒下肚,顧云錦竟然沒有覺得頭暈。
開心之余,也放松了警惕。
本來是三個人的守歲,沒過一會兒就變了兩個人。
鈴蘭姑娘又去制藥丸了。明日便要去為谷外的一位重病的病人送藥。
即便只剩下墨塵,顧云錦的興致依舊很高。
在看來墨塵早已經是自己人,同大哥和父親一樣的親人。
見顧云錦高興,墨塵也十分高興,眼睛亮晶晶的著顧云錦。
鈴蘭姑娘回到自己的房中。
需要準備的藥早已備好了。是故意躲開的。
此前雖然沒有同主一起呆過這麼長時間,但知道主平日里是怎樣的。
這段日子,眼里的主顯然同往日不同了。
他往常自然也是會笑的,可卻從未像在顧云錦面前這般開懷的笑。
而往日他總會時不時的流出憂傷的神,自打顧云錦來了,便再也沒見過。
所以鈴蘭知道墨塵是喜歡顧云錦的。這樣的時刻,還是留給他們單獨相吧。
飯廳中,顧云錦同墨塵依舊談笑風生,二人信誓旦旦的說好要一起守歲,在此對飲到天明。
屋中生著火爐,暖洋洋的。
顧云錦自知酒力不行,便小口小口的啜飲,每啄一小口,墨塵就陪一整杯。
這是顧云錦定下的不平等條約。
墨塵也樂得接,反正只要有顧云錦陪著,哪怕喝茶都可以。
即便小口小口的飲,可幾杯酒下肚后,顧云錦還是覺得暈乎乎的。
自己喝醉了?顧云錦很高興自己此刻一點都不想唱歌。
看來那喝醉了就唱歌的事多半是顧云磊故意編排自己的謠言。
沒多久,顧云錦便覺得面紅耳熱,墨塵便去開窗。
“外面下雪了!”
剛打開窗子的墨塵驚嘆道。
“是嗎?”
顧云錦也樂顛顛的來到了窗前。
來墨潭谷四個月了,顧云錦還是第一次見到下雪。
“咱們出去看雪吧。”
“好。”
墨塵忙去矮榻上取了披風幫顧云錦披上。
顧云錦晃晃悠悠的出了飯廳的房門。
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在滿院大紅燈籠的映照下,白的雪花都鍍上了一曾淡淡的紅,如一場紅的花雨,靜謐又浪漫。
顧云錦忍不住走進雪中,看雪花飄飄揚揚落在肩頭。
院子里的石板上覆蓋了一曾薄雪,顧云錦走在石板上,因醉酒而綿綿的腳跟一,仰面倒去。
墨塵忙上前一步將扶住。
再低頭一看顧云錦,怎麼好像睡著了?
閉著眼睛靠在自己上,長長的睫上還掛著剛落上去的雪花。
顧云錦原本有些圓圓的小臉如今已經了標準的鵝蛋臉,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臉蛋更加可迷人。
眸閉,朱輕啟,似乎在呢喃著什麼,卻又完全聽不清。
墨塵無奈的搖搖頭,看樣子今晚就只剩他一個人守歲了。
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要陪著自己守歲的,結果先把自己給灌醉了。
墨塵的臉上出了寵溺的笑容,將顧云錦打橫抱起,向的房間走去。
顧云錦的房間里,爐火早已熄滅了,屋有些冷。
原本顧云錦打算在飯廳中同墨塵一道守歲的,所以今夜屋中沒有生爐火。
“怎麼這樣冷,這樣睡著了會不會凍著?”
正猶豫著,墨塵就覺懷里的人了。
顧云錦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墨塵。
墨塵剛想問要不要先到飯廳中呆會兒,待升起爐火,將房間燒熱了再回來。
可顧云錦卻先開口了。
“你是誰呀?是墨塵?還是印霄澈?”
說著,的手就向了墨塵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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