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這次前來的軍士兵，估計也就是些“前”陸戰隊士兵了。

“意思就是，就算我們全都戰死了，他們也不會來幫忙，甚至不會承認發生過這回事。”我打了一彈匣穿甲燃燒彈后換上了一匣普通穿甲彈，將打空的彈匣一邊收進懷里一邊說道。

“但如果我們都戰死了，伊拉克人只要把尸搬上新聞，英聯盟不就是自扇耳嗎？”一個機槍手拉開XM8槍托下面的支架，著腦袋張著開始掃。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固燃燒彈來收尾。如果我們不功，他們便會在我們發生過戰斗的地域空投固燃燒彈，將所有尸蒸發或燒毀特征。這樣他們不需要解釋什麼提前出擊，只要說發現伊拉克武裝在飛區布置違規的導彈陣地，為了保衛科威特和其他鄰國的安全被迫出擊。這樣還順帶譴責了伊拉克的邪惡意圖。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派出的武裝大多是雇傭軍，這就不會有陣亡名單和通知家屬等麻煩，也就不會被或其他民間組織揭出瘡疤。你們這幾個英士兵只是負責留守和聯系后續部隊用的！”我看著邊上那個機槍手擊的姿勢奇怪極了，剛跟唐冠杰解釋完便不住問他：“你這是干嘛呢？從哪兒學的這種姿勢？XM8采用的綜合瞄準裝置合并了紅點反式近戰學瞄準鏡（CCO）、紅外激指示和紅外照明燈，不是用一個瞄準裝置就包括了M68 CCO、AN/PEQ-2和AN/PAQ-4夜視儀的功能嗎？”

我記得他們懷里的步槍裝上了這種多合一瞄準，號稱減小了積，減輕了重量，不必像M16/M4那樣要把不同的附件安裝在導軌或機匣的不同位置上，而且在給瞄準歸零時也不需要分別給各個瞄準歸零，可以一次完，有點類似我手里的準備的簡化版，但價錢可便宜了不止一倍呀！

“是呀！不過這該死的樣槍上瞄準裝置只有紅點反式學瞄準一個功能，其他功能模塊都沒裝，是個擺設！”機槍手顧不上回答，邊上的另一名榴彈手替他解釋道：“而且這東西是用螺擰上去的，想拆下來都沒辦法。”

“哈！”我想笑卻沒出聲，這些家伙真倒霉，拿到手里的樣槍竟然是個半品。

“該死的阿帕奇呢？現在空防炮已經解決了，這些家伙怎麼還不過來？”從無線電中聽來，隊長似乎在前面，被火力制得惱火了。

“抱歉！長！”一直沉默的空軍駕駛員終于現公共頻道，“我們的導彈已經用完，只剩下30mm機炮了。對面武裝有薩姆7便攜式導彈，沒有彈我們無法接近。”

“該死！”隊長聽完惱怒地罵道，然后無奈地喊屠夫，“用三明治。”

“早就應該這麼辦了！”屠夫在無線電抱怨著，“不然他們為什麼讓我們背這東西。”

“聽我命令！所有人穿上防化服！”隊長在無線電中下令道。這道命令倒是比較容易執行，由于機場那次襲擊虛驚，不人的防化服一路都沒敢下來，現在只要套上頭套便行了。雖然不知道隊長要干什麼，但這命令一下，所有人都明白這肯定和化學武有關，于是也顧不上打槍了，紛紛從屁后面拽出防毒面罩套在頭上，屏住呼吸等待著那神的一擊，戰場上出現了奇妙的單方開火現象。

“砰”的一聲，前面不遠一記火力引來對面一陣掃，借著尾焰可以清楚地看見一枚火箭彈飛向對面的陣地。所有人的目都跟隨著它飛行的軌跡，雖然它只在空中飛行了兩三秒的時間，可是我卻覺得像是過了好多年。導彈在陣地上空炸開的那一刻，我看到邊上的唐冠杰右手丟開了步槍到心口，隔著服抓住了什麼東西，同時一震。

炸過后，對面的槍聲明顯開始減弱，過了片刻只剩下了零星的幾聲，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模糊的慘聲。再過片刻，慘聲也消失了，戰場上悄無聲息。也許是和剛才猛烈的戰斗對比過于強烈，我的腦子似乎還沒有辦法適應這片死寂，耳中不自覺地產生了淡淡的耳鳴。又過了片刻，邊才響起一片碎碎的低語聲，勉強可以聽出有人在懺悔，有人在祈禱，也有人在慶幸。

“前進！”隊長說道。隨之站起來的人影莫不哆哆嗦嗦。端著槍走近對方的陣地，借著燃燒著的炮臺和彈藥車的火，可以看到陣地上一片狼藉。橫尸遍野，所有尸都眼球突出眼眶，口吐白沫皮潰爛。這癥狀立馬讓我想起了紐約汽車回收站那一幕，卡利·克魯茲便是毀在了這種混合毒劑下面。

上次使用這種毒氣是被瞞騙利用，可是這次呢？看著這些沒了人形的尸，我們當初還矯個什麼？這些人雖然皮熔化了，可是還能看得出服上、武上都涂了一層厚厚的油漆一般的東西，邊上的工事和炸毀的炮塔也是這個，估計他們能躲過紅外探測便是這油漆搞的鬼。遠突然幾聲炮響打斷了我的思考，幾發炮彈打在了后，也許撤退的戰車并沒有得到陣地失守的消息，炮擊目標仍集中在對面我們原來的位置。

“地面武裝已經清理，現在你們可以追擊坦克部隊了。T55和自行迫擊炮沒有反直升機導彈，你們打不毀坦克也要把駕駛員給我震死嘍！”隊長說完不一會兒，頭頂上便飛過兩架阿帕奇向坦克撤退的方向追了過去。過了一會兒遠遠地看到阿帕奇機頭下面30mm的“大毒蛇”開始向地面傾瀉彈藥，偶有防空機槍還擊卻毫無抵抗力，片刻間地面上便起了幾個巨大的點，看樣子是把自行迫擊炮的彈藥補充車給打掉了。

“現在，把該死的裝甲車給我們扔下來！”隊長看著在坦克周圍掃來掃去的直升機，對運輸機命令道。雖然我們不能肯定30mm機炮能不能打壞T55坦克，但絕對沒有人能得了這樣的狂炸。

遠的運輸機冒著被擊落的危險將英軍的陸虎－衛士和我們的悍馬扔下后便匆匆逃命去了，而我們則要在天亮前做好繼續深的準備。也許是毒氣未散害怕喪命的緣故，唐冠杰看著地上化的皮竟然沒有異常反應，這倒是讓我覺自己以前小瞧了他。

水鬼和Tattoo幾人開著我們的悍馬停在遠沒有過來，毒氣這東西有時候會粘在表面或隙中，萬一皮中了毒那才冤枉呢。

“我們又活下來了！哈！”屠夫從我們邊走過拍拍我的肩頭，狼人則蹲到陣地中間在安裝什麼東西。

“干什麼呢？”我湊過去看了看，發現我認得這個玩意兒——固汽油燃燒彈，這和化學毒劑一樣是國際止使用的武。

“當然不能讓人看到這個樣子的尸，有人告怎麼辦？”狼人安好汽油燃燒彈后說道，“這東西能產生1500～2000℃的高溫，能牢固地粘在人上燃燒，是毀尸滅跡的好東西呀！國佬沒簽止使用這種武的條約，估計就是想著有這麼一天吧？”

“國人什麼不敢用呀！”屠夫清掃一下戰場沒有發現活口，悻悻地回到了我們邊。

“國人招你惹你了？”邊上不傭兵都是國人，聽了屠夫的話都不高興了，連隊長都為屠夫這時候扯這種敏話題生氣了，在無線電里哼了他一聲。

“各班清點人數！”隊長看到遠的直升機回航，從無線電中得知那隊坦克已經撤退，不構威脅，便騰出神重整隊伍了。

海軍陸戰隊的一個班十三人，分三個火力組，三只M249，三只掛M203的M16或M4，其他步兵裝備M16。而英軍步兵班有兩個四人戰斗小組，每個小組有一只班用機槍，其他人使用SA80A2 L85 IW，其中一支帶槍掛榴彈發，反坦克導彈不占編制。雖然雙方都各派了兩個班，其實，各有一半是頂著名進來的傭軍，加上我們的一個班十個人，其余四十三人全是工兵。先前的戰斗中，軍犧牲了六人，英軍掛了四個，工兵死了十一個，基本上掛掉了我們四分之一的兵力，而且還把軍方最高的負責人給掛了，現在剩個中尉看著一百來號人有點發。

“尸和信號定位一起就地掩埋。”隊長看了眼天急急地命令道，“我們要把剩下的人分四個小組，每組占領油田地圖上標出的五個關鍵位置，堅守到英國皇家陸戰隊一千人前來接應為止。”

“刑天！你和屠夫帶著唐冠杰……”隊長最后數出十來個人給我倆，然后指定一個位置要求我們占領，末了便帶著自己的人跑了。等隊長走遠了我才發現一個問題，原來分給我的這個班竟然是和唐冠杰有海深仇的那幾名軍士兵。看著那幫人和唐冠杰彼此敵視的臉，這下可有得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