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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第一三八章 瘋狂準媽媽

過了道崗再往里走一點便是指揮所的地盤,路上開始出現穿著不同軍裝的軍人,穿著土黃的是陸軍,棕多些的是英國部隊,數碼迷彩設計的是國海軍陸戰隊。所有人都戴著帽子,兵全部把頭發盤在頭盔里,不仔細看本分不出男。再往前走,穿過指揮區,便可以看到穿著白大褂的軍醫和護士進出的醫療站,而被醫院隔開的是穿著比較隨便的“私人承包商”的營地,一眼瞄去看到了不人。

我沖進軍醫站提起正支著腦袋打盹的值班醫生,搖掉他的瞌睡蟲和眼鏡,著鼻子吼著震穿他的耳,才打聽出Redback只是開始陣痛,做了個產檢便回去了,本不在醫院里。

“干!屠夫你個王八蛋,又騙我!”我們沖出醫療站,驅車又向營區奔去,迎面看到剛才那些保鏢從剛停好的卡車上下來,向邊上的一座營房走去,煙點火落在后面的一個家伙正好回頭看見我,出手指著我就要張召喚前面剛進門的伙伴。我猛地拉開車門跳下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跟過來的大熊適時地在他肚子上補了一拳,他捂著肚子被我拎走了。等拐過了他們的駐地確定他也沒有人聽見后,我信手一拋將他扔進了拐角的垃圾箱里,大熊從邊上搬起兩個重型卡車換下來的幾百斤重的在箱蓋上,然后拍拍手上的灰塵,鬼笑著示意我先走,于是我便快速地回到車,驅車跑開了。

當我心急火燎地呼著Redback的名字沖進的帳篷時,看到的竟然是杰麗·麥爾斯一個人坐在里面。

“呃……你怎麼在這里?”我愣住了,“那個……Redback呢?就是……金發、藍眼、大肚子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認識Redback,只能用手在肚子前面比畫著,自己都覺有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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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游戲去了!”杰麗看到我卻不意外,倒是我笨手笨腳地比比畫畫把逗樂了。說完指著帳篷外不遠聚滿了人的停車場。

“什麼?不是開始陣痛了嗎?怎麼還到跑?不要命的瘋人!”我看著遠人頭攢集人群,不時傳來陣陣瘋狂的囂聲,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和平活

“失陪一下!”我抓起桌上的一副塑料手銬沖出了帳篷,心里咬牙切齒地罵著:前些天還和我裝得像圣母瑪利亞一樣,這才幾天沒見,竟然又瘋病上頭了。

我在一片罵聲中撞開人墻沖進圈,才看清楚原來是狼人和天才一伙人正在擺攤聚賭。小貓和兩人穿著比基尼,舉著頭盔,圍著一輛悍馬車轉悠,天才站在桌子上,滿臉油彩,著膀子排的肋骨賣力地喚著:“下一位!力大無比的,來自盛產大力士的烏克蘭的狼人。大家來下注,一輛五噸重的悍馬再坐上八名,賭狼人一口氣能推出多遠去。”

我正納悶狼人什麼時候了烏克蘭人的時候,幾個半兵從車頭下來坐進了車廂,出悍馬車前裝著的一個推樁,那是式橄欖球防守隊員練頂人用的東西,車后的地面上畫著距離標數。而狼人一干人等都著膀子,像健比賽一樣展示著自己強健的,伴著男人的下注聲和兵的尖疊的金封條都沒撕便直接扔進了小貓和手里的頭盔中。

不一會兒,天才的面前便堆起了小山般的鈔票,等沒人再下注了,狼人便戴上頭盔走到離悍馬兩步遠的地方站住,晃晃腦袋,怪一聲沖向悍馬車,巨大的像坦克一樣撞到了推樁上,在一片加油聲中頂著悍馬和一車瘋狂喚著的人在標尺上劃出兩道長長的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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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米!哈哈。”天才突然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瘋狂地喚著,邊上發出一陣無奈的咒罵聲。看樣子他是通殺,連我喊他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艾薇爾!艾薇爾·瑞貝卡,給我出來!你躲哪兒了?”我本以為Redback會挨著人,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的影子。著急上火的我開始邊喊邊在人群中四下拉。

由于過于著急,下手難免有失輕重,脾氣好的只是罵兩句臟話,脾氣不好的便有手的意思。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關了半個月的緣故,我的緒也非常暴躁,只要看到有人的表有過招意圖,一律被我一掌蓋翻在地。哪怕我知道自己不對,仍無法停止對任何敵意的反擊!

直到背后響起槍套魔鬼粘撕開的聲音時,我猛然回頭看到有人正掏出一把M9手槍,來不及細想我手便抓住了槍頭,死死握住了手槍套筒,保證手槍沒有辦法把子彈推上膛。

“松手!”被我抓住槍頭的黑人了兩下沒有辦法把槍從我手里走,急得出拇指打開待擊保險,扳開擊錘威脅道,“我要開槍了!”

“下次說這話的時候,最好手里拿的是Glock。”我看了一眼握槍的左手虎口前面說道。軍標配的M9的殼鉤還兼有膛有彈指示功能,當彈膛有彈時,殼鉤會在側面突出并顯示出紅的視覺標記,即使在晚上也能通過覺到,現在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說完我趁他一愣的瞬間,用拇指按住槍側面的分解旋轉柄向下到底再向后一拉,套筒和槍管便從槍上分離下來到了我的手里。

“別!”邊上傳來上膛聲,然后有人大聲道,“這次槍膛里可是有子彈的,舉起你的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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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雙手扭頭看拿槍指著我的人,也是一名海軍陸戰隊的尉。他后站了一排人扶著一個剛被我打倒的男人怒視著我。那些人穿著奇怪的黑、白斑點的軍裝,大多是中東人長相,一半人都戴著近視眼鏡,臂章上繡著“FIF”三個字母,但上并沒有配槍。

“哐當!”我把握槍管和套筒的手平舉到和他視線持平遞了過去,半途中突然松開,套筒和槍管掉在了地上,對面的持槍尉姿勢不變,但眼球不由自主地被下落的套筒吸引離開我的雙手。人眼有不斷追尋新的圖像的生理本能,這是人類的自我防衛的需要。狙擊手的高強度的防干擾練習才讓我能抵這種來自本能的,而且還要每年重復溫習,這位文職尉肯定沒有接過這方面的訓練。

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回過神時,我前的手并沒停頓,已經扣住了他手里M9槍尾的待擊解桿,將它推到了安全位置,從而斷開扳機與擊錘/阻鐵的連接,把擊針尾部頂開,即使擊錘落下也沒法推擊針前驅,從而打擊膛的槍彈底火擊,并且放下擊錘回到待擊狀態。然后我向懷里一帶,生生將武從他手里奪了下來。

“嘩啦!”見我連下了兩名軍的槍,邊上的其他背武的家伙弄不清況但仍紛紛掏出武指向了我,但沒有人下令又不知該不該開槍。

“冷靜,冷靜!自己人!有話好說!”這麼多人掏槍當然驚了正沉浸在數錢興中的天才,等看到是我被人用槍圍住后,趕跑過來擋住別人的槍口為我解圍。狼人他們則沒有這麼客氣,紛紛掏出槍,小貓更是夸張地調轉車載炮塔,指著人群罵道:“都他媽的把槍放下!在老娘的營區家伙,長幾個腦袋?誰開的頭?站出來!”

“不是我!不是我!”看到比自己大的槍誰都知道應該怎麼做,那群奇怪的“軍”則在保鏢的護送下匆匆地離去了。其他人害怕沾上麻煩也紛紛讓出空地。營區爭斗是非常平常的事,但了槍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哪怕是旁觀者也一樣,所以還是站遠點好,畢竟刀槍無眼。

“你打誰不行,打那些民主人士?那是由反薩達姆政府的伊拉克異議人士組的‘自由伊拉克軍’。”天才拉著我走回賭桌邊,把桌面上的鈔票掃進自己準備的郵件袋里,“據說來自世界各地過開化教育的伊拉克人,為了建設民主化的伊拉克投軍的懷抱,開戰的時候,他們將是軍的向導,軍的耳目,軍的翻譯。”

“自由軍?!自由個屁!又是打著自由旗號換功名的家伙。我記得有人形容薩達姆時說過:強烈追求個人自由的人,才會在掌權之后實行獨裁!因為它要的就是自己一個人的自由。”我突然意識到“漢”這個詞原來還有變形“兄弟”,分明就是伊嘛!

“對伊拉克人是那樣!國人現在對他們寶貝得。他們到重點保護,份也都保。”狼人笑了笑說,“據說薩達姆長子曾查到一個參加這支隊伍的英國移民在曼徹斯特的親人的住,派人把他們剁塊,放在石油桶里郵到了利浦。”

“替他難過!”我把手里的M9扔給一直站在我邊猶豫不決沒有離去的文職中尉,“剛才是我太沖了,我道歉!”

“你戒完毒了?”狼人等那個中尉收起槍匆匆離去后才回頭問道,“不好好恢復能,跑這里干什麼?”

“我找Redback,那個人已經開始陣痛了,還著肚子跑出來看熱鬧。”看著其他人又聚到一起揮舞著鈔票開始囂,不由得為他們的賭興高漲贊嘆。

“Redback?我們沒見到呀!”狼人扭頭向其他人詢問,所有人都表示沒有看到

“我剛才看到來看了兩眼便走了,也許去吃東西了吧!”指著不遠的一個巨大倉庫說道,“孕婦很容易勞累,也很能吃,尤其是要生孩子前。”

“為什麼?”

“生孩子很費力氣的!”拍了發問的先鋒一掌,“你以為是吐口水呀?就算是吐口水,吐上七八斤重也累死你呀!”

我沒興趣聽他們打趣,順著人流到食堂門口,跳過護欄隊鉆過只有一人寬的食堂口,食堂和一個室育館面積差不多大,中間放著各種飲機、咖啡機和存放牛及果的冰箱,東西兩頭還有放冰淇淋和甜點蛋糕的臺子。現在正趕上開飯,幾千人仿佛一條流水生產線上的產品一樣井井有序:取瓶水,取托盤、餐盤、刀叉,盛飯……

“艾薇爾·瑞貝卡!艾薇爾·瑞貝卡!”我喊了兩聲便覺腦袋后面一疼,回頭便看見Redback著大肚子端著個大托盤站在那里,托盤上面杯盤羅列,主菜、副食、拉、水果一應俱全。

“瘋婆子!個大肚子跑什麼?”我還沒罵兩句,手里便多了一個盤子,上面的食高得能頂到我的鼻尖。

“走!”Redback一點也不把我的怒火當回事,拿著薯條扭頭率先走在前面,邊走邊吃起來。

“喂,臭人!我跟你說話呢!”我跟在后面像個跟班的一樣,端著食又不敢扔掉,只能邊走邊沖的后腦殼喚,“你馬上就要生孩子!你神經短路了?還到跑。”

!”前面的人頭也沒回,只翻過手悠閑地哼了一聲。

“嗯?噢!”我趕忙從盤子里挑出遞給不慢的態度讓我一點轍也沒有。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你都開始陣痛了,最多再有幾個小時便要生了,你怎麼還到跑,吃東西讓別人給你拿不就行了?萬一著撞著怎麼辦?”

“讓誰給我拿?你?這幾個月你在哪兒?剛才讓誰給我拿?你?剛才你在哪兒?以后讓誰給我拿?你?以后你會在哪里?”Redback啃回頭看著我,把骨頭扔到盤子里手道,“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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