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依然被寒風包裹飛舞在歷史悠久的文明古國上空,悠揚的頌經聲依然帶著真主的祝福庇護著亙古存在的土地。
坐在顛簸的軍車里,我手把方向盤奔馳在無人的荒野中,原本放手馳騁的樂趣卻被邊一即發的危險所敗壞,頭頂上方穿梭不停的轟炸機編隊帶著巨大的噪音低空飛過。由于甘茵斯坦貧乏到可憐的防空系統對軍沒有任何威脅,所以國空軍大膽放心地把退役的各種飛機都調了出來,如果不是怕丟了軍事大國的面子,估計他們會連噴除蟲藥的農用機都給派過來。
“媽的!這群不用走路的王八蛋!炸了一夜也不累,昨天晚上十分鐘一趟,吵得我都睡不著。現在又來,想補個覺都沒辦法。”托爾躺在我的車后,他是我車上的炮手,負責車載的陶式反坦克導彈發站和六管機槍。
通向昆都的公路已經被封閉,北方聯盟的士兵配合著軍把守著每一個通要道。穿長袍扛AK47的反學生軍聯盟士兵看到我們的車隊,都紛紛揮手示好,大群的孩子聚集在道路兩旁對著軍歡呼,每次微笑贏得的是軍坦克上丟下的大把糖果。
“你看這幫家伙和學生軍有什麼不一樣?”同行的是國海軍陸戰隊和加拿大的特種兵,我們現在的份由助戰部隊提升到了軍事顧問。說話的是我副駕駛位子上坐的陸戰隊士兵,后面還坐著一名國兵,好笑的是便是那名我見過面的唐唐的華裔兵。
“最大的不同是,他們同樣微笑揮手,但等我們走近也不會開槍。”我看了看邊這個剛從軍校畢業的新生,帶著金眼鏡框的靦腆年輕人看起來就像個助理律師一樣文質彬彬。聽到托爾從車頂傳來的回答,他似乎高興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我冷冷地打斷他的歡欣。
“沒什麼,長!”新丁聽到我的聲音趕忙收起了微笑張地看向窗外。雖然臉向外,不過他仍用眼角的余過眼鏡架瞄我,眼神中除了張還是張。
“你什麼名字?二等兵!”我打量著這個清秀的小伙,甚至看到他戰背心前用來裝工鉗的通用雜袋里卷放著的一本《浮士德》。
“丹尼爾,長!”二等兵丹尼爾聽到我的問話,趕忙坐好回答我。
“那好!丹尼爾,你知道為什麼其他士兵都不愿和你坐一輛車嗎?”我仍語氣不善地講話。
“不知道,長。”
“因為沒人喜歡和一個拿著上膛步槍的家伙坐在同一輛車里,而且槍口還不是指著外面。你這個笨蛋!”我說完這句話冷不丁一掌扇在他的凱夫拉頭盔上,沒用什麼力,卻把他打得一頭栽在了前控臺上。
“對不起,長!”丹尼爾扶著頭盔坐好,趕把手中的M4槍口到了窗外,后面的兵唐唐聽到我的話,也很聰明地趕把槍口到窗外,然后臉紅地向后視鏡中看一眼,發現我看到的小作后,尷尬地低下頭淺笑起來。
車子接近一個繁忙的檢查站,那是山腳下一排低矮的土房,大約有八九間。十多個挎槍的反學生軍聯盟士兵穿著長袍在屋前哨卡邊停靠的卡車隊旁打排球,還有幾個人躲在路邊的戰壕里從重機槍后面瞇眼看著我們的到來。一切看起來都很平常,但不知為什麼,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我把車子拐到另一條車道上減慢速度,后面的狼人加快車速趕上我,從窗口探出頭向我道:“怎麼了?車子出問題了?”
“沒有!”我頭也沒回,只是看著前面的關卡回應道,“我只是在奇怪一個小哨卡用得著三十多個人把守嗎?”
“沒錯!我也覺得奇怪。”水鬼在狼人車頂的炮塔中架著遠鏡向對面觀察著,“這里挨著山區,又是去昆都的必經之路,有問題不奇怪。”
“我覺那個彈坑里似乎有人,但因為溫度過低和地面的溫差小,所以像不清晰……”刺客用熱像裝置探測后說道,“不過,那停著的車隊中肯定藏著人。”
“發生什麼事?”無線電中傳來后面隊伍中軍和加拿大部隊上尉的詢問。后面跟著的卡車不,但多是司機,戰斗人員得可憐,只有15個人。
“等一下就知道了!”我拿起無線電讓他們等著,“水鬼,對那個彈坑開一炮!”我對水鬼指了指哨卡后面的一連串彈坑中最大的那個,那些應該是軍轟炸山上的至高點時留下的。
“所有人做好戰斗準備。”狼人作為此行的高級軍事長,擁有命令權。
“和誰?”無線電頓時一片混,軍人還好,主要是后面的各國戰地記者馬上慌起來,各種奇怪的聲音都跑出來了。不得不佩服的是,水鬼的榴彈炮還沒落地,已經有扛著攝像機的記者沖到了隊伍的前面。
“轟!”車窗擋住了氣浪,聲音從兩側進車,像陣清風帶走了車原本的躁。沒有聽到慘,便看到碎尸塊從坑中被拋上半空,然后重重地摔回地上,又因的彈重新跳起,冒著熱氣鋪了一地。
“現在你知道和誰了!”我話音未落,頭頂上的機槍已經雷鳴般響起,一條彈道沖破火舌帶著高溫從我頭頂出,跟著,邊槍聲大作,子彈像暴雨般潑向對面已經迅速臥倒的敵人。
戰斗在瞬間展開,又在剎那結束,吉普森兄妹提供給我們的威力無比的小口徑彈藥,像雷神之錘將面前的一切轟了碎片。悍馬車后面的拖斗里放了十多萬發子彈,通過由戰斗機上使用的全自無彈鏈彈藥輸導軌系統,可以直接由貨艙傳送到車頂炮塔,提供用之不盡的火力。但托爾本不悉自己手里的武能,毫不知的作并沒有將速調低,彈藥以每分鐘一萬發的高速噴出去,超高的速讓你在擊時無法分辨出兩次擊發中的間隔,所以這噴火的怪發出的吼聲就像重型混凝土鉆孔機一樣。
“喔——吼!爽呀!”托爾在為手中小家伙的巨大火力震驚的同時,也為敵人的悲慘下場和屠戮的暢快而歡欣雀躍起來。對面的敵人也有還擊,但很快便被兩“怪”的火力給嚇壞了,他們尖著,哭喊著,拼命地低子進工事的深,想躲過頂而過會炸的子彈。但當他們看到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堅固掩像衛生紙一樣被撕得碎屑飛時,人類絕但又不甘心的本讓他們選擇了做些什麼——逃跑或沖鋒。
但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結果都只有一個——碎骨。那些沖出掩的士兵,最后完整留在人世間的便是手里經典的AK47步槍了。
“停火!要留活口!”狼人在無線電中的吼聲制止了所有人的火力。遠被炮火激起的灰塵散去后,剩下的除了廢墟還是廢墟。
“檢查戰場!”狼人發下這話的時候,除了久經戰火的傭兵和數老兵,其他新兵都相互看了半天才開始跑向已經湊到敵人陣地的“軍事顧問”后。
“這就是為什麼國人要雇傭傭兵。”我看著行僵化、遲疑不定的新兵,如果不是經過專業的軍事訓練,估計他們早已經被腳下的腥氣熏得五臟翻天,連膽都吐出來了。
“危險清除!沒有活口。”打頭陣的“邪神”基從燃燒的卡車后面出拇指,其他士兵也做出了安全的手勢。老兵仍在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新兵們已經舒著長氣收起了槍。
“還有人在那些屋里!”刺客指著更遠一點的土屋說道。
“收到!我們來理。”基還沒有行,走在前面的國大兵已經迫不及待地沖到了屋前。
“不要莽撞!”軍的指揮看到三名非裔年輕大兵準備破門,趕忙在無線電中喊道。
“年輕人!”我看著抬腳準備踹門的大個子搖搖頭嘆息道,“為他祈禱吧!”
“為什麼?”后座的兵把腦袋到前排看著遠的三人張極了。
“轟!”一聲炸傳來,踹門的大兵被炸飛出四五米遠,倒在地上不彈了,他后那兩名瞪著大眼尋覓敵人的掩護手也被氣浪沖了個跟頭。簡陋的土屋被炸塌了半間,出里面的室,仍有一道門鎖著。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了!”我笑了笑,這種門上掛雷的小戲法,在中國每年八一建軍節都要重播上一遍的《地雷戰》中,是簡單到弱智的常識了。國大兵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到哪兒都橫沖直撞的習慣?
“我的上帝!”孩捂著看著倒飛的戰友愣住了,也許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人傷,也許是對自己歸屬的軍隊有太強的信心,無法相信在這麼簡陋的地方竟然會瞬間炸翻三名武裝到牙齒的國海軍陸戰隊英。
“咚”一聲,這次軍學聰明了,把新配置的破障彈調了上來,這種像槍榴彈的東西沒有什麼威力,只是用來破門。也只有國這種人命值千金的國家會專門為了這種小事設計一種新武。
“舉起手!跪到地上……讓我看到你的手,誰誰死。”
“別開槍,別開槍!……”
“讓我看到你的手……他媽的!聽到了嗎?你這個混蛋!……”
“砰!砰!……”
在軍沖進那個房間后,無線電中一陣混,最后以兩聲槍響給嘈雜畫上了句號,接下去便是一陣無聲的靜默和急促的呼吸聲。
“我說了讓我看到他的手的!”無線電中再有信息傳出時,便是一個年輕抖的聲音。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孩子!”狼人對我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等到這些軍押著一隊人從屋里走出來的時候,我和狼人他們才下了車和加聯盟的軍一起湊了過去,這時候那三名軍的救治也已經結束了,踹門的那個小伙已經掛了,一塊門碎片扎進他的左眼,刺穿了大腦。而另外兩個一個皮外傷,一個臼。跟在后的記者們沖著傷兵和死亡的學生軍士兵一陣猛拍,他們絕沒想到自己會到這種況,這可是大新聞,憑那些人的死狀便可以寫一篇了。
被抓出來的人排隊躺在小屋外的土地上,幾個軍士兵正在為自己的朋友“報仇”,一陣拳打腳踢后,這些人除了天生的外,已經看不清原本長什麼樣子了。
“不要打死了!”軍說了句話便去安傷兵了,而其他人則去阻止正在拍攝毆打戰俘行為的記者。
“軍沒有傷亡?是嗎?”我翻開一塊邊倒塌的土墻,在泥磚下面赫然著一條淋淋的小,而上套著的沙漠作戰靴明明和邊上其他軍穿的一模一樣,地上還有塊三角形的黑碎塊,上面還有記彈痕。我拾起來掂了掂,扔給邊上的其他人,大家傳閱過后遞給了后的軍士兵。
“是什麼?”記者杰麗也學我的樣子掂了掂那塊東西。
“輕武防護板!是攔截者防彈增強防護措施,上這東西能抵擋863米/秒的7.62毫米口徑子彈的擊。”我拉了拉上防彈后面的防彈板袋,敲了敲里面的陶瓷防彈板,“這東西頂得住一槍,頂不住十槍。不管這碎片是誰上掉下來的,他是兇多吉了!”
看了看邊的兵唐唐上的防彈,穿的是M69型老式防彈背心,那是軍在越戰中使用的防彈背心的改進型,重25磅,人穿上后行十分不便,而且擋不住AK47的子彈。
“用老式步槍,穿老式防彈。看來你的人際關系也不怎麼樣嘛!”我沖著笑了笑。一個排的中國移民?我覺到自己的好奇心開始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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