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同行的人?”天才向我背后張著。
“沒有!怎麼了?”
“你一直在向外看。”天才指著窗外迷地問道。
“噢,沒有什麼!這是我第一次到基斯坦,只是好奇地多看幾眼而已。”我扯掉頭上的頭巾,抓抓兩邊的頭皮,眼向窗外看了一下,那個虛擬的人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把腦袋埋進雙膝間,摟著冰冷的槍,雙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后腦勺,并扯背后的發辮。我心里不停地苦笑,原本以為自己有決心離這個圈子,但就在剛才我錯過了第一次機會。我的心不但不夠,而且我還為自己找到了借口。
“你還好吧!”天才從邊上摟著我的肩膀拍打著。車子剎住時,我發現車子就停在機場口的大門正中,邊上有序進出的車輛被我們的車子打了進程,頓時一片喇叭聲響起,一片罵聲傳來。
而車所有人本沒有瞅他們一眼,都扭過頭關心地注視著我。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可以讀出他們在擔心什麼,每年傭兵里瘋上幾百號人是很常見的,而且我還有過一次“前科”,時常還發發“神經”,所以我一直都是其他人關心的對象。
“我很好!別那麼看著我,你們知道我恨那種表。”我躺倒在靠背上,揮揮手示意他們沒有關系。
“哪種表?”狼人裝糊涂。
“就是你臉上那種,裝什麼傻,小心我打爛你的鼻子!”我把手里的頭巾甩過去,但被他躲過。
狼人看我沒有問題,笑著向開車的刺客揮揮手。刺客剛要打火走人,就聽見窗口被人輕輕敲響,扭頭一看是一名基斯坦軍人,留著大胡子,穿著一可的長袍式軍服。
“真主保佑!先生。請把車停到那邊下車接檢查。”士兵的英語說得不錯。
刺客從車隊中出來,把車停在大門外下了車,我們其他人也跟著下車看看這個小兵想干什麼。邊穿梭的車隊在一陣疏導后恢復了正常,不停有軍的車隊從這里開出,基斯坦向國開放了機場和邊境換來了“援”,看著機場繁忙的樣子,就知道國軍隊打擊甘茵斯坦的決心不是一般的堅決。
不斷有開出的車隊向我們打招呼,那些人雖然穿著軍制服,但卻沒有掛國國旗,一個個打扮得稀奇古怪的樣子,本就不是制式軍容。
“傭兵大聚會。”狼人興地指著一輛輛軍車罵著。邊上的基斯坦小兵看我們囂張得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很生氣,估計他也接到不要和我們這些人爭執的命令,所以一直忍著沒有發作。
“請出示你們的證件!”小兵已經是第三次詢問了,話語中的火藥味已聞得到了。
“刷!”一排塑料卡排在他眼前。天才指著其中一張自己的份證明說道:“抱歉!我從中學畢業后就沒有再照過相了,如果這張照片不像我的話,請你多包涵!”
小兵看完之后便敬了個禮讓開道,卻特意對我說了一句:“歡迎到基斯坦!”
剛要回到車上的其他人意外地看看他再看看我,迷地指了指自己問那個小兵:“為什麼你只向他表示歡迎?”小兵笑了笑扭臉走了。
“酷!”刺客沖小兵的背影豎起大拇指,扭過臉卻對狼人道:“我們離開基斯坦的時候提醒我拜訪這位友人!”
“算了吧!”狼人擺擺手做了個不了的手勢。刺客上車前在手心吐了口吐沫在我額頭的文上蹭了蹭,仿佛在電燈泡似的,最后說了句:“把這面國旗亮點,也許在這兒能混到不要錢的晚餐!”
“干!”我飛起一腳卻沒有踢中這小子的屁。
悍馬跑在開闊的大道上,不斷有尖著的車輛從我們邊飛馳而過,能如此明正大地去侵略別人的機會,對于傭兵來說可不多見。
“不抓機會,上帝會懲罰你的!”飛馳而過的軍車里傳出的聲被風聲帶得模糊起來。
“我!”水鬼掀開天窗鉆進車頂的機槍堡壘中,拉M2HB的槍機沖前面的軍車開了一槍。要知道重機槍便是反材步槍的前,50的大口徑很輕易地就將對方車頂的堡壘掀上了天,嚇得對方立刻一個急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車的人紛紛跳出車廂站在車旁看著車頂罵。
“多吹風不會暈車!”我們的車緩慢駛過他們車旁的時候,天才探出車窗沖著那群家伙道。
“!瘋子!”
“神經病!”一群人撿著自己能到的東西向我們的車子扔來。
我們大笑著把他們拋在后,水鬼一直是執行水下任務的,沒想到在陸上也這麼“神勇”。
“沒想到你和屠夫一樣神經!”我擊水鬼的拳頭表示支持后笑道。
“你要是在水下見到我,才能明白我有多瘋狂!”水鬼出他手臂上的疤痕橫在我面前。
“細小的三角形嚙咬痕跡!”我看了一眼糾結的疤痕道,“食人鯧?”
“沒錯!”水鬼指著自己的后背笑道,“西馬把格,12名隊員,只有我從‘水鬼’的追食中逃出來了,你應該看看我的后背,每當水流從疤痕的隙過,我就興得直發。”
“所以你得了這個外號?”我見過這種恐怖的東西,一頭羊5分鐘便會被它們吃個,一個60公斤的人如果被食人鯧吃,也只需要10分鐘時間。
“我的幸運綽號!”水鬼滿足地看著我,“每當我聽到別人提到我的綽號,我就會想起自己有多幸運。”
看著他既滿足又痛苦的樣子,我知道他也明白,能從湖里爬上岸,是因為有11名同伴為他拖住了食人鯧,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喜歡提到自己的痛。
我還沒來得及詢問原因,車子便已經到達了基地,大家魚貫而出離開了車廂。眼前軍事基地的樣子大出我的意料,一群包著頭的伊斯蘭教徒正在基地門口進行抗議。作為同樣是伊斯蘭國家的基斯坦當然有袒護的傾向,而且他們也認為甘茵斯坦做的并沒有錯,甚至還有人把拉登當英雄。跑來示威說明這些人已經很溫和了,沒有向里面扔炸彈就算不錯了。
看著被堵在門口進不去的軍車,再看看站在門口維持秩序的衛兵,顯然沒有人敢使用武力對付這些人。
“怎麼回事?”我奇怪地問水鬼。
“不知道!我們出來的時候這些人還沒有聚過來。”水鬼正說著,背后傳來剎車的聲音,剛才被我們轟掉車頂的傭兵追了上來。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是要打架。
“玩玩?”狼人沖著那群人險地笑笑。
“來呀!怕你?”一群人便撲了過來。兩伙人便扭打在一起,不過這些家伙明顯只是普通的傭兵,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我扛著的槍都沒有放回車上,用一只手便擺平了兩個瞄上我的家伙。
原本正在看著前面示威的傭兵們,聽到響紛紛調頭回來看熱鬧,不過很快大家都被挑起了好斗的本能,不知誰開的頭,整個場面瞬間便升級為上百人的大混戰。最后連示威的群眾都不再向基地的大兵示威,反而湊過來指指點點地看起戲來了。等到基地的憲兵沖出來的時候,反倒是最先打起來的我們幾個笑呵呵地從讓開的大門進了基地。
進到基地才發現,原來這個基地并不大,前面住的全都是傭兵,只有量的國大兵進駐,基本都是進行后勤供給的憲兵,后面則是一個空軍停機倉庫,停靠的是提供軍事運輸的飛機。
里面沒有軍正式的地面作戰部隊,也沒有明確地掛上國國旗,整個就是一黑基地。
剛進到基地里面我就看到在飛機場邊上有兩個巨大的拖車,那東西我的,是天才的移實驗室,以前我們經常坐著這個東西到各地去實驗他新搞出來的武。于是,我就徑直地向那里走去,走了沒多遠便看到騎士和一個國軍還有兩名東方人走了過來。
“刑天!你來了。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是肯特上校、堂本校和葉山上尉。”騎士給大家分別介紹認識。我看著兩名日本軍人,奇怪他們怎麼會在這里。日本的憲法規定是不允許在役軍人到海外執行任務的,但如果是首次介紹傭兵的話,一般是不會介紹軍銜的,因為傭軍的軍銜水分太大,像我這種非正規軍出的也能混上高的軍銜,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義。
敬完禮分別握手示意后,騎士說出了一句令我大吃一驚的話:“軍給我們在甘茵斯坦的任務,就是保護堂本上校和葉山上尉的難民援助統計隊不傷害。”
“什麼?讓我保護日本軍人?”我瞪大眼睛看著騎士,仿佛是在看一個腦子進了水的白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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