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由,那些人都有正式的護照和簽證,人家可是去建設新洲的。”天才說到這里忽然笑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批了,已經有一批工人進到熱帶雨林中了。”
“劫還是殺?”快慢機直截了當地問。
“所以要我們扮海盜,至于是殺還是劫,最后的主意還沒拿定。”天才有點不了快慢機對這種不道德易直白到無恥的態度。
“多半是殺了!不然還扮什麼海盜?還能怎麼辦,又不能放回去。”我對天才談論這種事時,仍想保留點“我是好人”的想法報之一笑。
“你還說呢!如果不是你把李干掉,引起東塢最后的兩大毒梟為搶他的地盤而火并,政府軍也沒有能力趁機掃掉北部最后的私人武裝,這些下崗工人也不用遠涉重洋地跑到南半球來種片。還敢笑我!”天才把手里的煙頭扔過來,我沒躲,任由火星在上炸開。我還真沒想到這事和我有關。
“希隊長這一次能吸取教訓,不要什麼事都知會國政府。我對政客沒有好!”我將手臂上的煙灰彈掉,淡淡地說道。隊長是一個令人敬佩的軍人,帶兵訓練、行軍打仗、待人接都沒得說。可是回過頭來說,他終究是個國人,越是出越是對自己的國家有種責任。雖然他通常能顧及到我們這些非裔隊員的,但有時還是會引起一些非議。
“你不是對政客沒好,而是對國沒好。”屠夫“卑鄙”地點破我的心思。
“我不是國人,在所難免!難道你不是?”我用不著否認,誰心里不都是向著自己的國家?
“呵呵!這你就錯了,歐人雖然也熱自己的國家,可因為歐洲天主教天賦人權、人生而平等的思想的影響,所有人只是把政黨和國家作為爭取和維護自權益最大化的工,當有更大的利益時,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拋開的。所以,如今的歐洲人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那麼死忠于自己的國家。”天才笑著說道,“他們更注重自己的家庭統!”
被天才一頓搶白,雖然知道他說得很有道理,但心下仍有不甘,正接著跟他辯論下去,就見Honey陪著那位白眉的醫生走出了醫療室,大家忙拖著傷軀湊了過去,還沒張口問話便被Honey的白眼給撅住了。倒是天才比較有眼力見,先拉過一把椅子讓老醫生坐下,倒上水后讓他倆緩了口氣才問道:“怎麼樣?”
老人接過杯子,拉下口罩。這時我才看清,原來這位醫生已經最有60歲了,花白的胡須上掛滿了汗水,鼻梁上架著副無邊眼鏡,角有道疤痕,顯示曾經被扯裂過,不過這些都沒有他那快占了整張臉三分之一的大鼻子引人注目。等喝了口水緩過勁兒,老人張口便是帶有濃烈異國口音的英語,和Honey的完全不同。
“來得還算及時,淤已經清除了,只剩最后的收尾工作了。他生命沒有危險,不過腦部機能有沒有到影響,仍要等醒來觀察后才能確定。”老頭掉上的手隨手扔在地上,看樣子Honey那馬虎勁應該是從這家伙上傳到的。
“Mr. Gibson?”我試探著問道。我記不太清Honey姓什麼了。
“什麼事?”老頭回過頭看著我。
他一回答,我反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支吾半天出一句:“謝謝!”
“不客氣!”Gibson老先生笑了笑,便扶著椅背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邊走邊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還有點課題沒搞清楚。你們先玩著!Honey,好好招待客人!”
看著老人消失在樓梯拐角,我訝然問道:“Honey,你們家常招待我們這種客人嗎?”
抬進來這麼多荷槍實彈、滿鮮的大漢,任誰也要問個所以然出來,可是看他老人家毫不在乎的樣子,倒把我們幾個給嚇著了。
“哪有?這是第一次!”Honey白了我一眼,為我把們家當土匪窩生氣。
“你老爸夠看得開的。”其實我想說他老爸膽兒夠大的。
“還吧!你們是天才的朋友,還為我們提供了大量資金,也提供了不稀有的原材料搞私人研究。這算是互相幫助吧!”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扭頭一看,只見鯊魚推著一個坐椅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說話的就是這個面發青、角不斷的男子。
看到男人這樣的表,Honey忙拿過一枝注,將搞來的海因與拿的金黃藥水按比例調好,滿針管,擼起男子的袖子,系好皮管,將針頭扎進他的靜脈,這要人命的便進了他的。按調制的濃度,這針下去一般人早就昏死過去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倒是角的搐停止了,然后他就慢慢地從椅上站了起來。看來這個男子便是Honey那位“神奇”的哥哥了。這回眼見為實,世界上真有人要靠毒品來維持正常的生活。
“杰克,你還需要適應加重的劑量,不要立刻站起來。”Honey用手指按著哥哥的手腕,觀察著他的反應,神看上去就像個專業的醫生。
“又麻煩你了,Honey!”杰克摟過Honey,親了親的臉頰。兄妹之深讓人羨慕,這不讓我想起了我哥,不過他從沒親過我,倒是常揍我。但現在想來,除了暖暖的幸福,其他什麼也覺不到。
“各位!醫療室已經騰出來了,有傷的可以進來了。”醫生著汗水靠在門口對大家說道。
大家相互看看估量誰的傷最重,結果屠夫第一個被抬了進去。Redback也換好服重新回到我邊,從的發梢可以看出剛才手臺旁的工作確實把累壞了。我輕輕地握握的手,對為Kid所做的表示謝,而只是回握住我的手抬頭笑了笑,便又低下頭拿塊手帕幫我拭手鐲上的污。
“很謝你們幫我把妹妹救了出來。我父親并不知道發生的事,所以由我代為謝大家,也希大家不要讓他知道發生過的事。謝謝了!”杰克摟著Honey站到我面前出手,友好地說道。
“不客氣!”我握住他仍在輕的手掌不由心生,注了藥劑這麼長時間了,神經痛引起的痙攣還沒有停止,可以想像,剛才他幫助醫生救治Kid時忍了多麼巨大的痛苦,就沖這一點,為他冒險救出Honey就值。
“你在廢車場是怎麼發現我的?”Honey看大家都沒有大礙,便引大家到控制臺后面的休息間坐下,我屁剛著地便劈頭問道。我以為早就忘了這回事了,沒想到還惦記著。
“先是覺出來的,上心點就可能看出,走時暗得不和諧!”無奈之下,我只好如實說出。
“覺?什麼覺?”Honey拿過那塊桌巾大小的變迷彩,反復在頭上罩來罩去,想找出我所說的覺,但一無所獲。
“就是有生出現在周圍的覺。”我也說不清這種生死冶煉出的第六,當年快慢機向我描述這種覺時,也只是說了句“到時就會明白”。
“詳細點!再詳細點!”Honey把學迷彩夾在腋下,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一個記事本,像個記者似的記錄起來。
聽到的催問,我們相視無語,鼻子無聲地笑了。這種事怎麼形容呢?就像有人問你是什麼覺一樣,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我聳聳肩想把難題推給快慢機,沒想到他竟然扭過頭裝做沒看到我求助的眼神。正在我為這混蛋不講義氣惱怒的時候,Honey那催命似的追問又來了。
“這種覺說不清楚,就像……就像……”我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而Redback看我被小生得結無語,忍不住趴在我背上輕笑起來。我靈一閃道:“就像有人在你背上呼吸一樣,雖然隔著服,但撓得心頭的!”
話一出口,頓時所有人的目都定在了我背后的Redback上,Tattoo和鯊魚幾個沉不住氣的,已經撇起角準備大笑了。而趴在我背上的Redback進退兩難,起來的話,就等于承認我說的就是,不起來的話,眾目睽睽下親熱頗有些別扭。最后沒有辦法只好裝傻,低頭用手指在我背后畫起畫來,就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似的,但作還是稍慢了一些,一舉一已經被大家捕捉到了。這樣一來的行為反而更了害的表現,引得原本不想笑的隊員,此時也忍俊不。一時間,除了仍在揣我的話的Honey,大家都指著Redback嘲笑起來,臊得揪住我一塊皮使出吃的勁擰起圈來,我痛得齜牙咧,為這個靈之語后悔不已。
就在大家笑鬧時,面前的Honey突然做了個出人意料的作。只見轉過背對著我,手抓住后領一拉,掉了上的服,雪白的后脊背整個展現在我面前。
“你吹我一口,讓我覺一下!”Honey接下來的話更是令我傻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