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樓堆積的彈藥不斷地發生炸,兩棟大樓頃刻間變了火海。黑的夜!黑的!火照耀下的廣場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殘缺的人,悲慘的嚎聲充斥著周圍的空氣,絕和恐懼如有形的水霧彌漫在邊,通過呼吸滲蔓延到全。
“大熊!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我實在沒想到大熊竟然會用化學武,而且是在國的土地上,這可是足夠把我們都吊死的恐怖行徑。
“我不知道!我只是發了一發普通的BZ毒氣彈!”大熊所指的是一種令人反應緩慢、思維減慢、神恍惚的失能毒氣,當年越戰,國曾使用過這種毒氣,致使無數躲在山中的敵人迷迷糊糊地走出山,死在軍槍口下。這種毒氣危害較小,并不立刻致命,而且清理起來容易。我們曾多次使用,可是眼前的況本不是這類毒氣所能導致的癥狀。
將槍上的瞄準放大到最大倍數,借著火可以清楚地看到躺在遍地殘肢中的傷者,明顯地呈現出痙攣、搐、呼吸困難、嘔吐、頭痛、神迷茫的癥狀,最恐怖的是,所有人都出現雙目溶化、皮糜爛的慘相。甚至被槍聲驚躥的野貓、野狗也出現皮落的癥狀。
“放屁!如果這是BZ毒氣,我就是上帝!”快慢機低聲的詛咒傳來,他也為眼前的慘狀而到震驚。這本不是戰場,這是地獄!
“天!這是什麼?這不是BZ毒氣,這是……”大熊似乎找到了毒氣的來源:“這是什麼?SC-VX!上帝啊,這是VX毒氣!”
“VX?”我奇怪地問道,“VX毒氣不是在那個《TheRock》的電影中出現的東西嗎?真有這東西?”
“當然!世界上最毒的毒氣!一粒大米的劑量就可以毒死100公斤重的大漢。”顯然其他軍人都了解這東西,從他們抖的聲音中我可以聽出他們對這種無形殺手的恐懼。
“這東西怎麼會在我們的彈藥箱?”想到自己背著這東西跑了這麼遠,我的脊背上就泛起一層皮疙瘩,有點怪怪的覺。
“我不知道!”大熊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從地下上來,這東西就在車。我以為是常用的BZ毒氣,也沒細看,所以……”
“問問天才這是怎麼回事!Goddamn!”狼人看著眼前的慘狀急罵道,“VX毒氣不管是多大量我們都必須馬上撤退,只有防毒面沒有全套的防化服,用不了多久我們也會中毒的。”
“這些人怎麼辦?”我看著眼前這些悲慘掙扎求一死的傷員,心中不忍地問道,“這樣的死法是對一個戰士最大的侮辱!”
“而且不人道!”大熊在樓上喃喃接口道。
“給他們一個痛快!”幾秒沉默后,屠夫開口說道。
大家沒有說話,分別起武對準地上上百仍有呼吸的“尸”開始瘋狂地掃,沒有憎恨沒有仇視,只有濃濃的悲哀和憐憫附在如雨的彈頭上向地上搐的人們。丟開手里的狙擊槍,我掏出肋下懸掛的G36C,裝上百發的彈鼓,借助紅外激瞄準出的紅點將視線所及的,不論死活全部“審查”了一遍。
這一通掃,心中沒有任何殺戮的刺激和勝利的快,面前幾近溶化的尸塊像是在諷刺我們勝之不武。看著尸上濺起的黑蓄滿地上的彈坑,我第一次為自己的行為到恥。好像我著子站在人流中,任由四周的行人對我投以鄙夷的目卻無從辯解。
“真他媽的窩囊!”屠夫對著尸一通掃后從牙中蹦出幾個字,“撤退!”
原定的撤退路線正好于下風,因害怕沾染更多的毒氣,大家打完最后一發子彈后迅速撤向大門。原本痛骨髓的背傷在面對剛才悲慘的一幕后的心理作用下似乎減輕不。我抱著狙擊槍一瘸一拐地向前正跑著的時候,快慢機順著原本架好的纜繩到我的邊。看到我奇怪的跑步姿勢立刻要過來扶我,卻被不遠的屠夫給制止了。
“不要互相接,大家都有可能沾染了零星毒氣,互相接會叉污染的。”屠夫通過無線電告訴大家。聽說這個家伙以前見識過化學武戰,看來確實比大家反應快一些,這些道理以前大家也學習過,但真的面對這種況,誰都沒有立刻想起來。
“到這里來!”跑出幾里地后,屠夫從樓上跳到一個較高的樓頂向大家招手道。大家立刻從幾個方向聚攏過去。
“除掉所有,分別用塑料袋封好。剛才使用過的槍也不能要了,要毀掉!”屠夫一聲令下,大家毫不遲疑地將手中所有剛才用過的槍械都拆除,扔進了屋頂的一個油桶,并了上所有的,一件一件用彈藥袋之類的東西裝好放在一起。
屠夫拿起藏在袋中的武,借著燈翻出幾支注扔給大家說道:“謝天謝地!他們還知道附贈解毒劑!如果一會兒你們誰出現了痙攣、搐、呼吸困難、嘔吐、頭痛、神迷茫等癥狀,把這個東西扎進心臟或大靜脈能救你們的命,但是一定要先確認自己已經中毒,否則你會像火烤的樹葉一樣干死。”
看著手里的金屬快速注,我知道這東西是阿托品,是許多神經毒劑的解藥。因為阿托品可以緩解神經毒氣導致的乙酰膽堿分泌過多的現象,所以只有VX毒氣發生泄之后注才會有效,如果一開始就注的話,反而會抑制細胞的正常活。它的毒也很強,如果健康人注了它,會出現瞳孔擴大、皮干燥、幻覺等中毒癥狀,嚴重的甚至可以致命。
在注管上還有一個小塑料袋,里面有幾粒藥片,不用看就知道是氯解磷類藥片,這東西也是神經類毒劑的抗,可以及早服用做預防用,也可以和阿托品配合做急救用。奇怪的是還有一瓶沐浴,上面標有RSDL的簡寫和神經、糜爛毒劑有效字樣。
屠夫對著屋頂的蓄水箱連開幾槍,一帶著鐵銹味的冷水從天而降,大家顧不得氣味難聞,拿出急救袋中的解毒水稀釋后站在那里清洗。據戰斗手冊上說,只要沒有深化學污染區,這麼做可以去除上沾染的90%的化學質。
大家一邊洗一邊咒罵天才,這個混蛋弄了這麼要命的東西也不通知我們,幸好我們的戰斗計劃不是放了毒氣沖進去,不然我們幾個非代在這兒不可。
“沒有服怎麼辦?”我不問道,大家相對無言,五個大漢赤條條地站在那里有點傻眼。雖然我們還沒有到不穿服就不敢出門的地步,可是著子在大街上躥,估計都是第一次。
“要命就不能要臉!”快慢機和屠夫他們異口同聲說道,然后面難看地啐了口唾沫,雖然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可是真到上的時候就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了。
大家都吞了一小片解磷片做預防后,分別起備用的武準備離去,可是相視一眼后又不哈哈大笑起來。幾個著屁的男,背著機槍掛著軍刀,上惟一稱得上的就是掛槍的多功能槍帶。這個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回去一定天才的服掛到白宮前的旗桿上。”快慢機抱著他的MSG90審視大家的窘相后恨恨地說道。
“別廢話了,快走吧!”屠夫拿出C4裝上起,扔進裝武和槍械的桶,然后拿著他備用的G36C向前走去。相比他壯碩的,50cm長的G36C就像個小孩玩,更別提邊上的大熊了,那東西到他手里就像把手槍一樣。
“Freedom(自由)!”狼人甩他下那家伙,模仿《勇敢的心》中威廉·華萊士的樣子大一聲,引得所有人都狂笑不已。這種樣子還能笑得出來,除了惡魔就非他莫屬了。他這麼輕松是有原因的,他屬于回歸自然派,沒事常子帶著他的寵山獅在叢林中跑步,現在的況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著腳走在布滿鐵銹和煤渣的道路上,堅的礫石和鐵屑扎得腳心生疼。大家都踮著腳像芭蕾舞演員一樣在路上蹦來跳去。
“Oh,我的腳!!我沒有被VX毒氣毒死,回去也要得破傷風。該死的天才!”大熊走兩步竟然被鐵屑扎破了腳心,沒辦法,大家找了塊破地毯撕開包在腳上,這才能正常走路。
“大熊!你屁別老在我眼前晃行嗎?”狼人照著前面大熊的屁“啪”地來了一掌。等大熊扭過頭來的時候,狼人已經跑遠了,氣得大熊哇哇直。如果不是著子行不變,大熊肯定非把狼人撕爛不可。
歡笑中,大家繞了個大圈才從破損的圍墻鉆出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大家先是探頭四下張了半天,確定周圍沒有人后,才地沖進停在不遠的車。上了車大家屁還沒挨著座位就開始四下翻找,希能找到蔽的件,可是最后一無所獲,車什麼也沒有。
“媽的!天才,你個吃屎長大的小雜種!竟然陷害我們,你膽夠的!你等著我,我非把你另一條也給打瘸。狗娘養的!”狼人上車翻出備用的無線電,調好頻率沒頭沒腦就是一通臭罵,把接線的DJ給嚇了一跳,慌忙把他的話接到了隊里公用的加頻段,頓時所有正在執行任務的其他隊員都聽到了。
“怎麼了,怎麼了?我招你了?”天才慌忙接話。
“你他媽的哪兒搞到的毒氣彈?差點把我們都賠里面!”屠夫奪過狼人手里的無線電,劈頭蓋臉一通罵后才問道。
“扳機朋友提供的啊!我們在紐約的彈藥庫存貨不多了,扳機從朋友那里調的貨,據說都是新玩意,還給我打了七折呢!有什麼問題?”天才在無線電那頭聽我們幾個流罵了半天才怯怯地開口問道。
“那小子是他媽的干什麼的?他給我們的毒氣彈本不是BZ或CS的失能毒氣,他給我們的是VX毒氣!知道嗎?SC-VX毒氣!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還帶個前綴!”我聽到是扳機的朋友就知道這事不簡單,那小子的朋友全是國軍界的,會給我們這種雇傭軍提供武還打七折一定有水分。VX毒氣都被國政府用數千個鋼瓶封存在數百米地下軍事基地中,平常人想搞到VX都不可能,更別說是VX毒氣武了。
“SC-VX?你沒有看錯嗎?”天才大吃一驚,聲音陡然大了起來,“哪兒出的?有標明嗎?”
“沒有!本來有三發,我們打了兩發手里還有一發,上面只標了SC-VX字樣,其實都是一些型號指數和使用參數。樣子做得很像失能毒氣彈。”大熊小心翼翼地拿著那枚毒氣彈,翻過來掉過去檢查了幾遍一無所獲。
“如果你們沒事就先忙,我去查一查!”天才匆匆地結束對話,慎重的語氣讓大家都明白過來,他也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幾個坐在車面面相覷,也沒有主意。既然天才不了解況,那只有扳機明白了。可是扳機也說不了解怎麼回事,弄來弄去把大家整得一頭霧水。
“先不管這個,大家先去弄些服穿上。”一直著屁,大熊有點忍不住了,催著大家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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