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別忘了,有一槍是從背后打進去的,那可不是正當防衛了。日本警察或許辦案能力差,但不是白癡。”天才的話讓我想起快慢機從背后給那家伙的一槍,沒想到這黑鍋背得還真沉。
“那好吧,沒有問題!”我倒不在乎坐牢,監獄和警察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震懾作用了。國家的暴力機關就像門框上吊著的一把刀,沒從下面過的時候,看著心驚膽,過了一次沒有被劃傷,第二次就敢抬頭了。所以進過一次警局,第二次就不會害怕,坐過一次牢房,第二次就不慌張。這就是為什麼會有慣犯這一說了,何況是我這種亡命徒呢。
“還有其他的嗎?”我看著天才。
“當然,剛才我來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事。達芬奇在網上的懸賞提升到100萬金了,今天一下午就發生了五起流氓的攻擊事件。那群家伙竟然拿著武士刀就沖過來了。”天才用手比劃著說道,“沒想到100萬金的魅力有這麼大!”
“結果呢?”我明知結果,但仍不問了一句。
“結果就是我陪著警察把他們送到了這里,當然重傷的大部分去醫院了。”天才做了個那是一群傻瓜的表。
“嗯!”我想了想,好奇地問道,“達芬奇這種級別的殺手,一次任務的酬金有多?”
“車馬全部算上大約50萬金左右吧!看殺什麼人了,如果是國總統可能會要上千萬,但達芬奇不一定有這個膽子。”天才想了想又接口道,“達·芬奇在世界殺手榜上勉強躋前十位,價并不會高得離譜。”
“那你覺得林家姐弟值多錢?”我看著天才,發現他今天的反應有點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用這種白癡的眼神看著我。”天才靠著椅背出一枝萬寶路,讓了讓我,我沒有接,因為他吸的是真正的煙,和我吸的雪茄不同。
“隊長也想到這一點了。這是他堂堂正正樹立名聲的機會,擱誰都不會放過。”天才吸了口煙,吐了個煙圈說道,“狼群遲早有一天會被聲名所累。”
我沒有做聲,但心里無法不贊同,如果說達芬奇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接單殺人,那現在下本就是為了賺名聲了。
“最有意思的是,現在世界殺手聯系網上有個人也在放單殺人,目標就是林家姐弟。”天才打開公文包,里面有一個超小型筆記本,接上銥星電話,上網打開一個暗語構的網站指給我看。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個斯達的家伙,放言200萬干掉某些人,看來天才和他聯系過了,知道這家伙是要干掉林家姐弟。
“你的那個很會喝茶的同胞看來招惹了不人啊!而且都是有的家伙。”天才又指著兩個出價的名字說,“這兩個也是。”
“這應該由隊長去問他。”我也好奇林子強到底是干了什麼,竟然惹來這麼多的仇家。
“那也要等你出來的時候才會知道。”天才看著推門進來的那名警,打住話題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如果到那時我才知道,你就拿不到你的律師費了。”我也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Shit!”天才一拍桌子把那個警察嚇了一跳,“你他媽的還欠我一百五十萬的車錢呢。你馬子把我費盡心的車子撞了一堆廢鐵,只說了句‘修好它!’就扔到了我面前,那可是要花一大筆錢的!而你現在竟然還想賴我的苦力錢?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轉你的賬。”
看著這個家億萬的財迷,我真不知道他要那麼多的錢干什麼。
“結束了嗎,先生們?”那個遲賴晶子的警看著天才激的樣子,試探地問了一句。
“結束了。”天才向笑了笑,在我站起來的同時,迫不及待地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林子強在紐約廢棄工業區買下一塊地皮,要改居民社區和商業中心,一但建,那里就會多好幾個警局,而全城的黑幫犯罪都在那個地帶,紐約最大的幫派頭目麥克爾·羅特朗的毒品加工廠和黑車修改行全在那一塊,一旦林子強買下那塊地,麥克爾就失業了。那可是每年數十億金的收,這還不包括其他人的院和酒吧的收。”
天才跟在我后面趴在我耳邊,把所查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我,然后滿臉希冀地看著我,樣子像個想得到糖果的小孩。
“記得要給車打蠟。”我掏出支票本,簽了名,給了他一張空白支票。
“你放心吧!”天才拿著支票使勁親了一口,“要不我給你們倆一人造一輛?裝上防彈玻璃和7.62mm加特林機炮,就像詹姆士·邦德一樣。”
剛拿到支票,天才就轉他的腦子開始盡一切可能地從我上榨取更多的油水。
“天才,我們不會開著它打仗的。”我搖搖頭笑道。
“那說不準有人想干掉你和Redback啊!想想林家姐弟和風暴,自己不當回事,也要替你的小婊子想想啊。”天才的口舌好得像個政治家。
“隨你吧!”我沒有和他爭下去的打算,因為前面已經到了暫時羈押室。這里關的都是剛抓進來,還沒有審問錄口供的嫌疑人。快慢機和屠夫就在門口等著,似乎已經知道這個結果了。
“一下監獄生活吧!”屠夫從口袋拿出盒雪茄塞進了我的口袋。
“如果福利好,我就不出去了。”我笑了笑沒理他。隔著鐵門向里面張了一下,發現里面還真關了不人,過道旁兩排六間羈押室,五間都關滿了人,右側最里面的一間里應該是天才送進來的流氓,因為他們沒有一個能站著的,全都癱在地板上。另兩間關的是飛車年,一群小家伙在那里像開Party一樣,囂個不停。左側第一間里關著的是幾個人,滿是,不知是干了什麼刺激的事被抓了進來,最后一間是五名紋大漢著膀子席地而坐,正向我這邊看著。惟有中間的那一間中關著一個青年男子,滿污,鼻青臉腫地靠著墻坐在那里捂著肚子不停地。但沒有人理他,不時有警察路過提犯人的時候還會嘲笑他幾句,不知是什麼人。
一個長著大驢臉、瞇瞇眼的警察手按腰側的警走了出來,對著前面的警一陣鞠躬,恭敬地說道:“署長,晚上好。什麼犯人還勞您大駕親自送來?”
“橫田群,在法院沒有定罪前,任何人都是沒有罪的。我們不能主觀地給他們定罪,這是不被允許的。”警察嚴厲地批評著那個橫田的男人,樣子就像在教訓自己家的狗。
“是,是!”橫天不停地鞠躬認錯,一面說一面接過遲賴晶子手中的卷宗看了起來。
“又是個中國人?”橫田意外地仰頭看了我一眼,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道。
“沒錯,又是個中國人,日本安全的患。”警察故意笑著仰頭看著我,邊點頭微笑邊罵道,仍以為我不會講日語。
“就是。跑到日本的中國人都是強盜。他們來這里淘金來了……”橫田看遲賴晶子敢罵我,就以為我和后面的屠夫他們都聽不懂日語,也放心地口不擇言起來,不過對著我們的時候還是一副恭敬有加的表。
他們兩個的樣子看上去特稽,后面的快慢機和屠夫不可思議地相視無語,一副看到怪的表,估計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人,不過兩個人仍未作聲,抱著臂膀站在后面看笑話。
等到橫田把我領進鐵門后,我才扭過頭對著鐵門外的天才用日語說道:“明天早上讓Redback給我送套服過來,這套已經臟得不能穿了。”
天才意外地揚揚眉,看了看邊上的橫田和遲賴晶子頓時變得無比尷尬的臉,也頑皮地用日語說道:“三宅一生如何?”
“你知道我不用日本東西的,不上檔次!”我笑了笑說道,“Anderson&Sheppard(安德森&榭帕德)和Craraceni(卡勒塞尼)都好!”
“拜托!”天才了起來,“那可是訂做西服,沒有現品的。再說日本有分店嗎?”
背后的屠夫和快慢機都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我是在刺激那兩個日本人,屠夫也笑了笑加進來,“日本人也是很有錢的,可能會在這個島上開分店吧。”
“死他們!日本有多人愿意花至4000金做一西服?而且全世界一年只接700套訂單,怎麼可能在這屁大的地方開分店?”天才到底是收了我的支票,十分配合地損起日本人來。
“那算了,還是拿GiorgioArmani(喬治奧·阿瑪尼)湊合著穿吧。”我扯了扯上全是深跡的西服說道,“明天讓早點過來。”
然后,我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東京這窮鄉僻壤,連買件合的服都這麼難。”
邊上的遲賴晶子聽不下去了,冷笑著指著只關了一個年輕男子的羈押室說道:“把他和他的中國老鄉關到一起去,讓他們聯絡一下吧。”
本來我剛才說話的時候,邊上的鐵柵欄后面就不斷地傳來怒罵聲,那些覺到了侮辱的日本人,搖著鐵柵欄不停地道:“混蛋!出去喝幾年洋墨水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老子非要替你爸管教管教你……”
等遲賴晶子的話音一落,聲浪更是躥起不止一倍,連那些人都罵了起來:“支那雜種!竟然來我們日本撒野!老子非要殺了你,劈開你的腦殼喂狗!支那的窮蛋也配穿西服?當年皇軍怎麼沒把他們這些下等人都殺?把他關到我這里,我要殺了他……”
遲賴晶子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笑得非常甜地說道:“刑天君,希你能有個愉快的夜晚。”說完扭頭走了。橫田仰著頭用手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支那小子,你還會說話,沒有關系,夜還長,我們慢慢玩!”
說完,想把我推進打開的鐵欄,可是推了兩下沒有推,便掏出警頂頂帽沿說道:“進不進去?”
我一把奪過他的警,輕松地窩圓,打了個結扔給他。然后笑了笑,走進了那個十平米見方的小牢籠中,坐到那個年輕人邊,著橫田捧著打結的警發傻的樣子,我開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