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Ghoul,他是Ghoul!……不要過來!……”
“他吃人!他吃人!……”
“他連尸都不放過……他不是人!是Ghoul!”
無數的聲音在我的腦中尖哭喊,絞磨著我的神經!
“去死吧!!”
突然一雙紅的眼睛沖破黑暗近眼前,挾著無比兇狠的聲音迎面向我撲來。
“啊!”我猛然從夢境中驚醒,睜開了眼睛,“呼,呼,呼!”我不停地氣。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我被繃帶綁在擔架上一一地在叢林中行進。
“你醒了!”屠夫在邊上笑道,“覺怎麼樣?Ghoul!”
“什麼?”我鎮定了一下,回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一切,沒聽清屠夫說的是什麼。
“我說你覺怎麼樣?Ghoul!”
“我像個被刺爛的破皮球!你說我覺怎麼樣?”
“聽起來很完!”屠夫哈哈笑道。
“你剛才我什麼?Ghoul?什麼意思?”我突然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個在我夢中嘶了無數遍的單詞。這個單詞很用到,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哈哈!你不知道Ghoul是什麼意思嗎?可我們已經決定用它做你的綽號了。”屠夫故意吊我胃口。
看著他那一臉“求我啊,求我我才說”的樣子,我翻了個白眼,扭頭環視四周,發現了在不遠正在給傷者汗的神父。
“神父,神父!”我大道,“來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事?我的孩子!”神父給那個病人量完溫后,安了兩句走了過來。
我暈!沒兩天我就了他的孩子了!我在心里罵道但上沒說,看著他走近張口問道,“親的神父,神職人員是不能撒謊的對嗎?那我能請教你Ghoul是什麼意思啊?”
神父看了一眼邊上的狼群,一臉茫然地說道:“神職人員是不撒謊的,但我們有權保持沉默!”然后一副古怪的笑臉看著我聳了聳肩,氣得我差點兒從擔架上坐起來,不過沒有一力氣的本不聽指揮,而且一肩膀就痛得我直流虛汗。
“算了,算了,生氣對不好!刑天,不要再生氣了!Ghoul是食尸鬼的意思。”醫生在邊上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
“食尸鬼?怎麼能這麼我?我沒吃他的尸啊!咬他是不得已的,他把我的肩膀都扎穿了,我不咬他我就死定了,而且我咬他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我大聲道。開玩笑!這可是聲譽攸關的問題,我要極力辯解。
“呵呵,那我們不知道,我們只知道,他死了你還一直啃,一直把他的脖子給咬得只剩脊柱,而且還把和骨頭都咽了。你就是把他吃了!當時我看見你抱著那個沒有脖子的家伙都把我嚇傻了!”惡魔也在邊上起哄道。
聽他一說,我就想起昨晚我吐出來的塊和骨頭渣子,胃里一翻我就想吐,可是我是被固定在擔架上的本不了。
“拜托!惡魔,不要說了,我要吐了!”我捂著肚子干嘔道。
“下次記住,再用牙咬人,只要咬管就行了,而且不要咬得太深,不然牙齒陷里太深,對方掙時會把你的牙帶掉的。最重要的是不要把和咽了,那太不衛生了!誰知道那些家伙有病沒病,要是有AIDS,那你可就完了!”屠夫牙齒不懷好意地說道。
“你也咬死過人,為什麼他們不這樣你?這不公平!”我忽略他話里面讓我反胃的部分,我可算抓到證據了。
“因為我咬人的時候,沒有人看到,而你……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你看把那些修和難民嚇得像見了妖怪一樣。哈哈!”屠夫指著我的說,“Ghoul……食尸鬼!你看,這個名字多好聽,多有力,多腥,你還挑三撿四的。我覺得不錯,就這麼了!”
“同意!”
“萬歲!”
“Ghoul!Ghoul!Ghoul!”他們一伙人舉著槍一齊大了起來。完還朝天鳴槍慶祝,把邊上的人都嚇了一跳。神父搖搖頭慢慢地走開了,好像他已經預見到我的悲慘命運似的。
我看著一群興高采烈的人納悶得要死!得了這個綽號,我都不高興,他們高興什麼?還鳴槍?不怕被追兵聽到?
“誰他媽的鳴槍?閉!”隊長跑了過來罵道。
“Sir,我們在給刑天慶祝他獲得綽號呢。”牛仔在邊上笑嘻嘻的,他也了傷,胳膊纏著繃帶掛在前。“隊長,我們每次有新兵得綽號都要慶祝的,當年你……”
“噢,這樣啊,那這次就算了!他媽的!誰再開槍,我讓他回去洗一個月的廁所!”隊長惡狠狠地威脅道,“好了,繼續前進!好好養傷,Ghoul!”隊長拍了拍我的臉,痛得我一呲牙,然后扭頭走了。
我傻傻地看著隊長的背影,怎麼這樣?隊長也這麼我,沒天理了!
“哈哈!看,隊長都這麼了,你就認了吧,食尸鬼。”大家一起哄笑道。
我跌躺回擔架上,完了!看來這個不道德的綽號注定會跟隨我一輩子了。
看著藍藍的天,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我說了也是多余的,因為軍隊中的綽號不是自己起的,而是戰友以你的特點為你命名的。當年屠夫因為殺人多手法殘忍而得名,梅毒因為嫖不小心得了梅毒結果得了現在的綽號,牛仔是得州的,刺客得名于他是殺手出,底火因為用自己裝填的彈藥,而惡魔是因為殺人時眼睛會變……
我一直謹言慎行害怕什麼不好聽的綽號落到我上,如果能得個像騎士那樣的外號多好聽啊,多有正義!沒想到啊,沒想到,我最后竟然落了個——食尸鬼的下場,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意味著道德敗壞、兇殘無比。
“怎麼了刑天,不高興了嗎?不會吧!”牛仔看著我說,“你要明白我們在行時不能一直你的名字,那是為了保護你的家人和朋友的安全。再說了這個綽號多有威懾力啊,比得上屠夫喲!”
“我知道。”我依然看著天空。雖然我不是很在乎別人怎樣我,可是這個名字李明已經知道,遲早會傳到我哥耳朵里,然后我媽也會知道……我其實是為這個頭痛。要是家里人聽到這個名字,不用想就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子了,我老媽那個脾氣不嚇死也氣死。要想個辦法不讓李明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家人,不過想什麼辦法呢?而宛兒就……更麻煩了……看來我們兩個注定沒有緣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大不了我們平常還你的名字,到了行的時候才你的綽號!”屠夫看我好像很在意這件事開恩道。
“真的嗎?謝謝。”我一下來了神,“對了,昨天況怎麼樣?快慢機呢?我昨天在無線電中聽到他傷了。大家都還好吧?”我后知后覺這時候才想起問昨天的戰況。
“呵呵!昨天一戰,你傷得最慘了!其他人因為催淚彈,很多都沒有在原來的位置,所以沒有被震到和閃到。其他被震聾的也被你一提醒恢復了聽覺,所以,他們沖進來的時候被我們給逮個正著。這一仗快慢機和你貢獻最大,你提醒了我們,而快慢機在催淚彈中堅持掩護了我們20分鐘,干掉3個。結果被槍榴彈的碎片給傷到了,皮也被瓦斯給灼傷了,起了過敏反應在接治療,你怎麼會想到我們還有一個耳朵上有耳機來著,我們大家都沒想到,呵呵。當時什麼都聽不到,你那一嗓子嚇了我一跳!”屠夫在邊上向我描述昨晚的戰事。
“我當時又聾又瞎的,快慢機在無線電中哼了一下,像救命稻草一樣,我當然會注意到了!你和我在一塊,你怎麼沒閃到?”我好奇地問屠夫。
“我沒帶夜視儀呀,只是白了一下就好了。聽到你的聲音后下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你跑得倒是快!”屠夫笑道,“你小子又聾又瞎還能把那個家伙給干掉,不容易啊!不愧是我看上的家伙,哈哈!”
“不知恥!”我在邊上看著他狂妄地大笑無奈地說道,“不知道我干掉的是誰。不然一定在傷疤上標明1999年9月28日凌晨4點差點死于某某人之手,哈哈!唔唔……哈哈哈……唔唔……”說到這里我忍不住大笑,笑到最后,我覺得我的聲音里都帶哭腔了。
大家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握我的手,因為他們都知道對于一個才參加軍旅半年的新兵來說,這些日子的戰斗本不是一般士兵所能想像的。他們知道什麼都不用說,因為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我最需要的不是安而是支持。
笑了半天,我才慢慢止住與其說是笑聲還不如說是哀嚎的聲,慢慢地握大家的手,大家有力而溫暖的握給了我無限的力量和勇氣,讓我因缺而發冷的如火燒一般沸騰起來……終于,抑不住激的氣,我舉起右拳拼命地大道:“狼群!”
“Hoo!——Ah!——”狼群所有的人員發出了驚天地的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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