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剎那,秦雨詩瞳孔了,搖了搖頭,篤定地說道。
“不可能,他們是假的。”
秦諾瞇了瞇眼:“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秦諾的銳利眼神,讓秦雨詩避不開,深吸一口氣,突然出手,拆掉手腕的手表,放在桌面上。
然后,秦雨詩才緩緩地說道:“因為你是一個孤兒。”
“你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據院長所說,你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父母棄。”
“秦諾是院長給你起的名字。”
秦雨詩一邊說,一邊無奈地嘆息。
這也變相地說出了,這個姐姐是假的。
“我是個孤兒?”
秦諾愣住了。
他想過秦雨詩是假的。
想過父母是假的。
卻沒想過兩個都是假的。
秦諾了太,說道:“不對,那我小時候的那些記憶從哪來的?”
“為什麼他們能說出我小時候的那些記憶?”
秦雨詩頓了一下,說道:“那我問你,你能想起父母的樣子嗎?”
秦雨詩一句話忽然點醒秦諾。
他猛地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去回回憶,都回憶不出父母的模樣。
父母的影明明就在那里,但他們的面目卻是模糊的!
不管秦諾怎麼去想,那兩張臉始終都無法清晰。
這是怎麼回事?
秦諾突然覺自己的頭無比疼痛。
秦雨詩看著他痛苦著,依舊努力去回憶的表,說道:“其實原因很簡單。”
“你得了一種怪病。”
“或者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病。”
“十六歲那年,你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時,就失去了此前所有的記憶。”
“你不記得自己是孤兒,始終認為自己有一個姐姐,有父母,而不是孤兒。”
“并且后來,我們發現你的記憶很容易被篡改,簡單的理解就是,外人胡謅一段小時候的事,你的腦海里就會浮現這段小時候的記憶。”
“所有醫生都沒見過這種怪病,后來,我們為了從你上調查清楚,就讓我代了你臆想出來的這個姐姐的角。”
秦諾張了張,腦子相比于當時在驚悚世界接到的電話,更加的懵了。
眼鬼忍不住出聲:“臥槽,你這世把我也聽懵了!”
秦雨詩知道秦諾本無法接,繼續說道:“所以,我才這麼肯定,你在驚悚世界接到的那通電話,必然是假的。”
只是,
秦雨詩非常的奇怪。
電話對面的那兩個,為什麼會知道秦諾的記憶可以很容易地被篡改這個?
突然炸的信息量,讓秦諾的腦神經幾乎全部消耗殆盡。
換做一般人,估計直接炸了。
但強大的心理承能力,讓秦諾快速地理清思路,并且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關鍵點。
“等等,你說我消失過一段時間,消失是什麼意思?”
秦諾抬頭問道,縱使他的語氣表現的很平靜,但眼球布滿的,已經暴了他此刻的心緒。
秦雨詩有些佩服自己這個弟弟,這種況下,還能冷靜地繼續詢問關鍵問題。
“19年,其實你還被強制送過驚悚世界一次,出來之后,你就失去了此前的所有記憶,憑空出現了不存在的姐姐、父母這些角的記憶。”
秦諾面一變:“等等,19年?!”
“那時候不是還沒出現驚悚游戲嗎?”
在資料上,明明顯示20年才開始全面出現驚悚游戲,許多人被強制送驚悚世界。
自己卻在19年被送過一次驚悚世界。
并且完全想不起來了!
秦雨詩面凝重,說道:“這也是我們調查你的原因。”
“因為算起來,你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最先送驚悚世界的人!”
“在驚悚世界里,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失去所有記憶,憑空出現不存在的記憶,只有你自己知道。”
秦諾十指頭發里,表有些呆滯。
秦雨詩沒有再出聲了,知道這些突然炸出來的信息,需要慢慢地去消耗。
看著桌面的手表,手表地背面有一個竊聽。
片刻,秦諾有些失神地問道:“那唐銘他們也是假的?”
“不,唐銘是真的。”
“他確實是你高中時就認識的好友,你失去記憶后,我們假造了一張神病狀證明,給他們的說辭是你神出現了紊,遐想出了父母和姐姐。”
秦諾突然恍然。
難怪平時提及自己的父母時,唐銘的眼神,讓他總覺哪里不對。
“敢唐銘也在配合他演戲。”
秦諾眉頭皺,繼續說出心里頭的種種疑問:“那為什麼驚悚世界里,電話里頭的那兩個,會知道自己記憶可以被篡改?”
秦雨詩也蹙了柳眉:“不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他們知道這個,很可能也知道,19那年你被強制送驚悚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甚至,剝取你的記憶,再一段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這件事,很可能也跟他們有關!”
秦雨詩面認真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他們之所以著重調查秦諾上的。
是因為秦諾是第一個被強制送驚悚世界的人,解開他上的,或許也能解開驚悚世界出現的這個謎團!
秦諾問道:“那既然他們讓你扮演我姐姐,為什麼不繼續找一對中年男,扮演我的父母?”
秦雨詩說道:“你父母的記憶,是后面才出現的,我們想過扮演你父母回來了。”
“但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全部順你的記憶去扮演,你可能會完全沉浸在這段記憶中,你此前的記憶,就徹底泯滅了。”
“我極力阻止你去進驚悚游戲,也是害怕你在驚悚游戲中死亡,這樣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說到這里,秦雨詩突然問道:“電話里那兩個,跟你說了什麼?”
“他們困在了一套副本里,很希我去救他們。”秦諾說道。
“他們有說怎麼找到他們?”
“不斷完副本,副本會指引我,給予答案。”秦諾重復了當時的那句話。
秦雨詩眼睛閃了閃,斟酌著這句話。
片刻后,秦雨詩問道:“那你的打算是?”
“不管那個所謂的父母是真是假,目的是什麼,我都要弄清楚,我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弄清楚,我究竟是誰。”
秦諾說這句話時,充滿了苦。
圣亞西神病院里,他同善念夢,生前的悲慘世,死后的囚籠小鳥。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現在看來,特麼的自己比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