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簽好了,陳子康才又重新寫了一封休書遞給了慕容夏。
“你好歹是總兵的兒,這種時候,不要死纏爛打,讓我看不起你。”
他出言諷刺,慕容夏氣急,咬牙道。“我自然不會死纏爛打,若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寧死都不會和你在一起。”
說罷,直接奪過了紙筆簽下了和離書的名字。
陸曼皺了皺眉,看著這一切。他們都想不到,到了生死關頭的時候,陳子康對于自己的卑劣連掩飾都不愿意了。
正想著,一對衙差走了過來,厲聲說道。
“都帶出去,大人要過堂了!”
說罷,便上前直接將眾人押解了出去。
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大理寺的大牢,所以,這件案子肯定也是由大理寺這邊在調查了。
眾人被帶上去之后,一字排開。
前面的位子上坐著的人,赫然就是李煜,寧王,還有一個是大理寺的長,手中正著驚堂木。
陸曼的目略過寧王的時候,很明顯的看見了寧王眼中的得。
他這次看來是一心想要致他們于死地了!
正想著,李煜已經開口了。“既然人都來了,這案子也該開始了吧?”
說話間,那長站起諂道。“這案子已經證據確鑿了,也沒什麼可審的了。按照本朝律例,自然是所有涉案人員,滿門抄斬。屬下已經稟報圣上,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來了。”
正說著,門口便有小廝著奏折小跑了進來。
“大人,折子批回來了!”
“快呈上來!”那長說著,翻開了奏折。下一秒,他又推給了寧王道,“您先看。”
寧王上說,“這是你的地方,自然是你看。”可是手上卻很誠實的將那奏折拿過去,看完了。
下一秒,他笑道。“既然如此,大人就快宣判吧!”
聞言,長這才點了點頭,開始宣判。
犯人陳子康,本因抄襲被判終生停考,卻蒙騙圣上,改名換姓重新當,已經犯下了欺君之罪。其家人明知此事,卻故意包庇。按照本朝律例,應判死刑。至于陳家其余人,皇上念在兩老年歲已高,便網開一面。
這麼快!陸曼快速的看向了正坐在堂上的寧王和李煜。寧王的臉上是滿意的笑容,而李煜卻是微微有些驚訝。
這件事,果然是寧王做的了?
想著,陸曼又看向了陳子康。他整個人的緒很是平靜,仿佛要被斬首的不是他而是別人,難道李煜方才的驚訝都是裝出來的?
正想著,那長已經了衙差,“全部押下去,明日午時菜市口問斬!”
“冤枉啊!”趙氏大喊道。不舍的看著陳石蒜和陳子財,好不容易在一起的家人,怎麼說要死就死了呢?
“大膽刁婦,證據確鑿,豈容你在這里胡言語?”
說話間,便有衙差上面將趙氏的堵了起來。陸曼突然哼了一聲,正看著寧王。
“殿下,用盡方法對付我們這樣的草民,不覺得太過于卑劣了嗎?”
陸曼說的很是直白,那長頓時臉青白。“大膽,誰你這麼和寧王殿下說話的?”
寧王卻擺了擺手,“讓說。陳家犯了這樣的事,本王也很痛心,但是明明是他們陳家犯了大錯,卻要怪本王,這是怎麼說的?”
寧王還是那一幅很明事理的樣子,可是看在陸曼的眼里,只剩下了無賴。
陸曼張了張,到了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才不要在這個時候撒潑被人看輕,還有一日的時間,不是沒有挽回的機會。
“我不喜歡和卑鄙無恥的人說話!”
“你……”寧王帶著笑意的臉,總算是變得難看了許多。哼了一聲,他說道。“還不帶下去?”
很快,便有衙差過來將陸曼他們帶走了。
到了大牢里,本來還有些鎮定的趙氏,終于忍不住抱著陳石蒜哭了起來。
“早知道會這樣,娘應該帶著你離開京城……”
陳石蒜倒是很鎮定,這大半年做生意之后,他整個人更加沉穩了許多。此刻,他拍了拍趙氏的后背道,“娘,沒關系。咱們一家人在一塊,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
趙氏聞言,哭的更加傷心了。
陳子財也走過去摟住了母子兩人,三人一同哭了起來。
突然,趙氏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推開了兩人道。“不,咱們不是一家人……”
陳子財一下子沒明白,趙氏卻從懷里拿出了之前陳子康簽下的那份斷絕書。“斷絕書!子財,我們有斷絕書!”
說罷,三步并兩步的上前抓住了大牢的欄桿對著外面喊了起來。
“我們有斷絕書,我們不是一家人。”
陳柳兒被這麼一提醒,也喊了起來。“救命啊!”
很快,陳子富也加了進去。一時間,大牢里的喊聲此起彼伏了起來。
本來,那獄卒看見他們已經是死囚了,是不想理會他們的。可是被他們吵的實在是不爽了,才罵罵咧咧的走過來。
“吵什麼吵?都是要死的人了,吵什麼?”
“我們斷絕關系了,我們不是一家人了。”趙氏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斷絕書,遞過去。
那獄卒卻本不接,“皇上都下旨了,你們誰也跑不了了!”
趙氏不死心,又拿出了上所有的首飾。“這些都給你,請你和大人說說,放我們出去……”
那獄卒將東西都收下了,轉而一拍屁,“你們放心,有這些首飾,我會給你們準備盛一點的斷頭飯的!”
趙氏如遭雷擊,“你別走,你放我們出去……”
陳石蒜從后將趙氏扶起來,“娘……”
“陳子康!”趙氏發了,“你就是個禍害。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麼會變現在這樣?從前在家中,就是一家人省吃儉用的供奉著你。本來還指你能高中,結果呢?全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明知道,你當就是死罪,你為何要去當?你富貴的時候,咱們一點都沾不上,現在犯了事,卻要全家陪你去死!天底下怎麼還有這樣不公平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