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還不快賠錢?”店小二那個樣子,本就是有恃無恐,就連旁邊的衙差也都麻木不仁的看著。
“還要我賠錢,最起碼要給證據吧?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那些布料是我家的丫頭劃壞的?”
“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還要什麼證據?”店小二說道。
“那可不見得吧?”陸曼說道。
“那……還能有什麼?無外乎就是指甲唄!”店小二胡謅道。反正,這個年代的孩子都喜歡留著長指甲。
豈料,陸曼直接將如風的手舉了起來,“我家的丫頭,衛生要求都是很高的。每日都要修剪指甲,你們看看這樣的指甲如何劃破布料?”
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之間子紅飽滿的指頭,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完全看不出哪里可以劃破布料。
有幾個平日看不慣這店的人,便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很顯然,這布料就不是這丫頭劃破的!”
“是啊!”
店小二頓時惱怒,“那就只有你拿過我家的布料,不是你劃破的還能有誰?”
“不還有你也拿過布料嗎?”陸曼淡聲道。
那店小二一愣,立刻就有人附和道。“是啊,你若想證明你的清白,那你趕也將自己的手拿出來給大家看一看。”
“你們……”店小二心虛,“分明就是你們來這里鬧事,為何要我拿出來?”
如風也反應過來了,當即上前一把將那店小二的手扯住了舉起來。一條還未來得及拿走的白掛在店小二的指甲上。
從前被這個店坑過的人,頓時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竟然是他們。”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如風冷聲道。
“你胡說八道!”店小二手指責,“你們竟然誣陷司農大人的家人,你們等著吃司吧!”這種時候了,那店小二竟然還這樣的有恃無恐。
看樣子,他們利用陳子安的名頭在這里耀武揚威也不是一日了,得到的不義之財更是多。
“你放肆!”如風冷聲道。“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
“如風!”陸曼打斷了如風的話。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擔子,敢冒充陳子安的名號。
“我可是聽聞,司農大人為清廉,很為百姓著想。怎麼可能有你們這樣的家人?”陸曼臉不紅心不跳的夸耀著自己的夫君。
順便,還將這些人貶低了一番。
那店小二面紅耳赤,直接看向了旁邊的那些衙差,“你們還在等什麼?為何還不抓人?”
那些衙差見狀紛紛上前,就在這個時候,門外有人走了進來。
“都在這做什麼呢?鬧哄哄的?”
店小二看見那人進來了,頓時如蒙大赦。“老爺,您可來了。這些人,竟然敢在這里鬧事!”
聞言,那老爺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竟然是熊老爺,也就是那陳柳兒的夫君。
原來是他們,陸曼了然了。
于此同時,那熊老爺也看見了陸曼,忙滿臉含笑的走了過來。“三嫂,你今日怎麼大家臨來我這個小地方來了?”
那熊老爺著臉陸曼三嫂,讓圍觀的人大跌眼鏡。瞬間也對陸曼的份產生了疑。
那店小二更是著急,“老爺,方才就是這幾位在店里鬧事……”
“放肆,你胡說什麼?”熊老爺頓時臉黑沉。“這位是司農大人的正妻,陸安人。怎麼可能會來這里鬧事呢?”
旁邊的衙差聞言,面面相覷了片刻之后才心下都松了一口氣。幸好,方才都還沒彈。
而那個店小二已經嚇傻了,“安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小的!”
陸曼抿不語,如風說道。“那你現在給你說清楚,那幾塊布到底是誰弄壞的?”
“是……”那店小二抬起頭猶豫著看著熊老爺。這個時候,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熊老爺這樣的商,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了。當即厲聲道,“掌柜的呢?怎麼是你在這里看著?”
那店小二當即道,“掌柜的有事出去了,小人看一會兒……”
“你看一會兒,你就故意弄壞了布料訛詐客人?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還訛詐到了自家人的上去了。現在就看安人饒不饒你了,不然你就等著蹲大獄吧!”
店小二頓時心領神會,上前對著陸曼磕了一個頭。“安人,是我鬼迷心竅了。我也是第一次犯,下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陸曼沒有吭聲,而是環視了一圈周圍在圍觀的人才說道。“這店小二說的是真的嗎?他真的是第一次犯嗎?”
眾人都紛紛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風出聲道,“若是大家平日里也被坑了的話,一定要說出來,我們夫人一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眾人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一位大娘喊道。“安人,這個店小二說的是假話,他常年在這里坑大家伙。好多人都被坑了,尤其是司農大人上任之后,他們就更加變本加厲了。安人,請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陸曼上前將那位大娘拉了起來,轉而看向了那店小二,眸子里全是冷意。
如雨當即看向了旁邊正在看熱鬧的那幾位差役,“差大哥,方才這位大娘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
幾個差役見狀,便上前按住了那店小二。旁邊的熊老爺見狀,也只好改口道,“三嫂做的對,換做是我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老爺,你救救我啊!”那店小二焦急的抓住了熊老爺的。
大庭廣眾之下,熊老爺一腳將他踢開了。“你自作自,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
“老爺!”那店小二被嚇到了。“你怎麼可以這樣?不是你我這樣做的嗎?老爺……”
“胡說八道!”熊老爺臉都黑了,“還不把那個人帶走?”
“慢著!”陸曼掃了那熊老爺一眼。“方才店小二的指控我們都聽到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