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兒嗤笑一聲,有幾分小得意:“寶汐,你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給誰看呢?該不會還當自己是楚太太吧?”
“……”
“皓宸說了,他不稀罕你生的野種!”
“不覺得死纏爛打很低賤嗎?要不是為了保住楚氏的份,他怎麼可能管你這條賤命!”
“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妄想母憑子貴,真是不要臉,除了走捷徑你還會什麼?皓宸才不吃你那一套,他心中只有我。”
“寶汐,既然你這麼缺男人,就去監獄里好好被男人待的滋味吧!”
“皓宸出國前,都已經替你打點好了。”
莫菲兒冷漠無的嘲諷,比刀子還刺耳。
寶汐握手機,蒼白的臉沒有一點。
似乎打擊到的痛,莫菲兒更興了,聲音帶著幾分得意:“你真以為孩子生下來,就能住皓宸的肋了?真是搞笑,他不需要這個孽種,想爬到他床上的人,比長城還長,你連提鞋都不配!”
“下藥陷害,未婚先孕,寶汐,我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人!”
“聽好了,皓宸親自簽下手同意書,留下你這條賤命,是因為你的罪沒有贖夠,那個野種他不需要!”
野種,野種。
他自己管不住下半,酒后認錯人,怪不擇手段懷上野種,真是可笑至極。
想到那個孩子,寶汐心臟揪痛不已,腦子里兵荒馬,嗡嗡地狂轟炸著,什麼都聽不清,思緒一片空白。
“就是,帶走——”
突然,門外闖進來兩個警察模樣的男人,對著照片確認了再三,淡聲說道。
“你們要干什麼!”手機掉落在地上,寶汐力掙扎。
既然楚皓宸不稀罕的孩子,那還來擾自己干什麼?
此后余生,絕不會對這個男人有多余的幻想。
奪子之痛,不會輕易原諒!
他不在乎這個孩子,在乎。
穿警服的男人例行公事的說道:“接人舉報,氏集團存在重大違紀行為,你父親無故跳樓亡,事發前又將所有財產轉移到你名下,行賄獲利,證據確鑿,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接調查。”
“我爸沒有行賄!”寶汐試圖解釋。
楚皓宸,你的心可真狠!
非要趕盡殺絕才肯罷休?
發現所有的解釋,在權利面前,本就不值一提,甚至有些可笑。
金豆子般的眼淚,唰唰往下掉。
患癌癥那一刻不曾哭,看著他和莫菲兒卿卿我我也不曾哭。
現在他拿孩子和父親的死,來傷,辱,如他所愿,千瘡百孔,無全。
……
還記得十八歲的生日宴上,遇見剛回國的楚皓宸,一眼便淪陷。
他說要不是爺爺讓他來幾個新朋友,他才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
彼時的,并不知道,這個年份矜貴,權勢滔天,短短幾年便在京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吹生日蠟燭的時候,心思顯而易見,大家都起哄,讓把楚皓宸這位難得一見的白馬王子早日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