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樂志輕輕的哼著曲子,曲風充滿了一種悲涼的肅殺氛圍,但在這肅殺氛圍之中,卻有著一種昂揚的氣神。
這位豔如畫的子輕輕一躍,於半空中飛旋著子,周圍森冷的劍氣卻猶如的伴舞那般,環繞盤旋在的周,爲增添了幾分英氣——倘若不是周圍腥氣濃郁,地面幾乎都被鮮漫過一層的話,那麼或許會讓的氣質形象更上一層樓。
“你好像相當的得意?”
一名格健碩的中年男子,沉聲對著石樂志開口說道。
他面無表,著一個腦袋,沒有貌和頭髮,只有一道猙獰如同蜈蚣般的傷疤遍佈在他的腦勺上,這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外的兇殘猙獰。但與這份猙獰兇殘形極其強烈違和的地方,則是這名中年男子的五卻顯得非常的朗英俊,有著相當典型的男子形象氣質。
“得意?”石樂志歪了歪頭,“不不不,我怎麼會是得意呢,我只是……很愉悅而已。”
“愉悅?”中年男子環視了一眼周圍。
這是一遍佈了無數的戰場。
燃燒的火焰、橫亙的、倒塌的廢墟、慘烈的哀嚎……
哪怕是將這戰場稱之爲“煉獄”也毫不爲過。
“你並不適合當念。”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那我適合當什麼?”石樂志笑了笑,“取代你的位置,爲新的惡?”
中年男子思索了一下,然後居然點了點頭:“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我其實並不介意。”
這名中年男子,便是魔域七尊之一的惡念魔尊,馬斌。
魔域七尊裡,惡念魔尊素來是當之無愧的最強者,因爲諸多雜念負面緒裡皆存惡意——幾乎所有的魔念源裡,都包含了“惡”這一概念,幾乎所有對他人的不善皆可用“惡”來解釋,因此惡念的實力通常都要凌駕於其他六尊之上。
而除了之外,剩下的六位魔尊裡,基本上可以分爲兩種陣營。
即毒與苦。
貪嗔癡,是爲毒。
恨,是爲苦。
其中三毒裡,以癡爲首。而苦之一系則並非三種,而是七種,只是生老病死四苦爲世間常綱,不算魔念,但別離、怨憎會、求不得則被視爲魔域三苦,其中又以爲首。
於魔域的概念裡,三毒爲惡之,三苦爲惡之誕,毒與苦皆是圍繞著惡來運轉,所以七尊中自然便以惡爲中心,亦即是最強。可以說,惡可以是另外六者,但另外六者卻並不一定都能代表惡。
馬斌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那即是石樂志若是想的話,那麼只要由轉惡,同樣都是極致純粹的魔念,自然也是有資格爲取代自己概念的魔尊。
但石樂志卻是搖頭了:“我可沒興趣爲你。……我覺得現在好的,我有一個夫君,還有一位可的兒,將來我可能還會有許許多多的孩子,於魔域七尊裡我已做到了你們所有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我爲什麼要爲你呢?”
“爲我,你的實力可以變得更強。”馬斌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石樂志一臉古怪的著馬斌,然後開口說道:“你沒老婆吧?”
馬斌愣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可我的實力很強啊。”
“可你還是沒老婆啊。”
“但我一個人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整個阿修羅族。”
“可你還是沒老婆啊。”
“我若進玄界,我能瞬間引數千萬名修士墮落。”
“但你還是沒老婆啊。”
“你不也沒老婆嗎?”
“我是的,我要什麼老婆?我有夫君啊。”
馬斌沉默了好一會,然後纔開口說道:“我們換一個說法。”
“你沒孩子。”石樂志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家屠夫非常可,回頭有機會面了,我讓喊你叔。”
馬斌繼續沉默。
然後他決定不搭理石樂志了,轉緩緩離開,只是步伐看起來似乎顯得有些沉重。
見這兩位魔尊的對話,周圍數千名戴著刻畫著惡鬼形象面的黑墮魔者,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甚至還在拼命的降低自的存在,簡直恨不得直接挖開泥土就這麼把自己埋進去。畢竟作爲惡念魔尊的部屬,他們實在太清楚自家上司的脾了,這個時候誰敢展現出哪怕一比別人稍高的存在,都會被當作出氣筒。
畢竟惡念嘛,遷怒於人這不是常態嗎?
石樂志沒理會馬斌的離開。
正常況下,惡念的實力的確要比其他六尊更高一些,但這只是“正常況”,而石樂志顯然是不在這個“正常況”的狀態裡:石樂志的實力一點也不比馬斌弱,尤其是極致純粹的在得到滿足後,這種滿足又反過來反饋增幅了的存在概念,所以石樂志的實力在極端況下甚至要比馬斌更強一些。
同樣於這種極端況下的,還有癡和尚。
所以,雖說如今魔域七尊裡了兩位,整個魔域的魔念並不是最完整的程度,但這一屆的魔域魔尊實力,卻也是有史以來最強的一屆:
恨念魔尊江玉燕,被稱爲魔域有史以來恨意最強大、最純粹的恨念魔尊,如今實力或許還稍微不足,但的未來潛力卻是極其可怕,得到整個魔域所有魔尊的看好;
癡念魔尊癡和尚,一個人就攪得靈山苦不堪言,甚至前前後後已經引了數萬名佛門弟子的墮落,基本上沒有達到苦海境的佛門弟子一旦遇到癡和尚,就要打出GG兩個字,現在已經組建起了魔域最可怕的一力量;
惡念魔尊馬斌,雖然纔剛復甦沒多久,但實力已經重回巔峰狀態,此次出關第一戰,一人就打穿了整個修羅界,三位修羅王有一位更是被其活生生的撕扯開來,場面極端腥殘暴,更不用說他麾下還有在魔域征戰了不知道多萬年的萬惡軍,那纔是真正由一羣屠夫所組的軍團。
念魔尊石樂志,沒有組建自己的魔域軍團,而且還常年不喜歡呆在魔域,但只憑藉手中的一柄劍,就能夠殺得所有敵人鬼哭狼嚎,甚至就連癡和尚和馬斌都不願意招惹這個在他們眼中被視爲瘋子的存在。
慾念魔尊陸瑤,只會搔首弄姿、賣弄風的吉祥,不值一提。但要知道,這只是其他幾位魔尊對的看法而已,實際上能夠從諸多競爭者手中廝殺出來,登臨魔尊之位,又豈會那麼簡單?當然,的確不以個人戰鬥能力著稱就是了。
在魔域隔壁的修羅界,亦即是阿修羅一族的族地,三位修羅王已經戰死了兩位。
一位是被馬斌直接給撕了兩瓣,頭顱都被了,真靈都被吞吃。
一位是被石樂志給斬了腦袋,挫骨揚灰一條龍服務,真靈也被碎。
僅存的最後一位修羅王,三頭六臂神通直接被破,若不是見機不妙投降得早,只怕這位修羅王也難逃另外兩位同伴的下場。但哪怕如此,阿修羅一族還是被毀去了三分之二,整個修羅界更是隨可見大火蔓延,是真正的橫遍野、流河,完全的詮釋了“戰爭殘酷”這四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
石樂志依舊輕哼著曲子,獨自一人在修羅族王宮跳著舞。
地面上流淌著的鮮,總是會在腳步落下的那一瞬間,就被劍氣淨空,哪怕就算有鮮飛濺而起,珠也無法沾染在石樂志的上,而是會在靠近的那一瞬間就被劍氣絞碎得連原子形態都無法維持。
沒有人知道,石樂志的邊到底環繞著多道劍氣。
但馬斌猜測,絕對不會低於十萬道。
而十萬道劍氣組的罡氣護,卻彷彿從未存在一般,這纔是馬斌覺得石樂志最可怕的地方——當今世上,恐怕也只有蘇安然能夠到石樂志而不會到任何傷害了。哪怕就算是太一谷的其他人,也都是和石樂志保持著相當的距離,並不會隨意的靠近石樂志邊,或者和有什麼肢上的接。
舞蹈優,只可惜此時卻並沒有欣賞的人——周圍惡念魔尊麾下的萬惡軍墮魔者雖然還留下了不人,但他們哪個敢擡頭去看石樂志跳舞,嫌命長嗎?
所以此時,石樂志心稍存幾分憾。
的憾,是蘇安然不在邊,看不到這麼優的舞蹈。
“也不知道夫君現在在哪了,小恨和小找到我夫君了沒?……如果小那個賤人敢勾搭我夫君,那我就把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哼哼。”
不遠,傳來一陣腳步聲。
石樂志收起了飄飛的思緒,轉過向了正門。
離去的惡念魔尊馬斌又一次回來了。
只是這一次,他的邊卻又多了不人。
碩果僅存的修羅王,以及數十名阿修羅一族的戰將。
這些人正押著兩個人進大廳裡。
“這就是你想要的那兩個人類?”馬斌站在一旁,略微有些好奇的著被押解進來的兩個人類。
這兩個人雖然臉上都戴著面,但還是能夠明顯的看出是一男一,畢竟特徵實在太明顯了。
“窺仙盟?”石樂志笑了一聲,凝視著眼前的兩人,“癡男和怨?”
“哼。”兩人皆沒有開口,反倒是不屑似的冷哼了一聲。
“有骨氣的。”
馬斌獰笑一聲,然後突然上前一步,手抓住了怨的服,然後猛然一撕,就將怨那件型的法寶當場撕碎,只聽得一聲哀鳴輕響和碎的靈,怨就直接赤()著了。
“你要幹什麼!”癡男發出了怒吼聲。
“哈哈哈。”馬斌大笑出聲。
“他可是惡念哦,所以他會做出任何充滿惡意的行爲,一點也不奇怪。”石樂志依舊笑瞇瞇的,但是說出來的話語卻讓癡男怨到渾冰寒,“如果你們說出一些我想要的報,那麼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但如果你們不說的話……這裡有那麼多的惡意,我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你……”癡男聲音驚怒。
但怨卻是更爲忠烈,臉上的面當即就綻放出一道輝,顯然是要用窺仙盟面的力量來殊死一搏。
只是……
馬斌突然手往怨的面上猛然一拍,輝當即散,甚至就連面都產生了一道道的裂痕,剛剛纔凝聚起來的力量瞬間就被徹底拍散了。
石樂志搖了搖頭:“你以爲修羅界是什麼地方呀?這裡可是魔域的一部分呀,不管是我們魔尊還是阿修羅一族,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實力比之在玄界都要強上數倍,你們爲什麼敢在這種地方和我們手呢?”
怨心若死灰。
癡男也瘋狂的怒吼掙扎,可正如石樂志所言那般,哪怕是這些傷痕累累的阿修羅戰將,在魔域這種能夠讓他們增幅數倍實力的地方,想要制住癡男也已經綽綽有餘了,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修羅王。
“修羅王!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癡男怒吼出聲,“你居然出賣盟友!”
“我不可能帶著整個阿修羅一族去死。”修羅王冷酷出聲,“當初我們答應協助你們窺仙盟,也只是爲了生存而已,但如今靈山那邊沒有接納我們,而魔域也已經殺了過來,我們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那麼我們之間的盟約自然是作廢了,因爲你們並沒有做到你們承諾的那般,算不得我們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