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打開了翡翠盒子,里面是一顆赤紅丹藥。()··首·發
“夫人,你這是?”海無量不明所以。
“這一顆,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醒酒藥。只要把它吃下去,你就可以千壇不醉。”崔氏是從一名外地來的方士手中,購得這顆丹藥的。
據那名方士說,這是顆四品丹藥,有了這顆丹藥后,就算是滴酒不沾的人,都能變酒神。
崔氏買下這顆丹藥時,花了足足千兩黃金,當時也沒想過會在今日用上。
不過若是能夠借著這次機會,打敗醉仙居,就算是千兩黃金,也是值得的。
“太好了,娘,你果然是老謀深算,有了這顆丹藥,葉凌月那個鄉佬死定了。”安敏霞瞅著這顆丹藥,滿臉都是喜。
“夫人,用丹藥贏了這場比試,未免太勝之不武了吧。”海無量有些不愿,他當了這麼多年的釀酒師,無論是釀酒還是和人比拼酒,都是正大明的。
利用解酒藥獲勝,這分明是違規的。
“海無量,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難道你想神仙坊的百年基業毀于一旦?若非是你沒有用,我又何須用丹藥獲勝。”崔氏沒好氣著,一直以來都是對海無量客客氣氣的那是因為他還有利用價值。
若是神仙坊輸給了醉仙居,那留著海無量有什麼用。
“娘說的是,海無量,你要是輸了,就滾蛋,要想保住你的飯碗,最好乖乖聽我娘的話。否則,神仙坊不要的人,以后也別想在大夏立足,你不會是想你一家老,淪落街頭吧。”安敏霞惡聲惡氣道。
海無量憋著一口氣,迫于無奈只能接過那顆丹藥,藏在了袖里。
有了醒酒藥在手,崔氏的底氣足了許多。
重新回到了酒樓里,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神仙坊接醉仙居的這次挑戰。
“今日,難得王和清海世子都在場,賤妾就請了兩位還有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個評判,海師傅和醉仙居的二老板,比試一番,看到底是哪一邊的酒更純更烈。”崔氏說了一段冠冕堂皇的話后,海無量和葉凌月各自取了一壇彩虹五珍釀。
當像蜂一樣的酒頭倒出來時,葉凌月也不多說,端起了一碗,直接喝下了。
海無量也喝了一小口,這一口下去,海無量只覺得,酒意如排山倒海般沖到了頭頂。
這酒……當真是絕頂的酒頭啊。
海無量眼底有些漉,當了一輩子的釀酒師,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好酒,只可惜……
海無量嘆了一聲,將那一顆醒酒藥夾在指間,準備吃下去。
“且慢。”葉凌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海無量的手,手稍一用力,海無量就覺得手腕一陣裂骨般的疼痛,手間一松,一顆丹藥滾落在地。
看到那顆丹藥時,崔氏母倆的臉,那一個彩。
“是解救丹,好啊,神仙坊的人,居然作弊。”藍彩兒搶在了安敏霞之前,將那顆丹藥奪了過來。
眾人嘩然,想不到神仙坊居然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海無量白著一張臉,雙眼求助似的看向了崔氏和安敏霞,安敏霞見了,沖上前去,就指著海無量破口大罵。
“好你一個海無量,你居然敢用醒酒藥,虧了我們神仙坊一直這麼信任你。海無量想吃醒酒藥瞞天過海,這件事,我娘和神仙坊的人一點都不知道。”
安敏霞把全部的責任,都一腦推到了海無量上。
海無量有口難言,想著開口爭辯,可又不敢得罪了安國侯府。
“哦?你的意思是說,崔夫人和神仙坊都不知道醒酒藥的事?”葉凌月冷嗤了一聲。
這對母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海師傅,我問你一句,這顆醒酒藥,可是你買的?”
海無量囁嚅著,崔氏警告著瞪了他一眼。
“是……是我買的。”海無量垂下了頭。
“你花了多錢,從什麼地方買的?”葉凌月也不破,繼續盤問著。
“花了……一……十兩銀,從……從街邊的小攤上買的。”海無量胡說道,他這輩子都沒買過醒酒藥,哪里知道這玩意的價格。
“清海世子,那我也問你一句,你的醒酒藥是哪里買的,花了多銀?”葉凌月不再問海無量,反倒是問起了清海世子來。
“五百兩一顆,整個夏都,只有方士協會才出售醒酒藥,方士協會賣出去的丹藥,都有記錄在案。”清海世子看了眼崔氏和安敏霞,對兩人的行徑很是不恥。
“海師傅,十兩銀連這顆藥的百分之一都買不到,這藥也本不是你買的,它也不是普通的醒酒藥,不信,你看看。”葉凌月說罷,食指拇指一發力,碎了那顆醒酒藥。
醒酒藥裂開后,里面竟然爬出了一條小蟲來。
看到那條小蟲時,所有人都驚呼了一聲。
海無量頓時啞然,崔氏和安敏霞的臉也是煞白煞白的,好好的醒酒藥里,怎麼會有條蟲。
“諸位,在下手中這種蟲,有個名字做酒蟲。它以酒為生,人若是吞食了它,多酒都喝不醉。不過,一旦停止了喝酒,這種蟲就會開始啃噬人的五臟六腑,直到破肚而出。這種酒蟲,大夏也沒有,只有在中原一帶的邪教里,才會有這種酒蟲。方才,海師傅若是吞了這顆丹藥,自然能勝出,但是三日之,他必定腸穿肚爛而死。”葉凌月說著,瞪視著崔氏和安敏霞。
“崔氏,你好歹毒的心,我大半輩子為了神仙坊賣命,你竟然為了打敗醉仙居,對我用這種歹毒的手段。既是如此,就別怪我無。這些年來,你用劣質的酒水,冒充五珍釀,還私下挪用神仙坊的錢,打其他小酒樓,所作所為,讓人不齒。”海無量聽罷,面鐵青,終于按耐不住,將崔氏這些年里所做的劣行,全都抖了出來。
“嘩,想不到,神仙坊居然那麼卑鄙。”
“居然用這種手段,對待海師傅,當真是應了古話,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
“還安國侯府的夫人呢,呸。”
那些民眾,看向崔氏和安敏霞的眼神不同了,個個都義憤填膺,從這兩人吐唾沫星子。
那眼神,猶如鋒芒在背,讓崔氏和安敏霞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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