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這個是?”宋蕪接過許沐白遞過來的信紙迷道。
前幾日許沐白在閉關修煉,今日出關聽說小師妹回來了就連忙趕來,還沒說什麼就將一封信遞給宋蕪。
許沐白示意讓打開,等宋蕪拆開信后看見上面悉又陌生的字,一時失了神。
不需要看這封信的容,宋蕪就能認出這是他爹寫的信。這上面的筆跡,鐵畫銀鉤,矯若游龍,一灑桀驁之勢躍然紙上。
已經離家多年,仍然能想起小時候爹握住自己弱無力的小手,教自己在紙上落下一筆一劃。
從來沒想到自己還能收到爹的來信,是了,現在已經不是上一世了,自己也不是那個鐵石心腸的大師姐。
宋蕪收斂心神,將紙上的一字一句都細細記下,直到看到最后爹風輕云淡的說出這是第八封來信時,宋蕪在中激的淚意終于是沒能忍住。
上一世究竟錯過了多啊?
宋蕪哭得泣不聲,許沐白手足無措,急忙安道:“小師妹莫哭,師父知道你想家了,說了讓我們陪你回家一趟。”
許沐白以為宋蕪的眼淚是想家,但宋蕪除了想家之外,更多的對爹娘的愧疚,對自己所作所為的悔恨。
前世的宋蕪并沒有收到這封信,而是在二十年后收到了一封家族的求助信,信上爹的字跡不再蒼勁有力,而是多了幾分滯。信上除了對的關心外,還委婉的向宋蕪提出了請求,希宋蕪能夠借家族一筆靈石來渡過難關。
宋蕪當時在凌天宗還是一呼百應的大師姐,雖然對家族多年沒有聯系而有些不滿,但還是將自己所有的資產都托人送了回去。
沒想到的是,十年之后又接到了爹的來信,信中對于之前提供的靈石只字不提,反而又向提出借款的要求,而且措辭更加激烈。
宋蕪從六歲離家,對父母的遠不如當初深刻,所以看出爹信中字里行間出的迫不及待,便有了抵緒。不過父母的養育之恩,從不敢忘,到底還是想辦法去湊了一大筆靈石。
結果沒想到,的家信容不知道被誰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了宋蕪的家族出現了危機而宋蕪正在四籌款。
一時之間,宋蕪欺上瞞下盜用宗門財來接濟家族的謠言傳遍了凌天宗,宋蕪多次解釋也難堵悠悠之口。連掌門也暗中示意宋蕪行事不要太過張狂,宋蕪有口難辯。
最后在宗門的力之下,宋蕪只能將手中微薄的積蓄寄回家中。宋蕪以為事就此了結,卻沒想到今日之因卻釀出了巨大的惡果。
宋蕪最后一次收到的家信是一份斷絕書,這次不再是爹的筆跡,而是娘的簪花小楷,上面寥寥數語卻是要與宋蕪斷絕母關系并將逐出家族。收到信的宋蕪猶如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久久不能回神。
當時很委屈,明明盡了全力掏空了所有家底,還被宗門質疑換來的卻是一封斷絕書。宋蕪年輕氣盛本沒能發現其中的蹊蹺,反而對家族也心生怨念,也不再理會家族之事。
而這封斷絕書又無意間被人發現,宋蕪鐵石心腸,心狠手辣的傳言甚囂塵上,宋蕪的聲譽也一度降至底端。若不是宋蕪的實力一直碾眾人,宋蕪大師姐的名頭也會被人認為是名不副實。
宋蕪直到死,也再也沒有收到過家族的信。
現在看見這封深意切的信,怎麼會不知道上一世一定是出現不知道的事,才會讓自己的家族分崩離析。
每年爹都會給自己寫信,其中或許會出現意外導致信沒能收到。但既然這封信能出現在萬峰,那說明前一世這封信也到了凌天宗,可自己卻沒收到。
宋蕪一怔,突然出現了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前一世是不是一直有一個藏在深而又默默針對自己的人。如果這樣想,那之前不合理的一比都能說通了。
爹寄來的信可能都被攔下了,只有求助的信被送到了自己的手上。而自己送回去的靈石可能也沒能到父母手上,或者說只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所以在家族看來,出現了危機的時候自己沒能幫忙,反而袖手旁觀,所以最后才會失之余將自己逐出家族。
宋蕪渾不自覺的栗,甚至因為后怕額頭上出現了麻麻的冷汗,是誰在背后窺視自己,而又是誰主導了這一切。
“小師妹,小師妹,你沒事吧?”許沐白見自己的安并沒能止住小師妹的哭意,反而見小師妹的神態越來越不對,出言將宋蕪喚醒。
宋蕪將信收回然后隨意的抹了一下眼淚,勉強道:“多謝師兄關心,我只是太想家了。”
鄭俊杰半信半疑,小師妹的狀態可不像是單純的想家了啊。
宋蕪又道:“大師兄,我現在需要緩緩,謝謝你把信幫我收好。”也謝謝你讓我看清了自以為是的我是多麼遇蠢。
許沐白明白了宋蕪是想獨,的說:“我們師兄妹之間不用客氣,我先走了,你若是準備好了要回去我陪你一起。”
宋蕪激的點點頭,對于這一世的師父和師兄們對的關,一直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許沐白爽朗一笑,就起離去。
宋蕪送走了許沐白,又盤膝坐下重新梳理起了前世被忽略的細節。
以為自己前世所經的一切是自作自導致的,沒想到這背后一直有一個推手,他在背后控了一切,最后甚至策劃了自己的死亡。
這太可怕了,到底是誰會從自己剛宗門就開始布局,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為何前一世的家信被攔截下來,而這一次又能送到的手中。
兩世的自己有什麼不同,才不導致今天不同的結果?
宋蕪將發生在自己上的事進行倒推,最近的事就是自己帶回了解千愁,但是解千愁前世的這個時候也是一個孩子,他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那就是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