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距離眾人不遠的蒙古包里忽然起來,不唱歌喝酒的蒙古人都停了下來呼啦一下子圍了過去,本來正在扯皮的王玄真和唐雯藝他們也被吸引了眼神。
從部落中間的一個蒙古包里,有個連年歲都看不出來的老人蹣跚著被人攙扶著走了出來,他穿著典型的蒙古族服飾但唯一有一點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拄著由骨打造的手杖脖子上掛著一串泛白的骨鏈,他臉上的褶皺幾乎已經都要堆在一塊了。
老人走出蒙古包后被部落里其他的人給圍住了,周邊的人十分恭敬的低著頭,然后緩緩的圍繞在他旁唱著晦難懂的曲調,這種曲調聽起來不像是歌曲有點類似于現代音樂里的說唱。
“那是薩滿的祈福語,部落中的人圍著那個老者再給他祈福,簡單點來講就是希老人長命百歲無恙”唐雯藝抬頭目視著那位老人說道:“他就是本地最人尊敬的薩滿祭師,在周邊幾十個部落很有威,被這些游牧人奉為神靈”
王玄真也接著說道:“薩滿教的祭師善于占卜,祈禱,能為死人超度靈魂,所以在蒙古部落里祭師非常人尊重,有的時候他們生病了基本不會選擇去就醫而是會讓祭師來祈禱祈福”
那老者被唱的人群圍著后突然高舉手中的骨棒然后仰頭天嘶啞著嗓子里一連串的吐出段類似咒文的語言,隨即他匍匐在地親吻著腳下的草原,而他邊那些蒙古人也都趕跪拜在地上,他們的臉和眼神顯得有些惶恐和無助,中那晦難懂的語調越來越集越快,最后居然頗有點聲勢震天的意思。
跪在地上的老者直起子用骨棒指著邊的兩個蒙古大汗似乎吩咐了幾句什麼,那兩人突然站了起來走到蒙古包外的羊圈里出一只羊來,然后相當麻利的給宰殺了,又有幾個人則是從蒙古包里拿出香爐和貢品擺在地上,片刻之后十來個纏著腰鼓的蒙古人一邊拍著鼓一邊圍著羊和貢品轉著圈的跳了起來。
“他們好像是在祈禱著什麼?”趙教授愕然問道。
唐雯藝點頭說道:“是在祈求神靈的寬恕······那個祭師說不久之后草原上將會有人被懲罰然后死去,他祈禱神靈不要把責罰降臨在這些游牧人上”
曹清道呵呵樂道:“不死人就怪了,草原上都是蒙古人不死他們死誰啊”
肖全友干咳了一聲,說道:“不是還有我們呢麼”
“你這開沒開過啊?別瞎說”曹清道憤憤的說道。
向缺叼著煙往王玄真的旁靠了靠,拉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有啥辦法把考古隊那幫人給甩了?”
“咦?”王玄真瞄了眼還在注視著薩滿祭師的唐雯藝說道:“向缺,怎麼的?整出點眉目來了?”
向缺嗯了一聲但沒詳說,只告訴王玄真想辦法別讓趙教授那群人跟著他們就可以了。
蒙古族游牧人蒼涼的歌聲一直響徹在草原上空,漆黑的夜空上幾頭蒼鷹禿鷲盤旋著久久不肯離去,約間蒙古包遠還突然響起了幾聲狼嚎,這時草原上忽然刮起一陣涼風,吹的火堆中的火苗突然有著似乎要熄滅的架勢。
沒過多久,那位薩滿祭師不在祭拜了起回到了蒙古包中,蒙古族的游牧人也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安歇,趙教授和考古隊的人被安排在了兩個蒙古包里,向缺和王玄真他們則是住在一起。
深夜十二點,正是天空中星辰最亮的一刻,向缺拉著王玄真從蒙古包里悄悄地鉆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走到了無人之。
唐雯藝之前所說,那張羊皮紙上記錄著薩滿祭師為元代帝王選擇藏點的依據時他就留意到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在他抬頭天的那一刻看的極其清晰,并且約覺到羊皮紙的記載所言非虛。
二十八星宿又稱為四象、四、四維、四方神,每組各有七個星宿,共有二十八星。
二十八宿從角宿開始,自西向東排列,與日、月視運的方向相同,古人常以此占測人事的吉兇禍福。
其中二十八星四象里主東方的為東方七宿,東方七宿如同飛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龍,故稱為東蒼龍,由角宿、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和箕宿七星組。
忽必烈的墓葬確定為草原之東,正是東方七宿龍頭所在之,龍頭之首就是角宿星,宛如蒼龍的犄角。
“會騎馬吧,我們整兩匹馬趕過去,天亮之前差不多就能回來”
“這被人抓住咱倆就馬賊了,這個罪名在蒙古族跟室搶劫差不多了,不至于被人給丟進監獄里,但兩條肯定被敲折”
王玄真叨咕了兩句之后,就從馬圈里牽出兩匹馬給向缺,兩人躍上馬背在夜中急速朝東邊飛快的趕了過去。
一個多小時后,兩匹馬來到了距離他們之前開車轉悠的那片區域不遠的地方,這里是一片干河,干涸了不知多年地上全是風化了的河沙,只有幾荒草耷拉著,其余的地面禿禿的啥也沒有。
“我們之前沒來過這里,這地方實在是不像啥風水寶地啊”王玄真茫然的轉頭四觀,這條干河附近太荒涼了。
王玄真掏出一副地圖說道:“這地圖是我從軍區搞出來的,跟民用地圖比那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并且我還從軍區檔案室里弄出了最近幾百年草原地質變遷的記錄”
“你看,這里一千多年前有條河,河雖然沒多大但也是貫穿了整個草原的,不知道為什麼河水有一天突然就干涸了,這里又沒有荒漠化河水是不會隨便就干了的,我估計可能是滲到地下了,忽必烈是哪年死的?河水消失的時間好像跟他死的時間相差不多吧”向缺抓起一把干沙用手了然后問道:“有沒有鏟子挖深點我們再看看”
“必須有啊,金校尉必備的工”王玄真從馬背上解開包拿出一把鏟然后開始在干河中間開挖。
直到挖了能有半米深之后,他鏟出泥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的,下面果然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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