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車,宴懷就被抱住了。
“你個臭小子,總算回來了。”鄒蘇華聲音有些哽咽。
兩兄弟都有些無奈,他們媽就是這麼個格,容易哭鼻子,弱弱的。
兩人同時對他爸投去敬佩的眼神,宴仲民了膛,低咳了一聲。
“好了,先回去再說,飯菜都要涼了。”
聞言,鄒蘇華眼淚一停,也不哭了,招呼兩個兒子進去吃飯。
這眼淚收放自如的功力,看得兩個兒子再一次向他們爸投去敬佩的目。
宴仲民:……
飯桌上熱熱鬧鬧的,宴晟也是昨天剛回來,幾個男人有聊不完的話題。
婆媳兩個也在低聲說著什麼,氣氛看起來和諧無比。
“老三,你有什麼打算?”宴仲民像是不經意說了一句般。
什麼打算?
宴懷想起那個的小人,原本清冷的眉眼瞬間變得和了起來。
惹得眾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
“過了年就回鄉里。”宴懷表一收,面無表的說了一句。
宴仲民皺了皺眉頭,言又止,而鄒蘇華直接又是淚眼汪汪的模樣了。
看到他媽又紅了眼眶,宴懷有些頭疼,可他不想改變主意。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小人邊,也不知道有沒有安全回到家。
想到此,他的心又的揪在一起。
“三叔對象了。”小侄西西語出驚人。
話一落,眾人又把目都投到宴懷上,這才發現,離家幾個月,他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以為是下鄉長了,沒想到還另有原因?
頂著眾人探照燈一樣的目,宴懷耳朵有些發紅,卻還是聲音沉穩的說了一句,“是了個對象。”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把幾人都震驚的回不過神來,猜測是一回事,可真的確定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以他們對自家兒子(小弟)的了解,這人就是個不解風的木頭人。
別的男孩十幾歲正是竇初開、想姑娘的時候。
可他倒好,想當初多姑娘給他送這送那,他眼皮都沒抬一下,搞得鄒蘇華憂心忡忡,生怕有生之年都見不到兒子找對象了。
想到此,就心花怒放了起來,能對象就好,管他姑娘是哪里的,村里頭的姑娘也行,相信一定有吸引人的地方,兒子才會看上。
“姑娘是哪里的?”鄒蘇華雙眼閃著八卦的芒。
“寧市的。”
“是個知青姑娘,那好,那好。”鄒蘇華發自心的說了句。
原本村里的姑娘都接了,知青就更沒問題了,都是城里的,想來沒什麼代。
只有宴仲民表有些凝重,看了眼他兒子堅定不移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北方蘇修越來越過分了。
想到邊境傳回的消息,來自北邊裝甲集群的力越發明顯了。
飯后,宴懷被喊到了書房。
“趙教授找過我了。”宴仲民彈了彈手中的煙灰。
宴懷眉頭皺,腦海里浮現那個花白頭發的老者,他找到他的時候,老者已經倒在泊中。
想到此,宴懷了拳頭。
宴仲民見此,心口也沉甸甸的,自己媳婦不知道兒子為何下鄉,他是知道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再多說什麼。
他需要時間放下心結,只希這時間不會太久,華國境危急。
*
“四妹,你在家也沒什麼事做,家里的服你拿去洗了吧。”
剛出門,林姒迎面就上二嫂江惠平,只見拎著2大桶滿滿的服。
“嫂子,我下鄉整天干農活,傷著了,使不上勁,如果你忙不過來的話,我……我也是可以幫你的。”
聲音怯怯的,看起來就像是被欺負的小可憐。
“哎喲,我說惠平啊,你家姒丫頭也是太可憐了,一個小姑娘去那麼遠的地方,吃不好還干這麼重的活,難得回來休息一下,你咋好意思喊干活喲。”
“就是啊,這點子服,三三兩兩就洗完了,人家老王家媳婦可是洗二十個人的服呢,都洗好回來了。”
鄰家大嬸們看不過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話里話外都是一個做嫂子的欺負鄉下回來的小姑子。
江惠平氣得,一口老好懸沒有噴出來,忍了又忍,才出一個難看的笑。
“既然四妹不舒服,那就好好休息。”說罷就拎著服出去了。
“謝謝嬸子們,這是我從鄉下帶回來的果干,不是多好的東西,你們拿回去給家里孩子吃個新鮮。”
林姒邊說著,邊從背包里掏果干,一人抓了一把,喜得大嬸們眉開眼笑。
這小姑娘多好呀,長得好不說,見人就笑,看著就讓人喜歡。
下鄉之前就是個小明,平時不聲不響的,整天低著個頭,誰也沒注意到,沒想到回來變化這麼大。
甚至有人了心思,想給自己兒子娶回家,可一想到現在還在鄉下隊,就歇了這門心思,只是怎麼想怎麼覺得憾。
頂著眾人復雜的眼神,林姒一路向著家屬大院走去,見人就喊,什麼叔啊、嬸啊、爺啊、啊,一時間博得滿大院的好名聲。
“剛剛那個姑娘是誰啊?長得可真俊,說話又甜。”
“是林家那個下鄉的閨啊。”
“不得了啊,變了個人似的,長得真水靈。”
林姒低頭抿一笑,心想陳雯婧這一套還真好使。
這兩天林家的人想找麻煩,都了一鼻子灰。
而男人們心思不在這,也沒人找麻煩,林姒過得那如魚得水,尤其是林婭天天被氣得頭發都要炸了。
林姒終于覺出了口氣,回想起在林家待的16年時間,被罵、被打、被無視、甚至人格被辱。
有種懷疑,自己真的是譚志梅親生的嗎?還是像別人說的,是被來的?
畢竟林家所有人都有相似之,唯有,自己一個模樣。
回城除了想搞清楚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想到此,林姒加快腳步,向著街道的西邊走去。
那一夜,她大膽熱辣,纏綿過后,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卻在回國后再次重逢,而他的未婚妻,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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