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回應,沈修睿帶著些委屈的又了一遍:“王妃……”
“在呢,在呢。”夏拍了拍他的背,輕聲哄道。
男人微微的睜開了一點點眼睛,見心里想著的人就在枕邊,他努力的將夏摟在懷里。
看著橫亙在前的手臂,夏的眉心跳了跳,剛想把他的手拿走,就聽沈修睿在那卑微的說:“好冷……”
心一,就讓他摟一會兒吧,大不了等他醒來的時候收點銀子。
再之后,沈修睿就燒糊涂了,一會兒喊母后,一會兒喊王妃,一會兒又說湖水太冰冷。
夏心里著急,楊柏怎麼還不回來?再晚點,該把人燒壞了。
急之下,求助起空空:“能不能給點靈丹妙藥?”
【楊柏帶著大夫快到了】
“我怕再等一會兒,沈修睿就燒傻子了!”
燒傻子可不行,不過它手里也沒什麼正經丹藥……空空猶豫了下說:【太上老君摻了點藥的三轉還魂丹,我還剩了兩顆,你要不?】
“大可不必……在等等楊柏。”
聽他一直著母后,夏就哼起了母親哄孩子睡覺時常用的小調。這一招還真好使,過了一會兒,男人就安靜了。
“王妃,柳醫師過來了。”門外丫鬟通稟道。
輕手輕腳的從沈修睿的懷里爬出來,穿上外后匆匆去迎接大夫。
這位柳醫師是木家的人,之前一直住在府里為沈修睿調理,這段日子見沈修睿轉好,就搬出了府里,在外面開了一個醫館。
一進屋,柳醫師未向夏這個王妃行禮,直接進了室,搭上了沈修睿的脈,他冷著臉問:“你們是不是給他喝酒了?”
“王爺昨日喝了一杯。”原來是那杯酒惹的禍,夏自責的想,當時就不該聽沈修睿的話,應該強阻止他喝的。
柳醫師的語氣非常不好,他訓斥道:“王爺服用的藥與酒相克,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喝酒,你們怎麼就看不住呢!”
這話將王妃也怪進去了,楊柏扯了扯柳尋說:“說兩句,你先給王爺退燒要。”
柳尋冷哼了一聲,他拿出金針在沈修睿的大椎、曲池、合谷、十宣幾個道上扎了一針,隨后匆匆去抓藥煎藥。
楊柏尷尬的看了一眼他們王妃說:“他的話您別往心里去,柳尋將王爺的健康看得比他自己都重,有時候連王爺都得遭他一頓訓斥。”
夏坐在沈修睿的床邊,給他換著頭上的溫巾,眼淚啪嗒掉到了男人的手上。
楊柏一見哭了,慌張道:“王妃,等柳尋煎好藥后,屬下著他來給您賠罪!”
夏紅著眼眶道:“不是怪柳醫師,我就是自責,連王爺不能喝酒我都不知道,這個王妃做的實在不稱職。”
“您才過門幾日,不了解也是正常的。”楊柏為了哄王妃,特意把他們王爺的打臉事說了出來:“我們王爺之前還說不出賣相,要天天睡書房。可是您嫁過來后,他就沒一天自己睡的,足以看出王爺他是非常喜歡您的。”
沈修睿的手指了。
聽完楊柏這番話,夏破涕而笑,說:“你可以把王爺的忌口都告訴我麼?省的下次我再疏忽了。”
對于夏的要求,楊柏無不應的:“好,一會兒我給您把王爺平日里的忌口,需要注意的地方寫在單子上。”
夏向他道了一聲謝。
看他們王妃是個心眼好的,楊柏上利落道:“屬下從小就在王爺邊,王爺的事,屬下一清二楚,您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
見他躍躍試,夏也就問了幾句:“你們王爺小時候吃過不苦吧?”
“是。”回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楊柏悶聲道:“宮里人慣會踩低捧高,不過,我們王爺也沒讓他們好過。”
他要是沒點狠勁,也活不過今天。
夏了沈修睿的頭,好像溫度降下來點。
說了王爺不糗事后,楊柏覺得也該說說他們王爺的優勢,便道:“我們王爺長的好,學識多,可招姑娘喜歡了,之前李閣老家的嫡進宮做公主伴讀,見過我們王爺一面,自此就喜歡上了我們王爺,還有王尚書家的千金,之前整日纏著我們王爺……”
“咳咳咳……”沈修睿醒了過來,一陣咳嗽。
楊柏激道:“王爺醒了!”
夏連忙將注意力轉回到沈修睿的上:“您總算醒了,現在哪里還難?”
“勞王妃掛念了。”沈修睿握住了的手,虛弱的說。
“您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逞能。”夏一臉的擔憂。
“昨日心里歡喜,就大意了些,別擔心了。”沈修睿看眼下青一片,知道這一晚上把折騰壞了,心里一陣心疼。
他勸道:“楊柏在這就行,王妃去睡一會兒吧。”
“臣妾不困。”
這邊,柳尋也熬好了藥過來,看到沈修睿醒過來,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后脾氣暴躁的訓道:“王爺您又對自己的不上心!再這樣不聽醫囑,就是我師傅來也調理不好您的了!”
沈修睿自知這次是自己任了,便沒有回。
柳尋把藥碗塞進了夏的手里,態度不好的說:“您雖是新婦,但也該對王爺上點心,這才親幾天,王爺就這樣了……”
聽柳尋喋喋不休起來的指責起夏,沈修睿也不裝死了,他瞪了一眼柳尋沉聲道:“行了,訓本王也就算了,你還敢訓上王妃了?”
第一次見睿王面不悅,柳尋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旁邊的楊柏拽了拽,輕哼一聲,閉上了。
“先喝藥吧。”夏扶他起來,然后把裝著湯藥的碗遞給他。
沈修睿不接碗,靠在上,有氣無力道:“本王使不上力氣,勞煩王妃了。”
夏把碗直接遞到了他邊,打算讓他一飲而盡。
沈修睿不開心的問:“不用勺子喂麼?”
夏有耐心的哄道:“你靠著我,我沒有多余的手去拿勺子。”
楊柏多有“眼力見”啊,馬上自告勇的說:“要不屬下來喂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