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二人說說笑笑的就走到了地,剛到門口,二人就察覺屋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連忙收起了笑容,端靜的走了進去。
“給父親請安。”李婉茹朝著上首的夏老將軍端莊的行了一禮。
跟在后面的夏錦也老實的福了福:“給祖父請安,給父親請安。”
夏老將軍沒有作,只有夏鴻微微頷首。
夏錦默不作聲的打量了一下屋,大姐姐坐在祖父的邊,父親卻是站著的,看來,祖父一定是因為換親的事教訓了父親。
夏老將軍晾了一會兒之后,緩緩開口道:“明日就是兒大婚的日子了,的嫁妝準備好了麼?”
雖然夏老將軍不怎麼手務,但是在家中,他老人家的份量從來不容小覷。
李婉茹恭敬的點了點頭:“勞父親惦記,兒的嫁妝都齊全了。”
本來以為隨便詢問兩句就算了,但是接下來的話,讓李婉茹和夏錦一陣陣發虛。
只聽夏老將軍不容置喙的說:“把嫁妝單子遞上來我看看。”
李婉茹猶豫道:“父親,單子剛擬好,還待斟酌……”
“那我幫你斟酌斟酌。”夏老將軍指了指李婉茹邊的大丫鬟說:“你們應該知道嫁妝單子在哪,去取來。”
李婉茹的大丫鬟沒看出來自家夫人的抗拒,小跑著回去,看到桌子上有好幾份嫁妝單子,不知道哪份是最終版本,就一齊拿了過去。
小丫鬟進來之后,先到了李婉茹旁邊,小聲問道:“夫人,這幾張哪個是給二小姐的嫁妝單?”
屋十分安靜,盡管聲音再小,也沒逃過其他人的耳朵。
夏老將軍沉聲道:“有幾張算幾張,都拿來給我看看。”
李婉茹子一僵,單子上有一些痕跡,其中還有一張是給錦兒的嫁妝單,這若是讓老爺子看到,肯定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李婉茹急忙道:“父親,這些太了,回去兒媳再給您重新謄抄一份!”
夏老將軍冷哼一聲:“不用,老夫眼睛還不花。”他倒要看看一份嫁妝能玩出什麼花樣。
夏坐在夏老將軍旁邊,眼神隨意一瞄就能看清他手里的東西。
一共是四份嫁妝單,兩份有涂抹,兩份沒涂抹。
可以看出,沒涂抹的那兩份嫁妝單,里面的東西天差地別,一份是極品,一份是破爛。
而那兩份被勾畫了的嫁妝單,其中一張的東西,都跑到了另一張單子中。
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夏譏諷的扯了扯角。
夏老將軍英明一世,也猜到了底下那對母做了什麼,他舉起兩張已經定了型的嫁妝單,最后給一個機會,冷聲問李婉茹:“兒媳,這兩份嫁妝,哪一份是給兒的?”
站在后面的夏錦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母親為了不惹祖父生氣,把的那份嫁妝單給了夏。
要說那份嫁妝,基本涵蓋了母親嫁妝里的所有好東西,如果都給了夏,嫁太子的時候可就剩一堆破爛了!
“這……”李婉茹攥著拳頭,一臉的無措。
“是看不清麼?可以上來看。”夏老將軍一退路都不給留,本來不想下主母的臉面,可是今天這事,做的太離譜了!
“娘……”夏錦在后面可憐兮兮的喚了一聲。
李婉茹咬了咬牙,指著那張全是破爛的嫁妝單說:“這份是給兒的。”
“混賬!”夏老將軍暴怒,狠狠的將那一沓嫁妝單甩在了李婉茹的腳下。
夏老將軍上的殺伐氣質,嚇得李婉茹子一晃,抖,卻依然的說:“父親,兒媳不知哪做錯了。”
夏老將軍氣的一時沒接上話。
這時,一旁安靜的夏緩緩的開口了,語氣平靜,不悲不喜:“母親沒錯,錯的是我,不該投生到您的肚子里。”
這話屬實扎心,李婉茹面上有些過不去了,惱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為了換婚給二妹妹,父親去陛下面前毀我名聲,這我認了,我已經想到了進睿王府后的境是如何的不堪。”夏凄涼一笑。
作為罪魁禍首,夏鴻有些尷尬,別過頭不敢與父親和大兒對視。
“今日,母親又準備了這些破爛嫁妝,若是單純來辱我也就罷了,可打的也是三王爺的臉,如此一來,我在府中應再無立之地。”說完這一長段話,本來看著就虛弱的夏咳嗽不止,讓人看著心酸不已。
李婉茹心虛的說:“你想的狹隘了,你也是娘上掉下來的一塊,娘怎麼可能害你呢。”
還在這狡辯!夏老將軍怒火中燒,他向李婉茹說:“既然你做不到一碗水端平,那兒的事就不用你再手了。”
“父親……”李婉茹還要開口,卻被夏錦在后面扯了扯。
夏錦心想這樣連另一份的嫁妝也是的了,雖然那份東西不值錢,但是可以賞賜給下人。
“既然父親信不過我,那兒媳便不手了。”李婉茹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夏,這孩子果然和不是一條心的,不如錦兒懂事。
對于這對父母,夏已經無視了。
夏老將軍淡淡道:“嫁妝單子也不用定了,就將祖母的那份嫁妝,原封不的抬過去吧。”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夏老將軍的夫人,夏的祖母曾是京城首富的獨生兒,當年十里紅妝,甚至連許多世家都震驚了,先不說件,是里面的商鋪、租地就讓人猜不到有多錢。
都給夏了,那還剩什麼?夏錦咬了咬下說:“祖父,您不能顧著姐姐,我也是您的嫡親孫啊!”
對于這兩個孫,夏老將軍本來是一視同仁的,可是這些年夏錦的那些算計,讓明磊落的夏老將軍實在看不上眼。
“若是你嫁三王府,這些嫁妝也都給你。”這是夏老將軍的心里話,當初訂了婚事后,他是想彌補這個孫的,畢竟三王爺病弱活不過二十五歲這事傳的沸沸揚揚。
夏錦害怕的不說話了,可不想嫁給那個快死的睿王爺。
見此作態,夏老將軍氣不打一出來,就算祖母留下的嫁妝夠兩個人分,他也一點不想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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