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背著我在這吃夜宵?”謝霖洲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夏心虛,看來那一屁把他坐的不輕。
陳小聞到味的時候,就急不可耐的嘗了起來,一嘗就收不住了,所以就把謝霖洲拋在了腦后,他里堆的滿滿的,囫圇著說:“洲洲,你快嘗嘗這酒釀圓子,和你娘做的味道簡直一模一樣。”
“你別我小名。”謝霖洲不滿的坐下,看陳小吃的津津有味,他輕嗤:“是你的口味變了吧,他做的怎麼可能和我娘一樣?”
夏盛了一碗端了過來放到他面前,然后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告訴二人:“就這些了,晚上吃太多不消化。”
主要是說給陳小聽得,他都吃兩碗了。
聽到這話,陳小快埋在碗里的頭抬了起來,他目盯著謝霖洲的酒釀圓子說:“洲洲,也不是很好吃,要不把你這碗給我吧……”
他舅舅這是明正大的說謊!如此一來,謝霖洲對這酒釀丸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難道真得就那麼好吃?
他擋住陳小躍躍試的手,拿起了旁邊的湯勺,好像好多年沒吃酒釀丸子了,當湯水進到里的那一刻,謝霖洲勾起了無限的回憶。
這味道,真和他母親做的一樣!
見到謝霖洲嘗了第一口,陳小惋惜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他是吃不上第三碗了。
夏慢慢品著味道,旁邊的謝霖洲一言不發,很快吃完了他的那份酒釀丸子,他放下碗,視線盯在了夏的手上。
及到他的視線,夏懂了他的意思,抱住碗,護食的說:“這份是我的。”
到底殘存了幾分理智,謝霖洲沒有手去搶,他移開視線了手,問:“你從哪學的這個做法?”按照嚴夏的年紀,不可能接過他母親,可偏偏做菜的味道和他母親那麼像。
“我聽陳先生描述的口味,自己琢磨著做的。”夏心想,他可真夠警惕,看似漫不經心的問話,實則又是在打探。
坐著不覺得怎樣,一站起來就覺得撐的慌,陳小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說:“我去院里散散步消消食。”
“天冷,您把圍脖戴上。”夏叮囑了一句。
“好。”
這般平常的對話,就如同一個普通家庭的茶余飯后。
謝霖洲坐在那,盯著空了的青瓷碗一不,不知道再想什麼。
夏在他眼前手晃了晃,謝霖洲攥住的手腕,用眼神詢問干嘛?
“我以為您魂丟了呢。”夏笑說。
謝霖洲看了半晌,惋惜的說:“嚴夏,你說你這麼一個鐘靈毓秀的人,怎麼偏生是個男子?”
“您又在這想了。”夏回自己的手腕,撿下碗筷去水池子邊沖洗。
洗完碗之后,灶上的水也燒開了,在小暖壺里放了些安神茶的茶葉,用熱水沖開后,放到謝霖洲面前的桌上:“天上看不到星星,今晚恐怕又會下雪,您要是睡不著就起來喝些安神茶,別一個人灌酒,傷。”
“沖了一暖壺安神茶?你當我是水牛?”謝霖洲挑眉。
“我是按您的酒量找的容,這還怕找小了呢。”夏打趣的說。
見得瑟的模樣,謝霖洲不惱,逗弄道:“膽子大了,連我都敢嘲諷了,當初那個崇拜我的小迷弟去哪了?”
二人你來我往的斗著,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震天的槍響。
夏和謝霖洲對視一眼,想到陳小還在外面,頓時心頭一。
謝霖洲走到門后蔽的看了一眼外面,沒有敵人,這才出了屋。
夏也一個健步跟了出來,說:“我們得趕找到陳先生。”陳府也有前院和后院,他們不知道陳小溜達到哪了,于是提議:“分頭找。”
“等等。”謝霖洲將隨帶著的一把手槍塞進了手里。
“我不會用。”夏又推了回去,轉回廚房,抄起案板上的菜刀,眼神:“這個我順手。”
謝霖洲見提起菜刀,默默收回了槍。
【你這麼彪悍,是真想和謝霖洲當兄弟麼?】空空忍不住吐槽。
看了看手里的菜刀,夏破罐子破摔的說:“拿都拿了,趕告訴我陳小在哪?”
【他現在很安全,打槍的人不是奔你們來的。】
不是沖他們來的?那槍聲分明就在不遠。
【有個被追殺的人誤打誤撞的逃到了這里,那人不知道在這里是謝霖洲的宅子。】
原來他們是躺槍了。
知道了況,夏就沒那麼擔心了,當聽空空說謝霖洲已經找到陳小的時候,就準備打道回府。
湖上的積雪被壘了矮墻,佇立在湖邊,點點紅梅在潔白的雪上異常現眼。
夏一打眼就注意到了那一點點跡,屏息凝視,舉著菜刀悄悄靠近。
趴到那堵雪墻上,低頭看到一個捂著腹部奄奄一息的男人,這應該就是溜進他們府里,被追殺的人。
那男人看來的不是追殺他的人后,松了一口氣,虛弱的說道:“救我,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夏示意的舉了舉菜刀,逗他說:“救你?我是來殺你的,你趕死了,我好回去差。”
“你也是他的人?”男人驚恐的往后退了退,扯的腹部傷口流更多了。
在夏拳掌的靠近他時,男人終于抵抗不住,昏了過去。
“這麼不抗玩。”夏無趣的扁扁,把人扛了起來。
“站住!”柱子后面走出了真正的殺手,那人舉著槍慢慢靠近夏:“把人給我。”
“把他給你,你會放了我麼?”夏舉起雙手無辜的看著他,扛著的男人也掉在了地上。
殺手冷笑一聲:“你活不過今日了,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
夏嘆了一口氣,說:“我給過你機會了。”
殺手不解,這時他后傳來一聲槍響,一枚子彈穿過了他的。
謝霖洲收起槍,邁過殺手的尸,來到夏面前問:“你哪兒傷了?”
夏低頭看了看上一片的跡,搖頭,指著地上的人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