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陣陣,暴雨沖洗著人們的盔甲,水順著鐵流淌,匯河流。
“你還我的尾!”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穿雨幕。
“喏,還你。”夏將剛割下來的狐貍尾丟了過去,一臉嫌棄。
“我的尾……”艷姬魔君抱著自己的尾,失魂落魄的喃喃。
這一幕,曾經出現在萬魔鏡中。
要換做別人,知道自己有災,躲還來不急。可是艷姬太過自負,不認為自己一個九尾狐會打不過一草,三番五次的挑釁。
沒想到預言中第一個應驗的就是。
“我不會放過你的……”艷姬魔君攥自己的尾,火力全開。
“勸你深思。”夏掏出風翅刀,磨刀霍霍向狐貍。
天使然,面對風翅刀,艷姬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向不遠的男人拋了一個眼神。
一直在旁邊伺機而的惡嗤魔君,悄悄走到夏的后。
他是存了活捉夏的心思,挾天子以令諸侯,將夏控制住,夜崇就只能乖乖投降。
想的是很好,現實很骨。
惡嗤魔君剛到后,正要手掐住的脖子,卻掐了個空。
“襲?堂堂一魔君不嫌丟人。”夏早已閃來到了他的后,反倒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種迫,惡嗤魔君在夜崇的上也會到過。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難道自己連一個小姑娘都打不過了?
“你對白影用刑了?”夏在他耳邊問,聲音如鬼魅。
惡嗤魔君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境,還洋洋得意的介紹著自己的杰作:“十八鋼釘封住了他的大,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準你留個言。”夏面如寒霜。
“你敢殺我?我要是死了,魔界的秩序就打破了!”惡嗤魔君放肆的笑道。
男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夏將他的尸丟到了地上,嫌棄的在服上了過他的手。
艷姬魔君如同被雷擊了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殺了惡嗤魔君?
夏一步一步的近艷姬。
“我、我深思好了,我這就回魅城……”艷姬往后退著,臉上滿是驚恐。
夏止住了腳步,淡淡道:“給你一盞茶的時間。”
斷一條尾,夠給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艷姬毫不敢耽擱,連滾帶爬的逃到了地下的戰場,一聲令下,帶來的魅魔全部跟一起撤退。
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戰場上空曠了不。
艷姬也正如萬魔鏡中顯示的那樣,只掉了一尾。
識時務者為俊杰。
城的鬼修,一直是魔界的邊緣人。掌管城的無殤魔君看到預言中的事一件一件靈驗,他悄悄傳令給自己的三千屬下,讓他們找機會離開。
隨后自己迅速逃離了戰場。
沒有了那些神出鬼沒的鬼修,夜城的人們防的也不那麼吃力了。
夜崇與大魔君打的難舍難分,沒有人能靠近他們的四周。
炎土魔君率領的魔團,是開辟路的主力軍,已經沖破了一道防線。
場面一度混,在喊殺中,大家漸漸忘記了挑起這場戰爭的初衷。
只是一味的殺伐。
夜城寡不敵眾,倒在泊的人越來越多。
猛象的象牙在地上犁出一條深,象牙尖上還刺穿著兩個人的。
“夠了。”在空中說著。
可是底下的人已經殺紅了眼,他們沒有人去注意說了什麼。
“我說夠了!”氣沉丹田,調乾坤歸一法,將靈力貫穿整個戰場。
巨大的沖擊波掀翻了除夜崇和大魔君以外的所有人,將他們震暈了過去。
“乾坤歸一法!”大魔君放慢了作,震驚之余看向夜崇說道:“夜魔,你看到的能力了吧,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一個人,毀了魔界麼?”
夜崇譏諷的說:“是有毀滅魔界的能力,但促這一切到底是誰?”
夏的眼睛變了銀,走到關著白影的囚籠前,一只手震碎了牢籠。
白影還在昏迷當中,將他的鋼針出,然后給他輸送了一部分靈力。
看著遍地的尸,夏面上是悲憫之。
夜城的子民剛剛過上了好日子,卻因而死,這欠債的滋味可不好。
“我乃魔界之始,守護魔界是我的職責,這些犧牲算什麼?一切不可控的因素,我必要讓消失!”重戩轉而攻向了囚車上的人。
“你敢!”夜崇急喝,飛趕去。
重戩不生不滅,不老不死,稱他為魔界之祖都不過分。
他用盡全力的一擊,夏就接不住。
后腳追上的夜崇與他對上一掌,二人均是后退了幾步。
看到夏前的噬骨釘,夜崇雙目赤紅。
他穩住慌的緒,輕聲道:“會有點疼,忍著點。”著手握住那枚帶著寒氣的長釘,干脆利落的拔出。
“嘶~”夏疼得吸了一口冷氣。
“沒事了,不疼不疼……”夜崇心疼極了,他抱著無比自責。
夏忍著疼,強笑道:“死不了,我說過會一直陪著你……”
不過,接下來重戩的話拆了的臺,他說:“那枚噬骨釘上涂了玄冥化骨毒,傷口不會愈合,最終你會全潰爛而死,如果想遭點罪,就自殺吧。”
“重戩!我要你的命!”夜崇發了狠的說道,驀然飛了出去。
夏:“……”你大爺的,用的著這麼狠麼?又沒說不死!
【趕自殺吧!】空空勸道。
“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不足以刻骨銘心,夏捂著口,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冷汗。
就在剛剛,夜崇將那枚噬骨釘回敬給了重戩。
重戩捂著自己的腹部,他對夏說:“如果你還能活下來,魔界便不會再找你麻煩。”
隨后,他喚醒了所有活下來的魔兵,帶著他們逃出了夜城的地界。
“不要追了。”夏拽住了想要趕盡殺絕的夜崇。
如今,夜崇怎會違背的意愿,他抬起手緩緩向的臉頰,沙啞著說:“我一定會找到玄冥化骨毒的解藥。”
“好,小草兒不會自殺的,我答應過你,一定會永遠永遠的陪著你。”夏用臉親昵的蹭著他的手。
看著倒在地上的人,散盡自己的靈力,將尚有一息的人救了回來。
第二天,這些人蘇醒了過來,他們到了不屬于自己的力量,這種純凈的靈力,讓他們瞬間明白是誰救了自己。
這個認知,讓參與戰爭的魔兵們愧疚不已。
夏跟著夜崇去了天涯海角,找遍了無數圣醫。
只有一個答案:玄冥化骨毒沒有解藥。
夜崇每日都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到夏的,可是依然緩解不了潰爛的程度。
漸漸的,夜崇連的手都不敢握了,怕疼。
“夫君,你抱抱我吧。”的領口已經染了紅。
夜崇虛虛的環著,他溫的說:“夫君知道你很累了,所以不用再陪著我了。”
“你不要小草了嗎?”夏勾起他的小拇指,向小時候一樣撒。
“當然要,我很快就去找你。”夜崇在的額上輕輕一吻。
一道青進了的額心,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夜崇抱著,化了一座石像,鎮守在夜城,無人敢擾。
七魔君的時代結束了。
如今,守在夜城的除了夜崇布置的結界,還有一只威風八面的飛虎。
小飛虎開了神志,化了人型,不過人們總是看到它以藍虎的形態趴在石像的腳下。
好像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