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眼前的花惜才是正主，在容越心里就覺得，花惜每說一個字，都是在自己心口撒了一把鹽，親哥哥張口閉口就是責備，是誰誰都心里不好吧。

他扯了一下花惜的服，示意往后撤，他能應付的了，不需要一個生站在他面前。

容煊注意到了這個小作，他睜大了眼睛，顧言歆這個小太妹，竟然好意思扯他哥的服！

“沒事。”花惜聲音溫和回看了容越一眼，而后又堅定道：“顧言城，你要真看不下去，你可以說，佟瑤，你別去招顧言歆了。從源頭上解決問題豈不是更好？”

佟瑤低垂著的眸子里，似是猝了毒的刀尖，泛著冷，顧言歆這個只會耍公主脾氣的人，是怎麼能讓容越替說話的？

顧言城覺得自己瘋魔了，有一秒他竟然覺得“”說得話是對的。

明明是言歆不講道理，從小到大什麼都不讓，什麼都想要，沒有一次正眼看瑤瑤的，瑤瑤對于這些從來都不說，只會一個人的哭，他要是不護著點，瑤瑤在這個家里還怎麼待得下去。

他想要說什麼反駁的話，此刻卻是大腦一片空白，又聽眼前的人說道：“顧言城，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容煊跟著愣愣點頭，對啊。

點完頭他又覺得那個地方不對勁，佟瑤什麼時候招惹顧言歆了嗎？

顧言城目幽深，再次強調，“容越，這是我們家的事。”

聽到顧言城的話，佟瑤心安定下來，雙手搭在顧言城手臂上，的嗓音暗含著哭腔，“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和言歆姐好，是我不對，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變現在這樣，我就是想我們三個像親兄妹一樣，都是我不好……”

容越打斷的苦演繹，昨天他信了佟瑤，覺得還是想和顧言歆好的，結果現實太打臉，既然顧言歆已經表明態度了，他這會兒自然不能拉后，“我沒有妹，不想有，也不會有。”

花惜：這回答滿分。

顧言城再次拔高了聲音，“顧言歆！”

“怎麼？”容越滿臉寫著淡漠，“還想給佟瑤出頭？”

佟瑤呼吸一滯，淚不要錢的往下落，“對不起，是我自以為是，以后我不會了……”

連車都不坐了轉就跑，顧言城就去追，“瑤瑤……”

花惜只覺得牙一酸，這怕是拍狗言劇的吧，等人拐過一個彎沒影了，花惜才好奇問：“昨天怎麼了？”

一副你必須說，不說我不走的架勢。

都扯到這種地步了，確實沒必要瞞了，容越把昨天發生的事簡短而煉敘述了一遍。

因為容煊在旁邊，花惜只是苦笑一聲，便轉移了話題，“明天考試加油。”

容越抬眸看神還好，沒有太打擊的模樣，稍微放下心來，“嗯，回去吧。”

……

顧言城追到佟瑤后，一把將人拉住，“瑤瑤，你聽哥說。”

佟瑤哭淚人似的搖頭，“哥，是不是我做錯了，我是不是不該試圖融這個家，不該有任何妄想。”

“瑤瑤……”

他心疼的把人摟進懷里，一手按的后腦勺，容越頭埋在他口，雙手抓住他的角，放聲哭著，“我就是一個寄人籬下的人，什麼都要仰仗著你們，言歆姐是該討厭我，是我分了本該獨有的東西。”

“瑤瑤！”他厲聲打斷的話，扶著的肩膀道，“在哥的心中，你和言歆一樣，爸媽也從來沒有把你當作外人。”

佟瑤淚眼朦朧，哀傷之溢于言表，“……只是當做妹妹嗎？”

顧言城腔似是被什麼重重敲擊一下，雙耳嗡嗡作響，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滿是震驚，瑤瑤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他理解錯了嗎？

“瑤瑤？”

佟瑤垂目，喃喃重復道：“只是把我當親妹妹嗎？”

容煊自容越說過昨晚的事后，就安靜的可怕，從坐到車上一直到了容家，他都低著頭沒有說一句話，在進家門的前一秒，他拉住花惜的手臂，悻悻問：“哥，你覺得顧言歆說得是真的嗎？”

花惜拂開他的手，扔下一句，“你覺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你覺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

因為花惜這句話，他功失眠了，如果是真的，那也就意味著是佟瑤耍了心機，如果是假的，可是……

昨天顧言城的話，以及佟瑤的反應，都在說說明顧言歆的話不是空來風。

周二。

花惜運氣還不錯，真的和容越分到了一個考場，兩人座位離得有點遠，花惜倒是不在意，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按計劃行，到時候直接換試卷就好。

前幾場都順暢的，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狀況，卷的時候趁著人多兩人功換，晚自習是最后一場考的是生，到了老師說收卷的時候，花惜和容越對視一眼，同時起往講臺上走。

花惜拿著卷子的手放在側，靠近容越，兩人目不斜視把卷子調換了個，名字寫得都是彼此的名字，直接到講臺上就好。

功渾水魚，走出考場的花惜松了一口氣，回頭問容越，“一起走？”

容越點頭。

顧言歆和容越都是學校里的風云人。

不完試卷出來的同學，在看到花惜和容越并肩而行時，八卦的小火苗噗噗噗點亮，年級多數第一和年級正數第一看起來關系不錯啊。

學霸和學渣也能愉快的玩耍嗎？

喜歡看校園小甜餅的同學想的更多了，學霸和校霸不就是天生一對？就是格唯一憾的是，格調換了個。

學霸vs男校霸好像更帶。

“昨天回去，顧言城又說什麼了沒有？”下著臺階，花惜側頭問容越。

容越搖頭，想到今天早上餐桌上，顧言城和佟瑤不對勁的地方，他又道：“顧言城和佟瑤好像吵架了。”

花惜驚疑，“吵架？”

“嗯，我看兩人吃飯，在餐桌上都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