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下班的時候,宋曉看了眼辦公室外麵,還好,沒有看見霍景洺。
前臺小妹剛要下班,湊過來笑道:“宋總是不是在找霍總?霍總兩個小時就走了,說是有個晚會先走了。”
宋曉連忙坐直,收回剛剛探尋的視線,輕咳一聲道:“是麽?好我知道了。”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宋曉拿起包也下了電梯。
說不定霍景洺早上就是開玩笑,現在跑快點回家,就不行換個藥的事霍景洺還能追過去。
出了大樓的大門,宋曉剛看見出租車,連忙加快了腳步,可就在要抬手招停出租車的時候,一個影擋住了。
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在頭頂緩緩響起,“這是要去哪兒?”
宋曉尷尬地抬頭,瞬間就看到霍景洺廓分明的側臉,再往下看,他一考究的西裝禮服,帶了暗繡的領結襯托著男人的氣質。
怎麽看怎麽像是晚會裏跑出來的!
宋曉看著霍景洺,幹笑了一聲,“我正找不到霍總著急呢。”
霍景洺抱著手臂斜倚在車門上,呼出的溫熱氣息還帶著紅酒清香,“答應的事又想賴賬?宋曉,屢教不改的病我該拿你怎麽辦?”
宋曉看著半瞇著眼睛的霍景洺,總覺得他似醉非醉,一愣,“你喝酒還開車?!”
霍景洺扯過宋曉,“手疼,打車來的。”
宋曉不解地看著把往駕駛座推得霍景洺,“你這是……這是做什麽啊?!”
霍景洺抬了抬手,指著傷口道:“我傷了手,還喝了酒。”
看到霍景洺的右手,宋曉一個字也反駁不了,乖乖地坐上了駕駛座。
霍景洺看沒反駁,回頭走向了副駕駛的位置,一路上,角都是翹起的。
車子很快慢慢地上了路,在等紅燈的時候,宋曉瞄了眼旁邊的男人,看到他閉著眼睛倚靠在椅背上,宋曉皺了皺眉。
他不會醉倒了吧?
宋曉出手,快要到霍景洺的鼻子時又頓了一下,然後往上移了一點。
好像還是很奇怪,宋曉想了想還是打算收回手。
可就在這個時候,霍景洺睜開了眼睛。
宋曉嚇得連忙手,差點砸在方向盤上。
霍景洺掃了一眼,慢悠悠地慵懶開口,“好看麽?”
宋曉咬著,重重看了眼霍景洺,口道:“我才沒看你!”
霍景洺似笑非笑地看著宋曉,“沒看的話心虛什麽?手又想做什麽?”
宋曉看到綠燈,本來要發汽車,被這話說的一個腳愣是熄了火!
後麵的車子喇叭聲按得不停,宋曉哭無淚地重新發汽車,沒好氣地白了眼霍景洺。
就不明白了,四年前清高倨傲、沉默寡言的霍景洺呢?
這時候,一輛跑車超了過去,開車的時髦郎回頭白了眼宋曉,“車技差就算了,有男人不用放副駕駛招灰?”
說完,跑車一溜煙跑了。
宋曉憋著一肚子火,什麽有男人不用?
這時候宋曉看了眼旁邊的霍景洺,心想他必定要生氣黑臉了。
沒想到霍景洺若有所思地看著宋曉,眉一挑,“怎麽?你也覺得招灰?”
宋曉頓時無語。
到了分岔路口,宋曉皺眉道:“去哪兒?”
霍景洺漫不經心地閉著眼睛,“龍灣公寓。”
宋曉是認得路的,而且這個點已經過了晚高峰,一路開都沒有堵車。
到了霍景洺的頂層公寓,宋曉翻出藥和紗布,“換藥吧。”
霍景洺沒靜,隻是眉頭微皺,“服不方便。”
宋曉看了他足足十秒鍾,最後確定了霍景洺的意思。
幫他服!
宋曉指著他的手背,“其實到傷口沒關係,就算裂開了敷上藥就好了……”
霍景洺直接用左手揪住了要往沙發跑的宋曉,“不想負責了?”
宋曉無奈地被揪走了。
站在霍景洺麵前,宋曉看著他口的扣子,默默地手去解。
霍景洺從容自在地開口吩咐,“還有領結。”
宋曉忍著氣,手去替他解散領結。
等到掉了外,又解開襯衫扣子,宋曉剛要說話就看到霍景洺旁若無人地要服!
“你!等一等!”宋曉捂著眼睛調頭,“換個藥你服幹嘛?!”
霍景洺從容不迫地開口,“襯衫料子沾不了消毒水。”
說完,他已經掉了上的服,完全出了壯的材。
聽到沒有悉悉索索地服聲,宋曉鬆了口氣,可一睜開眼就看到霍景洺線條清晰的膛,宋曉一驚下意識後退。
可一後退就被櫃的櫃子腳扳倒了!
宋曉瞪大了眼睛,沒有忘記,這個下麵的木架子上是幾個造型別致的工藝品,曾經在一家陶瓷展上看見過!
就在生無可的瞬間,一隻手掌急切地攬住了的腰,一個用力就將帶到了旁邊。
但因為角度問題,兩人同時摔在了地毯上。
宋曉清晰地覺到了背後到一隻手!
看到霍景洺護住頭的左手,宋曉來不及反應過來,心裏咯噔一聲。
所以說被在下的是霍景洺了傷的右手!
掙紮這要爬起來,可是霍景洺還沒這一兩人又是一摔。
聽到霍景洺的悶哼聲,宋曉臉一白,“是不是傷口裂開了!對不起,對不起!”
霍景洺看拱起腰想要騰出空間來,生怕到他的手,一瞬間,霍景洺眼眸微微一閃。
他用傷了的手按了宋曉的腰,“我沒有同意,不許說對不起。”
宋曉心裏湧起異樣的緒,可不敢繼續想下去,不敢,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能先起來麽?”
霍景洺看著眼底的小心翼翼和擔心,突然心底浮起了一愉悅。
他扣著宋曉的腰將帶了起來。
宋曉還沒站穩就先握起了霍景洺的右手。
當看到紗布上映出的跡時也顧不得其他了,衝著霍景洺急聲道:“你連個扣子都不肯扣,你逞什麽強啊,這下傷口又裂開了,你的手要是廢了怎麽辦?!”
說完,宋曉突然反應過來哪有資格這樣說話,尷尬地低下頭立刻找了個借口,“我……我不是擔心你……就是怕藥浪費了,你剛剛不應該拉我的。”
霍景洺看因為找借口,耳而著微紅,他藏起眼底笑意,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你想多了,我隻是擔心架子上的藏品。”
宋曉看著木架子上差點被碎的幾件陶,窘迫地頭低得更低了。
心裏狠狠罵了自己一通,不就是一個霍景洺,不就是一個前任,怎麽每次都搞得自己蠢破天際!
現在的分明在外人麵前可以做到冷靜理智、獨當一麵,怎麽到霍景洺這裏就失效了?!
宋曉敲了敲額頭,清醒點吧宋曉,和這個男人撇清關係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等緩過神再抬頭的時候,霍景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他眼底著玩味,掃了一眼,“還要站在那裏回味多久?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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