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的,溫暖和煦。
葉瞳坐在攤位,靜靜注視著來到眼前的八人,他們看上去其貌不揚,但上的綾羅綢緞,說明他們份非富即貴,尤其是爲首中年,上散發著一威勢,那是久居高位才能養的。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藥奴蒼老臉龐上掛著不屑神,蹲在葉瞳旁,懷裡抱著龍頭柺杖。
葉瞳轉過頭,笑道:“投胎是門技活,我聽說過一個地方,每個啓蒙導師都會告訴孩子們,‘人人平等,不要輸在起跑線上’,可大人們卻都懂得,這世上哪有平等之分?所謂的起跑線,不過是孩子們的年齡相同,他們所得到的後天資源,那可是天差之別。”
藥奴撇說道:“後天資源得到的再多,有人養沒人教,長大人也是禍害。”
“有道理。”葉瞳豎起大拇指。
“你們,活膩了?”高峰山看著眼前一唱一和的兩人,心底殺意涌,有多長時間,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跋扈了?哪怕是郡城的那些大人,多多也會給他幾分面。
葉瞳觀其面容,發現此人面晦暗,額頭低陷,鼻樑上有赤筋出現,福德宮更是發黑,這明顯是有之災,並且近期會破財的面相,葉瞳若有所思,說道:“閣下是?”
“大膽!”高峰山後,一位黑黝黑的壯漢厲聲喝道:“混賬東西,這是我們高家家主。再敢胡言語,定當把你就地斬殺。”
“高家又如何,家主又如何?”葉瞳問道:“你們高家就這般草芥人命?則就要殺人?”
高峰山淡淡說道:“螻蟻而已,命不值錢。”
葉瞳搖頭嘆道:“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你們這般行徑,就不怕有朝一日,招惹到你們惹不起的存在,給你們高家帶來滅門之災嗎?”
高峰山眼角搐,森然問道:“你們是我高家招惹不起的存在嗎?”
葉瞳說道:“我不能保證現在是,也不能保證今日之後自己是否還能活著,但你們高家真把我急了,我卻可以保證,你們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嗯?”高峰山向來謹慎,意識到眼前年份恐怕不簡單,不過,暫且留他狗命,先討些利息還是可以的,當下擺手道:“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高家威嚴不容侵犯。”
“等等。”葉瞳指向一旁昏迷中的四人,詢問道:“你就真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嗎?”
高峰山瞥了他們一眼,隨即冷笑道:“我高家沒有貪生怕死之輩,如若他們真死在這裡,我自當會派人給他們準備後事。”
葉瞳搖了搖頭,嘆道:“果然是心狠手辣。”
高峰山沒有再吭聲,但手臂揮,後四人瞬間朝著葉瞳撲去,只不過,藥奴比他們的速度更快,幾乎是眨眼間擋在葉瞳面前,手中的龍頭柺杖化作道道虛影,把撲上來的四人盡數退。
藥奴冷笑道:“除非你親自手,否則他們奈何不了我家小主。”
高峰山皺起眉頭,厲聲喝道:“一起上。”
頓時,另外三人也朝著藥奴撲去。
葉瞳趁著他們打鬥之餘,麻利的用桌布把所有玉瓶包裹起來,然後轉退回到院子裡,半刻鐘後,藥奴也在七人的聯手攻擊中,漸漸退回院落。
高峰山沒有手,他的目越過廝殺場面,直接落在裡面出笑意的葉瞳上,冷聲說道:“我的人雖然暫時殺不了你家老奴,但也失去了保護你的能耐,如若我現在手,恐怕輕易就能將你斬殺。”
葉瞳譏笑道:“你試試?”
說完,被圍攻的藥奴忽然氣息暴漲,龍頭柺杖砸飛一位後天八重的白麪大漢,形瞬間從這個隙中衝出去,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便衝刺到葉瞳旁。
“咚……”葉瞳腳踏地面,沉悶的聲響中,眼難以捕捉的紋路被激活,明的罩也在瞬間把高峰山等人籠罩。
“來啊!殺我試試?”葉瞳站在罩外面,對著裡面的高峰山勾了勾手指。
高峰山面鉅變,慌的目掃視四周,寒意更是在他心底滋生,他做夢都沒想到,這裡竟然提前被佈置下了陣法,明顯是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完了!能夠佈置陣法的修煉者,最起碼是築基期強者。
難道附近有築基期強者匿嗎?如果有的話,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因爲隨便出現一位築基期強者,就能把他們所有人斬殺。
葉瞳不清楚高峰山的想法,看著他慘變的表,頓時咧笑道:“辱人者,人恆辱之;殺人者,人恆殺之。你們在想殺人之前,就應該做好了被殺的準備了吧?來來來,你們全力以赴破陣,讓我瞧瞧你們的本事,能不能把我佈置的陣法破掉。”
“不可能!”高峰山失聲說道:“你煉氣四重修爲,怎麼可能佈置的出陣法?整個修煉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想要佈置陣法,修爲必須突破到築基期。”
“井底之蛙。”葉瞳不屑道:“世事無絕對,難道連這點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
高峰山深吸一口氣,瞬間拔出長劍,形一閃,一道劍狠狠劈中明罩,隨著一道道漣漪盪漾,然後罩又恢復平靜。
“失敗了?”不過高峰山不但沒有出失神,反而眼底浮現出一抹驚喜,因爲他能撼的陣法,即便暫時無法破掉,只要給他充足的時間,他也能撕開一道口子,最終逃出去。
葉瞳笑道:“忘記說了,這只是困陣,沒有什麼殺傷力,不過,這陣法我只激活了一半,還有幻陣沒有激活,或許以你的心智,能夠勉強不被幻象影響,但你帶來的這些人……嘖嘖,我還真想看看他們的心智是否堅定。”
高峰山心底暗自思索:“這裡,應該沒有築基期強者。”
“否則,本就不需要陣法,一位築基期強者就能把自己等人擊殺。”
“如此說來,這陣法應該就是這年佈置而,只是不知道他使用了何等手段!”
高峰山想清楚這些,心裡恢復了底氣,冷笑道:“如果你敢,破開此陣之時,便是你的死期。”
葉瞳出一個玉瓶,似笑非笑的問道:“你覺得,你們還有時間破開此陣嗎?在我眼裡,你們就如甕中之鱉,籠中困,只需我一把毒藥撒進去,即便你們全都是築基期強者,恐怕也會被活活毒死。”
“什麼?”高峰山那顆心瞬間墜冰窟。
葉瞳冷笑道:“其實,想要殺死你們,我還有不手段,只是懶得浪費腦力計算你們而已。”
此時小院外面已經圍聚不人,有些人更是把事的經過全部看完,甚至,藍小珠都混在人羣裡,秀的小臉上掛著錯愕神。
陣法?這年竟然用陣法把高家家主,以及高家強者們困住?
甕中之鱉?
籠中困?
一把毒藥就能把他們全部活活毒死?
衆人驚詫於一個煉氣四重的年能夠佈置陣法,但更震撼於他這種恐怖的能耐,同時,也讓他們意識到一個問題,有時候面對比自己強大十倍百倍的敵人,也不一定非要擁有強大武力,一些特殊的手段,依舊能夠產生殺敵效果。
高峰山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反而不敢輕舉妄起來,他邊那些高家強者,只覺得滿心的憋屈,恨不得把葉瞳千刀萬剮,除之後快。
這是恥辱,高家的恥辱!
他們全都明白,今日之事勢必會傳出去,一定會在整個郡城傳的沸沸揚揚,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高家的面也就徹底丟盡了。
“小子。”高峰山咬牙問道:“你想怎麼樣?”
葉瞳平靜說道:“自斷一指,賠償我的損失。”
高峰山怒喝道:“你做夢!”
葉瞳出笑意,手拔開玉瓶瓶塞,嘆道:“每每缺錢的時候,總有人會雪中送炭,今天,應該能夠還能多賣出去八顆解毒丹。”
高峰山面大變,其它人也都出懼,紛紛後退兩步。
葉瞳笑道:“夢蘿的毒,你們聽說過吧?好像對築基期強者都有威脅,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承得住它的毒?”
夢蘿?高峰山聞言雙頓時一,這種劇毒他怎麼會沒有聽說過?
“我答應!”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高峰山活了那麼大把歲數,自然知道形勢比人強的道理。
“什麼?”葉瞳裝作沒聽見,手掌朝前揮了揮,好似把飄出的毒氣全部扇進陣法裡。
“閉上呼吸。”高峰山怒吼一聲,雙眼通紅的看著葉瞳喝道:“我說,我答應。”
譁……籬笆牆外圍觀的人羣,頓時一陣喧譁,他們沒想到,高家家主竟然這麼快就屈服在那年的威脅下。
葉瞳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難怪你能爲高家家主,其它廢材卻不了。可惜啊!剛剛沒聽清楚你說什麼,毒氣應該已經飄進去了。”
“你……”高峰山滿腔的恨意無發泄,憋屈的差點想要撞牆。
葉瞳出冷酷之,哼道:“既然你已經答應,還愣著幹嘛?不見,今日事怎能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