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就算了,下不為例。”蕭策不怒而威。
張吉祥連忙應道:“奴才省得了,謝太子殿下寬恕,謝秦姑娘寬宏大量,不與奴才一般計較。”
蕭策輕揮袖:“起吧,出去。”
得了令,張吉祥麻溜地起,快步低頭退出。
待走出室,他抹了了一把額頭的汗意。他幽幽然吐出一口長氣,約覺著太子殿下對秦昭太特別。
以前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太子殿下都只是提醒他不能太過,這一次卻是了真怒。
像秦昭這樣的人留在太子殿下邊不能給太子殿下任何幫助,只會拖太子殿下的后,偏生太子殿下對秦昭如此看重……
秦昭吃飽喝足后,就想睡覺,但是蕭策沒有離開的跡象,只好在一旁陪坐。
眼見著兩刻鐘過后,蕭策還不走,只好開口提醒:“太子殿下應該有很多政務要理吧?不如太子殿下先去忙正事?”
蕭策看一眼秦昭:“你這是嫌棄孤?”
哪有這麼直接趕人的?東宮其他人恨不能他多留一會兒,卻言又止了好幾回,忍到方才終于忍不住了,終于開口趕他。
秦昭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民冤枉!太子殿下一來月居,月居便蓬蓽生輝,民怎麼可能嫌棄太子殿下?”
蕭策聽得這話還算滿意,當下他穩穩當當坐著,沒有起的跡象。
他本意是怕病發,他在這邊就近照看比較心安。但見想趕他走的樣子,當下他就不急于走了。
秦昭見蕭策老神在在的樣子,只好繼續坐陪。
但是個懶骨頭,坐久了覺得累,好想躺下來躺陪……
正在看兵書的蕭策瞄到言又止的樣子,終于大發慈悲看向:“有什麼事直說。”
“那個,民可以躺一會兒麼?”秦昭弱弱地問道:“民子弱,坐久了難。”
只是蕭策這個太子在,又跟孤男寡共一事,當著他的面躺下來是不是有點曖昧?
“可。”蕭策薄輕啟。
秦昭立刻揚起歡快的笑容:“謝太子殿下。”
正要躺下,而后又猶豫地看向蕭策:“這樣是不是不好?那太子殿下要不要先回……”
在蕭策的注視下,這話沒能說完整。
算了,反正是不在意的,他既然也不在意,那麼多心干嘛?反正吧,的名聲也不好,到時拖累的是他太子爺的清譽。
當躺下,轉頭就能看到蕭策在畔時,還是覺得這個景有點奇怪。
前世和蕭策最親近的時刻都在床上,下了床,他就穿上子不認人,那時候覺得自己可能像是他紆解丨的工。
不然他怎麼會對自己的枕邊人這麼冷淡呢?
據所知,穿過來的時候,能和他同床共枕的人就只有一個吧?
可即便如此,下了床榻之后,和其他后宮妃嬪也沒什麼兩樣。最后,倒是母憑子貴。
死了之后,不知道兒子怎麼樣了呢?
想到那個孩子,又看向蕭策。
都說人死如燈滅,可是思念還在,哪怕不去細想,只要一想起那個孩子還沒長大,就沒了,年帝王一定也會被權臣控制,為傀儡吧?
“在想什麼,這般神?孤與你說話都沒聽見。”蕭策的聲音突然響起。
秦昭轉眸看向蕭策,正對上他探究的眼神。
他們的兒子,長得像蕭策多一點,眼睛特別像。
“太子殿下,民聽聞淑妃娘娘即將在宮中舉辦花會,屆時民能去看看熱鬧麼?”秦昭甩開前世的記憶,提起正事。
“有這事?”蕭策有些意外。
秦昭:……
所以說,淑妃為他這個男主角準備的相親花會,作為當事人,他還不知道嗎?
“確實有這件事。民就是沒什麼見識,難得進宮一趟,想見見世面,太子殿下可否許民這個恩典?等將來民出宮了,還能跟大家炫耀一番呢。”秦昭輕聲又道。
蕭策覺得這種事問題不大:“去可以,但不可以到闖,以免沖撞了宮中的妃嬪。”
“那是自然的。對了,宮中的妃嬪哪一位最不能招惹呀?”秦昭很自然地追問。
當然是吳貴妃吧?
今次若是吳貴妃對下毒手,將來有機會要報復回去才行。
這樣的子是不愿意吃一點虧,雖然力量懸殊,但也可以一試。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吳貴妃和吳惜語的皇后夢落空。吳惜語如果當不太子妃,定能讓吳貴妃氣得七竅生煙。
思及此,愈發覺得這一趟花會勢在必行。
只有到了現場,才能破壞蕭策跟吳惜語的相遇。
“吳貴妃為人跋扈,你見到盡量避著些。若實在避不開,你就對說你是孤的人。”蕭策正道。
秦昭聽到這句“是孤的人”,干笑了一聲。
好吧,不會誤會的,這只是一種語言的表達方式。蕭策的意思是住在東宮,既然屬于東宮范疇,吳貴妃就不能打東宮的臉,這是原則的問題。
哪怕是東宮的阿貓阿狗,蕭策也會護著吧?
發現自己把自己比喻阿貓阿狗,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孤說的話你要放在心上。若是你不巧到吳貴妃,又找你的麻煩,你就對亮出龍玉。”蕭策不放心地叮囑。
“民省得了。殿下放心吧,如果真不小心招惹了貴妃娘娘,民就把太子殿下這尊大佛搬出來。諒貴妃娘娘再厲害,也不能拂了太子殿下的面子!”秦昭應得爽快,順便拍拍蕭策的馬屁。
蕭策聽得這話,眉眼變得和:“乖,這才聽話。”
秦昭:……
又不是他養的小寵,他哄寵的語氣讓覺得別扭。
不過識趣地沒說實話,“民自然是很乖的,盡量不給太子殿下添麻煩。”
蕭策見乖巧懂事,覺得很欣:“待你子好些了,孤帶你出宮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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