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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害怕地提出異議:“可是蕭家九爺跟咱們不一樣,他的東西……能嗎?”
“怕什麼?”謝麟不以為意,“都說蕭衡厲害,就連天子也很賞識他,小爺倒想見識見識,他究竟有多厲害。他的明珠,小爺要定了。咱們走!”
眾人對視。
都是熱年,兄弟很快戰勝了害怕。
“為兄弟兩肋刀,在所不辭!”
“好兄弟,一起走!”
他們拋去疑慮,呼呼喝喝地直奔金梁園。
……
水從葉尖滾落。
晨曦的窗而來,落在帳中,驚醒了。
裴道珠著惺忪睡眼,慢慢坐起。
意識剛清醒,卻發現床邊坐了個人。
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連忙捂住棉被,著聲音呵斥:“世子爺!”
這小子瘋了,居然在的閨房坐到天亮!
若非知道他品純良,肯定要把他當做登徒子,告上府去!
謝麟徹夜未眠,卻依舊神采奕奕。
他獻寶似的,獻上來的明珠:“裴姐姐,你喜不喜歡?”
從蕭衡庫房來的明珠,有蛋大小,玉碧綠,澄澈晶瑩如一泓清泉,珠溫潤細膩,在帳中散發出和的暈。
裴道珠稀罕:“從何而來?”
謝麟不敢說是來的。
他輕咳一聲:“是我前兩年出海游玩時,花重金從東瀛商人那里買的。我不金珠寶貝,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拿來送給裴姐姐。這般好看的明珠,就該配裴姐姐這樣的人。”
裴道珠確實喜歡。
但謝麟不是其他郎君。
他是想守護的人。
忍住喜歡,認真拒絕:“我沒有等價的東西可以回贈給你,所以這顆明珠,我不能收。”
謝麟一早就料到會這麼說。
他把明珠塞進裴道珠懷里:“小爺說送給你,那就是送給你了!你若是不喜歡,扔掉或者砸碎,隨你置!”
他生怕裴道珠還給他,敏捷地翻窗跑路。
裴道珠捧著明珠,一時無言。
這麼貴重的東西,扔掉或者砸碎,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能等下次見面時,再還給謝麟了。
見明珠熠熠生輝,比燭要和許多,于是拿線編了一個小小的繩結兜住它,懸掛在床帳一角。
正要洗漱,下意識了左臂。
卷起袖管,白皙細的手臂上,赫然佩戴著一枚純金圓環手釧。
手。
明明喜歡金珠寶貝,可蕭衡送的黃金,卻比寒冰還要冷。
似枷鎖般圈著,令無可逃,令快要窒息。
當初……
怎麼就招惹上了那個惡鬼呢?
招惹蕭衡,大約是這麼多年以來,做過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沉默梳妝時,顧嫻進來了。
婦人一夜沒睡,眼下都是青黑憔悴。
把抱著的兩匹紅布放在案幾上,啞聲道:“你阿父讓我送來的,說是要你裁嫁,好在下個月穿……阿難,你阿父,把你許給了蕭家九郎?這麼要的大事,他怎麼能擅作主張?!”
…
裴道珠譏諷地牽了牽角。
睨了一眼那那兩匹紅布:“他輸家產時,也沒和咱們商量啊。”
顧嫻戒備地了眼閨房外面。
確定裴茂之沒在聽,拉著裴道珠坐下:“給蕭家做妾,那是萬萬不的。實在不行,阿難就逃出建康暫避風頭。等事過去,再回來也不遲。”
裴道珠愕然地看著母親。
阿娘一向溫順守禮,這次居然敢攛掇逃婚……
顧嫻被盯著,不住微微臉紅。
小聲:“阿娘自懦弱,比不得你有主見。當年阿娘不喜歡你父親,卻不敢忤逆家族,終究還是嫁給了他。阿娘這輩子沒能嫁給知心人,只盼著阿難能覓得良人,白首一生。”
裴道珠沉默。
的阿娘,是被所有人夸獎的好母親、好媳婦。
不像所有的乖巧都是偽裝,阿娘是真正的賢淑端莊。
賢淑端莊……
卻也怯懦。
敢說出這番話,對阿娘而言已經很了不起了。
裴道珠倚靠在母親肩上:“我逃走了,阿娘怎麼辦?當真要跟父親過一輩子?跟他那種人在一起,余生,也沒什麼盼頭了。”
顧嫻笑著,替抿了抿鬢角的一縷碎發。
聲:“我和長公主殿下是好姐妹,會保護阿娘的。”
從懷袖里取出一袋銀錢。
把銀錢塞給裴道珠:“這是這些年來,我瞞著你父親,攢下來的私房錢,不多,你且拿著。若真到了逃婚的那一步,路上總能用到。”
裴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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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私房錢的。
然而面對顧嫻的殷切目,不忍拒絕。
依賴地抱住母親:“阿娘……”
顧嫻輕輕了下的眉心:“多大的人了,還撒!”
這麼數落著,臉上的笑容卻十分寵溺。
寧愿的小阿難,一輩子都長不大。
一輩子躲在的掌心,一輩子都不用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
顧嫻走后。
裴道珠厭惡這座府邸,本想去自己買的那座小宅院氣,卻在府門前,被幾個兇神惡煞的黑臉侍衛攔住。
為首之人恭聲道:“下個月就是裴姑娘和我家主子親的日子,裴姑娘弱,主子怕您出事兒,因此吩咐不許您擅自出門。”
裴道珠冷笑。
這侍衛說的好聽,以看來,卻是蕭衡認定心狡詐,怕臨時逃跑,因此提前預判了這一手。
好一個蕭衡,連的自由也要限制。
不聲,轉回了閨房。
看著那兩匹紅布,滿眼都是涼薄。
蕭衡無視的意愿,非要納為妾。
既然他一意孤行,不搞出點事,他嘗嘗苦頭,他還真以為是個容易拿的人。
喜歡退婚后我嫁給了前任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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