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新】 ,! 晚膳很熱鬧,眾人圍坐一桌,面前擺著十幾道菜,每一樣都是素娘從未見過的。
也見到了府里的小公子,模樣別提多可秀氣了,白白的分外討喜。
可惜小公子的氣場很強,偶爾淡淡的瞥你一眼,都能讓你生出心驚跳的覺,好似從到外都被他看的徹,點滴的心思都瞞不住。
“素娘,每日午膳后找我學醫。”
素娘點頭,“夫人,上午呢?”
“上午要教韓鏡。”
“是!”
上午給兒子講課,多數時間家里其他人也會過來聽聽。
下午指導他們學武功以及教授素娘醫。
日子過得平淡溫馨,時間自然也過的飛快。
這天,胡言從外邊回來,帶來了一個消息。
大盛和北黎打了幾場仗,雙方都有傷亡,其中大盛傷亡比之北黎要慘烈些,好歹是守住了邊防。
“溫舒那邊沒事吧?”秦鹿隨口問了一句。
胡言道:“接連幾戰都是在西邊,溫姑娘在北境,暫且沒靜。一旦北境開戰,咱們縣也沒有這份安寧。”
秦鹿蹙眉:“北黎怎麼把戰線拉到西邊去了?雖說北境那邊有一道綿延山脈阻隔,只要翻過那座山,以北黎的戰斗力,反而有可能直取安慶府。大盛在西北較為荒涼,打下來也須得長途跋涉開往大盛,沒道理啊。”
“夫人,北黎目前普遍降雪,或許是雪路難行?”胡言道。
“那更沒道理繞行了?如若是其他季節,山中猛反而更多,莫說虎狼,其他的也皆為兇猛。這片山脈走勢不高,直接翻越的話反而能節省很多時間。而且你看,如若大軍繞路去往西北,雖說不需要翻山越嶺,行軍路線卻被拉長了近五倍,且北黎西方有十幾個小國盤踞,他們只能采取借道進大盛的方式。但凡是稍微有點骨氣的君主,如何會允許近十萬大軍借道他國,這豈非自尋死路?大盛西北軍提前接到對方的求助了?”
胡言搖頭,“大盛西北軍傷亡比北黎還要慘烈,如若提前得到消息,絕不會死傷如此之重。”
“所以啊,很奇怪。”秦鹿想不通這點。
大盛與北黎被一片蔓延的山脈阻隔,但是山脈的走勢有高有低,高難行,低卻可以。
他們放棄了北境,去往西北,本就不尋常。
兩國的西北軍防的本就是小國,而非這兩大對手,北黎能和大盛打到一起,已經很奇怪了。
西北有近三十小國,國力不強卻較為團結。
加上其產不,偶爾擾大盛和北黎的邊境。
北黎速來兵強馬壯,即便如此也很難從那些團結的小國手中占得太多便宜,只能做到互不侵擾。
想要借道進大盛領地,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北黎允了對方無法拒絕的好。
“胡言!”心里有了揣度。
胡言看過來,“夫人可有計較了?”
“北黎應該是要開通和周邊小國的榷場。”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這吸引力對那些小國,不可謂不大。
北黎產富,雖說不及大盛,卻也差不到哪里去。
對方不僅有足夠的耕地,還養著最強壯的馬匹。
可是西北那些小國生活就艱難了,糧食產量并不高。
經常用一些特產來兩國換糧食,大盛和北黎沒宰他們。
長此以往,那些小國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開通榷場就不同了,可以貿易互換,和商人做買賣,總比和朝廷做買賣要容易的多。
胡言沉默許久,“若是如此,大盛可就危險了。”
“是啊。”秦鹿嘆息。
“夫人,您與我討論這些,真不怕我宣揚出去?”胡言問道。
秦鹿撐著下頜,笑道:“你不會,這點看人的眼我還是有的。”
“呵,我看夫人是都不怕。”胡言笑了,“不過夫人也說對了,我的確不會向外說,畢竟跟著夫人做事,真的很有趣。”
但凡他有那麼一點點背叛的心思,下一刻保管會立馬喪命。
跟著這一年多來,何時看下手猶豫過。
能夠夜探郡王府殺害郡王妃的人,至今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一本事,但凡出事,都有可能帶著小公子消失,百八十人本攔不住。
到時候倒霉的只能是家里的其他人,他都有可能被牽連進去。
上了賊船再想下去,怎麼可能。
但凡是滅門株連的大罪,就沒見府里的下人們被寬恕的。
他的賣契還在人家手里攥著呢,府都留有備份,往哪里逃?
再者說了,夫人對戰事隨口討論了幾句,本就尋常。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私下里聊聊,何來罪名。
可胡言就是覺得夫人所圖不小。
大概和“是個人”這層份有關。
如此,反而更讓人期待了不是嗎?
“臨近年下,祁州那邊該來送賬目了。”他也要忙起來了。
年中時,陳家送來了賬目和銀票,總計三萬多兩,這次可能要多一些。
陳家的產業大半年開遍了大盛境,皂甚至還直供皇庭,都是極品,價格自然昂貴。
聽上次趙珙過來說,宮里的那些娘娘們,就連洗服用的都是頂好的香皂,普通的皂看不上眼。
如此也帶了原材料的增長,大盛朝的皂角,幾乎源源不斷的涌祁州府作坊。
“下半年可能會翻倍。”秦鹿將這一年整理好的課本裝訂好,“陳縣令那邊可有消息?”
“我去過幾次,陳縣令倒是沒有準話,只說明年年底,調令大概就會來了。”
自陳縣令到來近一年的時間,縣里的司倒是多了不,不像之前,一些百姓矛盾幾乎不會鬧到府,生怕被挨了板子。
陳縣令的確是個好,哪怕是這樣,縣里的鋪面也會每月送銀子過去,只是比起以往低了一,那也是三的營收。
早已是不文的規定了。
可鋪子的掌柜們仍舊覺得陳縣令比起前任縣令,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主要是縣令的小公子出門吃喝,從不會欠賬,該給多就給多。
就沖這點,那位小公子在縣里的口碑極好,就差被夸出花來了。
雨綿綿,氣候寒到刺骨。
韓博文來到秦家,見了秦鹿。
“三嬸,二叔沒了。”
秦鹿覺得沒什麼好奇怪的,韓二牛本就被帶去了西北軍。
“沒了就沒了,高氏母子能拿到一筆恤銀,大概有二十兩。”
韓博文沉默。
他突然覺得三嬸似乎有些冷。
秦鹿看著他的表,笑了。
“韓博文,慈悲是好事,但是也不能用你的慈悲,更不要擅自揣度我的本。”
“我對每個人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韓二牛曾經欺我母子,不會因為死亡而煙消云散。”
韓博文悶悶道:“二叔是為國捐軀。”
“所以呢?他曾經對我的欺辱就不算了?一個在我昏死過去時,都想著能否占得便宜的畜生,也配得到我的原諒?”
“你所學到的孝道以及對長輩的敬重,那是屬于你的,我與你不同。”
自小就被如此教導的,想讓他改變思想很難,而且改變也絕非一朝一夕。
曾經網絡上多重男輕的新聞,很多網友都勸那孩子離開原生家庭,去過自己的生活,和家中父母斷了聯系。
但是真要攤在自己上,有幾個能做到的?
父母當著你的面哀求落淚,愧疚足以將絕大多數的孩子擊垮。
真要做了,無數人又會覺得這個子不孝順了。
就如自己,心中對父母有怨,還是要供養著他們。
誰都討厭被“綁架”,有多人能掙那繩索呢。
現代那麼開放的環境,都能培養出如韓博文這樣的人,更別說他自己了。
“我的討厭,改變不了韓家什麼。韓博文,你沒必要如此熱衷讓我與韓家和解。”
“你人還算不錯,每個人的人生是不同的,擅自要求我走你心中的那條路,不覺得強人所難嗎?”
“韓家的人都沒找我求得原諒,你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也不知為何,韓博文臊的抬不起頭來。
“三嬸對不住,我沒想說這麼多的,今日只是想和您說二叔離世的。”
可偶爾自己的思想難免冒出來反駁兩句。
“我沒有回去奔喪的想法,自從離開韓家,我與那家人就斷了聯系。”秦鹿道:“自韓三牛死后,我與韓家就沒有干系了。韓鏡也不會回去,若韓氏其他的長輩離世,他可以回去上柱香。”
“是!”韓博文起點頭,“如此,小侄便告辭了。”
“胡言,送客。”
人離開,韓鏡走了進來。
“娘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他笑瞇瞇的抱著梨花坐下,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著梨花的腦袋,“就是不知道二房會不會鬧分家。”
“高氏是真的疼那兩個兒子,甚至在將來還想著用兒換取一筆嫁妝。一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如何活得下去。不過……”
韓鏡道:“不過什麼?”
“不過,高氏留下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秦鹿角含笑。
“娘的意思是說,高氏會落得咱們的境遇?”
“不會!”秦鹿搖頭,“韓博文之前說,這次征丁本應該是韓四牛去的,韓水生夫婦被徐家用銀子打發了,韓二牛被推了出來。平白的沒了丈夫,高氏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肯定會鬧起來的。”
這種事朝廷不管,朝廷只要人,至于這個人是誰,無所謂。
高氏不為自己,就是為了兩個兒子,也得爭一爭。
這點比秦氏強太多。
“二十兩銀子不算,高氏肯定想全部留下。可是兒媳婦,這筆銀子不意外會落到韓水生手里。韓水生看似不是個話多的,但是思想很固執。在他心里,誰都不如韓大牛重要,銀子最終的去向可想而知。高氏死了丈夫,正是最敏的時候,韓家估計有熱鬧可看了。”
韓鏡皺著小眉頭,道:“如果二房拿到銀子,在韓永安兄弟倆長大前,可能不會分家。”
“是啊,分家后就得自己養著孩子,留在韓家反倒是輕松。如若豁的出去,能堅持到兒子娶妻后離開,就是不知道韓水生夫妻倆能不能活到那時候了。”
秦鹿心很愉悅,“不管分不分,大房這次要倒霉了。”
“鬧得太厲害,老……老爺子會主提出分家的。到時候二房有可能拿不到分毫。”韓鏡聽到母親的分析,說了自己的想法。
秦鹿搖頭,“高氏不傻,只要不過分,韓水生為了面子就不會將二房趕出去。畢竟韓二牛的確是被他們夫妻倆上死路的,一旦讓高氏破罐子破摔,韓水生一家在東桑村也就待不下去了。”
------題外話------
韓鏡:老,嘿嘿,老東西。
今日是二更連發的。寫著寫著不想停下了。
明天看看盡量早點,今兒下午四點起來的。
我這邊白天下雪了,路上車輛鳴笛很,比較安靜。
再加上屋里暖融融的,就不想起。
冬天真的是個貓冬的好季節呀。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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