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霆平時很話，在哥哥們面前，他都是以傾聽居多，但今天，格外的興，滔滔不絕，“還有，何舅舅和簡山是小學同學，以前兩家人就住在同一個小區。何蘇曼能進特戰隊，何家父母可走了不的關系，這條關系線就是簡山。以何蘇曼的條件，本進不了特戰隊，簡山替何蘇曼瞞了病，開后門進的。簡山早在那時候就開始策劃了。”

張修南補充道：“小嫂子也是關鍵的人證，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小嫂子就是那晚的孩子，何蘇曼的謊言不攻自破。”

趙周韓：“這些簡山都認罪了？”

姜云霆：“老狐貍哪能這麼爽快認罪？不過，這不是帶走了麼，認不認也就一頓審問的事，一頓不行，那就兩頓，三頓，四頓……總有他認罪的時候。”

今天的小姜緒特別激昂，平時喝得最的小老弟，今天把酒當了水，一杯連著一杯喝，特別是當張修南提到池小葉的時候，更是一口氣喝干了一大杯。

人人都看得出他的異常，人人都以為，他是替老大洗清冤屈而高興。

喝喝聊聊的，時間不知不覺就晚了，趙周韓看了一下表，提醒一句，“你們三該回了，雖然周末時間自由，但也別給學校留下晚歸的印象，要麼不回，要回就早點回。”

“行，那我們走了老大。”

“嗯。”

鄭宇、李海源和伍泰哲三人結伴回學校了，教副本已經過半，他們要好好這段度假的時，養蓄銳，然后神百倍地歸隊。

張修南還有工作，也打算撤了，“老大，我回隊里了……小姜，你是跟我走，還是？”

趙周韓揮揮手，說道：“給我吧，正好我想跟他談談。”

“好，那我撤了。”

兩人目送兄弟們離開，姜云霆滿臉通紅，傻兮兮地笑著朝他們揮手，上臉，也上頭。

趙周韓一不地盯著他，嚴肅地問道：“小姜，你今天怎麼了？”

“我高興啊呵呵呵呵呵。”

說著，姜云霆又要開酒，被趙周韓及時制止了，“你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怎麼，又和你爸鬧矛盾？”

緒高漲的小老弟一下子安靜如，低著頭，凳子下面的腳無聊地踢著地面。

“姜首長其實很關心你，每一回見到我，都打聽你的事，我說你很不錯，他高興得眉飛舞。”

“老大，這麼高興的時候，就不提不高興的事了吧。”

“高興麼？你騙得了他們可騙不了我，我看你并不高興。”

姜云霆無言以對，老大總是以毒辣的眼看穿他所有的小心思，“我不是因為他不高興，我是因為……”

趙周韓角忽地一咧，笑了，搭住他的肩膀說：“小兄弟，還是了點，一詐就詐出來。”

“……”

“說說吧，因為什麼不高興？”

姜云霆左看看右看看，想找點什麼轉移這個話題，趙周韓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做我們這行的，心里千萬不要有憾和疑，有話就要趕說出來，不然，不知道明天有沒有機會說。”

“嗨，沒事兒，沒啥疑的。”

“那就是憾？”

姜云霆不敢直面老大的眼神，他知道老大是在關心自己，老大對他而言，是上司，是戰友，是恩師，也是兄長，要不是老大，他還在部隊混日子，還在過著千方百計與父親對抗的生活。

是老大把他從自甘墮落的泥潭里拉出來，是老大把他的叛逆解讀為有個，也是老大，一步一步栽培他，讓他從一無是的混小子，為現在人人認可的標兵。

現在，面對老大的關懷，他實在是難以開口，可是又逃不過。

“就是……就是……”姜云霆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酒的影響，還是心里有鬼，“就遇到了以前的一個好朋友。”

“的？”

姜云霆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嗯。”

趙周韓一聽，哭笑不得，在他眼里，姜云霆就跟池小葉一樣，還是個孩子，“唉，真是年不識愁滋味啊，兒長也能把你愁這樣？”

姜云霆試圖解釋，“不是兒長，我們就是好朋友。”

“行啦，我懂。”

“……”您不懂。

“你才多大啊，不會是小時候一起玩過家家的小娃吧？”

姜云霆真是喝多了，腦子有些混，心底的防線也松松垮垮了，“要不是我媽突然……我也不會不告而別，總覺當年有很多話沒對說。”

趙周韓笑笑，鼓勵道：“那現在說啊傻小子，不要給自己留憾。”

姜云霆搖搖頭，腦袋脹脹的，眼睛也脹脹的，“現在不能說了……”

“不合適。”

“有男朋友了？”

姜云霆真的很想換個話題，怕自己萬一說可怎麼辦，“老大，我能自己調解，您就放心吧，保證不影響工作。”

趙周韓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以兄長的份勸道：“你心里有分寸就行了，我對你期很大你應該知道，比起這些虛無的兒長，還不如理好你和你爸的關系來得實際，他真的很關心你。”

“我沒法原諒他。”

趙周韓又一陣嘆氣，看到現在的姜云霆，仿佛就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叛逆、任、孤獨到豎起了渾的刺。

“看來你對今天的談話很不興趣。”

“我不是……老大，就不能談點工作上的事嗎？”

“這麼想工作？”

“那可不，我工作。”

“哈哈，可以可以……那好吧，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原本想開解開解你，看來是我多管閑事，我讓小鐘送你回隊里，開我的車。”

“那你呢？”

“我在學校有宿舍。”

姜云霆噎了一下，調侃道：“老大，你這只準州放火，UＵ看書 www.uｕkanshu．ｃom不許百姓點燈啊，讓宇哥他們早點回去，自己卻晚歸，你這樣不對。”

“我老大你老大？”

“行……你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之后，小鐘把姜云霆扶上了車，直接把車開去了隊里。

趙周韓看了看時間，剛過十點，此時校園路上一片寧靜，只有數幾家燒烤店還亮著燈。

他看了看手機，死小孩，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月皎潔，夜朦朧，他站在風中，想不好是向左走回教宿舍，還是往右走去生宿舍。

往左，往右，這是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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