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冷笑一聲,和二皇子四目對峙:“二哥,你這樣的話,騙騙姑娘家也就罷了。你本沒見過小玉,何來的真?”
二皇子扯起角,目中閃過嘲弄:“真不必掛在上。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是真是假意,時間久了,就都知道了。”
陸明玉:“……”
這些話,真他媽的刺耳扎心。
兄弟兩個對視間,火四濺。
被親爹拿著鞭子打的記憶太過鮮明。兄弟兩個用目廝殺了一個來回,到底還是各自忍了下來。
李昊重新看向陸明玉,目誠懇,甚至帶著一近乎卑微的祈求:“小玉,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惹你這麼生氣?你告訴我,我一定改。我們還像以前一樣,行不行?”
怎麼改?
陸明玉目中閃過譏諷,淡淡道:“我不喜歡蘇昭容,更厭惡五皇子。你能撇開親娘胞弟嗎?”
李昊:“……”
李昊生生被噎得啞口無言,心頭那火苗也躥了起來。
他怎麼能不要親娘不要胞弟!
小玉這麼說,委實太過分了!
李昊一怒之下,張口回擊:“我若是讓你和你爹撇清一切,你能做得到嗎?”
“絕無可能。”陸明玉淡淡道:“你也絕不可能拋下你的親娘和弟弟。既是如此,我們之間,也永無可能。”
李昊:“……”
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李昊被氣得七竅生煙,驀然上前,一把抓住陸明玉的手腕。
手指剛到袖,陸明玉已迅疾后退,踹了過去。
李昊猝不及防,被踹了個正著,頓時一聲慘呼,踉蹌著后退數步,頹然倒在地上。
陸明玉力氣驚人,要是用盡全力,這一腳便能將李昊的右踹斷。饒是留了三分力氣,李昊也疼得直冒冷汗,本爬不起來。
再看陸明玉,沒有半分憐惜不舍,更無后悔之意,眼眸中冷笑連連:“李昊,我早和你說過,以后別再來見我。否則,我見你一回揍你一回。”
二皇子:“……”
他忽然覺得未來堪憂。
陸明玉又轉頭看向二皇子,目明亮銳利:“李景,你也給我聽好了。你我之間的事,不得告訴任何人。要不要嫁你,我要仔細斟酌。”
“我想清楚了,自會見你。我沒想明白,你不準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面無表地邁步離去。
二皇子沒有出聲,目送的影出了偏殿。
……
李昊用袖子了額上冷汗,扶著一邊的柱子,慢慢站了起來。
二皇子也未假惺惺地上前攙扶,站在原地,冷然注目。
李昊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沉聲道:“二哥,你和小玉到底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皇子淡淡道:“這和你無關。”過了片刻又道:“等點頭應了親事,我很快就會娶過門。到時候,你就得改口一聲二嫂。”
“宮人多口雜,最易生口舌是非。你也該避嫌,別總是小玉小玉的個不停。也免得惹人誤會。”
李昊:“……”
李昊盯著二皇子,目中閃過怒火。
二皇子坦然回視。
良久,李昊才沉聲道:“還沒到最后,二哥還是別將話說的太滿了。”
二皇子瞥了李昊的右一眼,若有所指地說道:“的態度已經夠清楚了。見一回揍一回,這得是多憎惡一個人。”
李昊被刺中痛,瞳孔收,口中卻半分未讓:“你太不了解了。烈如火,天率直。越是在意,越表得明顯。若是對一個人冷淡客氣,可見沒將那個人放在心上。之深,恨之切,這個道理,二哥以后就會懂了。”
二皇子扯了扯角,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些事,你以后也會懂。”
有蘇昭容和李昌母子在,陸明玉怎麼可能再嫁李昊?
更何況,李昊前世曾負過的意。
是那樣驕傲的一個子。
一個人,全心全意,甘愿為他做任何事。當的一片真心被辜負,再痛,也會一刀斬斷,永遠不會再回頭。
李昊,我不用和你斗。
因為,你早就輸了。
李昊沒有再說什麼,轉過,慢慢走了出去。
右被踹中的地方,還是很疼,不能用力。他不愿在二皇子面前顯,走路的速度格外地慢。
二皇子在偏殿里佇立良久,不知想到了什麼,深幽的目閃起了一溫的漣漪。
……
心紛的陸明玉,快步出了偏殿。
滿腦子嗡嗡響,就如一團麻。又像是被一塊巨石著,說不出的憋悶。
現在,本不想見任何人,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將思緒好好理清楚。
可惜,在宮中,不由己。
彩蘭早已在外等候多時,見陸明玉出來,立刻笑盈盈地迎了過來,福了一福:“陸四小姐,皇后娘娘囑咐奴婢,請陸四小姐去正殿見娘娘。”
陸明玉腳步一頓。
彩蘭心里暗暗嘀咕。
也不知二皇子殿下進去之后,到底和陸四小姐說了些什麼。瞧瞧陸四小姐這滿面怒容,著實是被氣得不輕啊!
彩蘭等了片刻,沒見陸明玉邁步,只得將話又重復了一遍:“娘娘已等候多時,請陸四小姐隨奴婢前去。”
陸明玉將紊的思緒按捺下去,略一點頭:“好,你在前領路。”
彩蘭含笑應下,在前領路。
陸明玉定定心神,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喬皇后此人,前世自然沒打過道。
不過,前世是站在“婆婆”這一邊,和喬皇后沒較勁過招。二皇子死后,喬皇后大病一場,李昊登基沒多久,喬皇后就病逝了。
這其中,當然不了蘇太后種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生坦,不喜那些暗伎倆。和蘇太后有過不爭執。蘇太后覺得這個兒媳太難拿,很快就想出了妙招,將娘家侄弄進了宮……
陳年舊事,不想也罷。
陸明玉揮去紛的思緒,邁步進了正殿,斂衽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著朱宮裝端莊麗的喬皇后,竟親自走過來,扶起了陸明玉:“快些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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