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場失意,錢場就會得意。
梁休覺得自己發財的機會就要來了。
翌日。
梁休吃過早飯后,直接上劉安,一主一仆出門而去。
兩人自然不是出去閑逛,當紈绔調戲良家的樂趣。
開玩笑,他堂堂當朝太子,青年俊杰,一正氣,怎麼可能干出這種齷齪勾當——這次時間太,還是下次找個機會再去吧。
年太子心中不有些憾。
他突然瞅了眼劉安,有些煩躁道:“東西都帶齊了?要是倒時一樣,孤唯你這狗奴才是問。”
劉安也不在意,笑著拍了拍肩上的包裹:“殿下,都在著呢,一樣不。”
“嗯。”
梁休點點頭,又問:“地點可打聽清楚了?”
劉安笑道:“回殿下,奴婢已經差人打聽過了,這京城之,若論經營繁奢之,天下奇珍,當屬萬寶樓第一。”
“既然敢稱第一,想必銀子不會,那咱們今天就吃大戶去。”
沒錯,梁休他們今天出宮的目的,不為別的,只為將昨日挑選的三樣破爛賣出去。
為了今天,一主一仆已經提前裝扮了一番。
梁休換上了一套世家公子的華貴長袍,頭戴儒巾,手拿折扇——盡管大冬天拿把扇子好像不合時宜,但這玩意,確實夠裝,梁休無論如何也割舍不下。
還別說,這麼一搭配,一個風流俊逸,紅齒白的偏偏男,瞬間便躍然而出。
當然,紅花還需綠葉配。
劉安扮的忠厚小廝,無疑是最合格的綠葉。
兩人剛走出東宮,便看到城門前不遠,有一名中年文士,在來回踱步。
見兩人出來,那人似乎有些意外。
隨即整理一下襟,抬頭,一臉倨傲地走過來。
梁休將折扇敲在手心,看著來人,微微皺眉:“你是……前日譽王府門口的那個……那個?”
最后聳了聳肩:“抱歉,孤好像并不認識你。”
秦鐘眼角了,行禮道:“在下秦鐘,乃是譽王府幕僚,太子殿下整日忙著追逐人,不辭辛勞,不認識區區在下,是正常的。”
這話前半段還沒什麼,后面幾句,明顯帶著刻意的嘲諷。
就差沒把那天,梁休強擄蒙雪雁的事挑明了說。
梁休哪會聽不出來,冷笑一聲,雙手負后,神輕蔑道:“原來是區區譽王府幕僚,你一個王府吃白飯的,也敢擋孤的道路?
“還不快快滾到一邊,耽誤了孤的大事,區區幕僚,你擔當得起嗎?”
來者不善,梁休自然也不會給好臉。
即便秦鐘已經自報姓名,梁休言辭之間,依舊沒稱呼他半個姓名。
“呵呵,殿下一見面,如此辱在下,莫非,這就是當朝太子的氣量?”
不愧是王府幕僚,盡管大辱,秦鐘還是忍著火氣反相譏。
梁休冷冷一笑:“孤的氣量如何,豈是你區區王府幕僚可以揣度?
“辱人者,人恒辱之,你不會連這麼簡單一句話,都不明白吧?”
“昨日朝會之后,譽王評論殿下,言辭犀利,寸土必爭。”
秦鐘含沙影道:“本來在下還不相信,今日一見,殿下果然是名不虛傳。”
“言辭犀利,寸土必爭?”梁休冷笑道,“孤看你是想說伶牙俐齒,睚眥必報,對吧?
“明明是兩個貶義詞,到了你的里,立刻芬芳撲鼻,孤該說你是太虛偽呢?還是馬屁拍得好呢?”
“你!”
秦鐘臉漲紅,雙拳握,終于忍不住有些怒。
“喲,譽王府的區區幕僚就是不簡單啊,這里是東宮門口,莫非你也想對孤手?”
梁休話音剛落,旁邊幾名監門衛,頓時沖上來,紛紛出狹刀。
只聽唰唰一片,刀映寒,殺氣騰騰,把秦鐘都快嚇了。
眼看秦鐘嚇得面如土,梁休繼續調侃道:“怎麼不手了?孤就站在這里,一步不退,來,照著孤的口來。
“不敢手你就是孤的孫……不,那樣太抬舉你了。”
梁休手指著年太監:“你就是他的孫子,如何?”
秦鐘看著劉安上的太監服,眼角搐,憤狂。
給一個太監當孫子……
中年文士心中,有一萬頭草原神奔馳而過。
然而,別說四周殺氣騰騰的門衛,是梁休太子的份,借他一百個膽子,他又怎麼敢真的手?
秦鐘心中有苦說不出,只能苦著臉道:“殿下,冤枉啊,在下何時說過要毆打殿下?還請殿下明鑒?”
“你沒有?”梁休指著他的雙手,“那你拳頭攥那麼干嘛?”
“呃……”
秦鐘慌忙松開十指,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孤再問一遍,真不手了?”
“殿下,莫要再開玩笑,在下知錯了。”
“行了。”
梁休雙手把玩著折扇兩頭,語氣突然下沉:“告訴孤,譽王派你來干什麼?”
見他不再追究,秦鐘總算松了口氣。
了額頭上的冷汗,從袖袍中取出一張請帖,恭敬地遞過去。
“譽王殿下,想要請太子殿下過兩日赴宴。”
“赴什麼宴?”
“譽王前日,在陛下面前,爭取到一些支持,要在京城里舉辦一場士子宴。”
秦鐘老實說道:“屆時,將有京城國子監,以及各地進京赴考的士子列席,譽王知道殿下文采斐然,所以,想請殿下出席,一展大炎皇族風采。”
“展現皇族風采?譽王為了我大炎皇族,還真是用心良苦,孤好生啊。”
梁休故意拖長最后幾個字的尾音,譏諷的眼神,看得秦鐘一陣心虛。
梁休挲著手里的信封,心里冷笑連連。
狗屁的展現皇族風采。
這分明就是譽王包藏禍心。
如果只有那些進京赴考的士子,也就罷了,偏偏連國子監的學生也會到場。
梁休立刻聞到了謀的味道。
他敢肯定,自己真要去赴這勞什子士子宴,一定會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里面,藏著一個大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