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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婢》第007章五毒荷包

 日子一轉眼就到了五月,寧國府里就四艾葉飄香。

 已經換上夏裝的趙如意就帶著妞兒用五彩線做起了五毒荷包。

 周芮家的則是泡了一大盆的糯米和粽葉,準備包粽子。

 “如意姐姐,為什麼要做五毒荷包呀!”妞兒用手支著下,盯著在繡花繃子上飛針走線的趙如意,很是奇怪地道。

 “當然是為了避邪呀!”繡著花的趙如意卻是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呢?”妞兒又瞧了眼趙如意邊的針線笸籮,里面已經有了三四個已經做好了的五毒荷包。

 “那當然是為了送人咯!”趙如意笑著放下手中的針線,先是點了點妞兒的小鼻子,隨后從針線笸籮里挑出了一個的五毒荷包掛在了妞兒的脖子上。

 荷包里放上了艾葉、菖、蒼,聞上去自是香香的,妞兒高興得不釋手。

 周芮家的更是著那荷包上那栩栩如生的繡活慨道:“你這手藝還真是得了你娘的真傳,我們那時候都喜歡磨著你娘做些小東西,也來者不拒,所以只要一得空,不是在繡花便是在打絡子,都沒個閑的時候。”

 趙如意聽著就笑了笑。

 上一世,也做過不小東西送人,只可惜有些人卻并不念著的好,到了該落井下石的時候,沒有一個心慈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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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讓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人值得深,有些人是本混不的,自己本不用浪費時間去討好。

 不過兩三日的功夫,夕照堂眾人的腰上差不多都別上了一個趙如意做的五毒荷包,而且荷包上還特意用五彩線打了絡子,看上去特別的巧別致。

 添福自然也得了一個。

 只不過他別在腰上才半日的功夫,就被宋無忌順手給摘了去。

 趙如意做給添福的荷包是個葫蘆,寓意著“福祿”,葫蘆上用五彩的線繡著壁虎、蜈蚣、蝎子、蟾蜍和蛇,另外還打了兩個尾結垂落下來,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心思。

 “行啊,竟然有人給你小子送荷包?”宋無忌將那荷包攥在手心里,就拿著添福打趣。

 添福的臉刷的就紅了,卻還是要替自己辯解道:“這是如意做的,咱們院里人手一個,并不是我一個人才有!”

 宋無忌聽著就直挑眉。

 “院里人手一個?那為何小爺我沒有?”宋無忌就有些不滿地看向了添福。

 添福的心里那悔啊!他沒想到自己三言兩語地就把如意給賣了。

 可他也沒想到,如意給院子里的每一個人都做了,怎麼單獨就把世子爺落下了。

 現在世子爺問他原因,他又哪里知道是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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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我也不為難了你了,去把那個如意給我來,我親自來問!”宋無忌就神不虞地將手里的荷包往書桌上一扔,隨手抄起桌上的一本書道。

 添福覺得自己這大概替如意闖了禍,于是他很是自責地尋到趙如意,磕磕地說了事的原委。

 而趙如意也瞪大了眼睛。

 整個院子里,只有世子爺和抱琴兩個人沒有打算做荷包,一個是因為擔心瞧不上,另一個則是覺得完全沒必要。

 可是世子爺竟然會為沒有收到荷包而生氣,這還真是所料未及的。

 回了自己的房間,東西搞地耽誤了好一陣,這才抱著個針線笸籮去了世子的書房。

 書房里,宋無忌的余怒未消。

 他故意沒有理會低頭進來的趙如意,而是繼續半躺在榻上,裝在專心致志地看書。

 趙如意自然不敢上前打擾,只得老老實實地候在了一旁。

 可也不知道站了多時辰,趙如意左腳換到右腳,又從右腳換到左腳,兩只腳都快站得沒了知覺,都不見世子爺發話。

 他莫不是睡著了吧?

 可世子的面前正擋著一本書,也看不真切。

 自從上一次的風箏事件后,趙如意便覺得自家世子是個面冷心熱又通達理的人,因此并不懼怕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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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如意左右瞧了瞧,發現書房里并無旁人,就連添福都被世子爺給遣了下去,于是的腦海里就冒出了個大膽的想法。

 躡手躡腳地走到宋無忌的跟前,輕輕地拿下了他擋在面前的那本書,結果卻正好和世子爺來了個四目相對。

 世子爺正瞪著眼睛瞧著

 “趙如意!你好大的膽子!”宋無忌就拍著床榻坐了起來。

 顯然是因為起得有些急,他便開始干咳了起來。

 趙如意瞧見了,就連忙端了一旁的茶遞過去,并跪著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世子爺先喝口水,順順氣!”

 “你錯了?錯哪了?”宋無忌就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可到底還是拿了手中的茶盅輕呷了一口。

 “奴婢……奴婢哪都錯了……”趙如意就咬著,后悔著自己的魯莽,“奴婢不該不給世子做荷包,也不該擅自湊上前來,害得世子爺生氣咳嗽……”

 聽得趙如意這麼一說,宋無忌那郁結的心氣到底順了些。

 “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什麼院子里人人都有,就單單落下了我?你的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宋無忌的心里多還是在糾結著這件事。

 趙如意聽著,也是滿心的委屈。

 平日里還什麼都沒做呢,抱琴就一副跟過不去的模樣,倘若還不知死活地做個荷包“獻殷勤”,那還不得被抱琴給生吞活剝了!

 可這樣的話,又怎麼敢當著世子的面說出來?

 只得給自己另了尋了個借口:“不是不給世子爺做,世子爺的荷包自然是獨一份,如意得更加花些心思不是?”

 說著,便將自己帶來的針線笸籮拿了出來,并且翻著里面的碎布頭很是為難地道:“只可惜如意手頭只有一些這樣的破布頭,做出來的荷包、香囊掛在咱們這些下人的上自然是無妨,可世子爺是主子,怎麼能戴著這樣陋的東西,那豈不是人憑白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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