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5 ()”

“姐，你這樣做不對。”

聞著廚房里飄來的香味兒，楚東升心知父親馬上就要回來了，反復思考之后不得不主登門尋求合作。

看秦慕煙躺在床上不為所，楚東升眼底閃過急，坐在秦慕煙邊，聲音更加和：“姐，蘇崢沒跟你說我倆已經達戰略同盟的事嗎？”

秦慕煙將視線從書本上收回，轉移到楚東升臉上，語氣淡淡道：“什麼戰略同盟？你不是看他不順眼嗎？”

“那是以前。”

楚東升趕解釋：“前天我倆在電商場外面已經冰釋前嫌了，并且達共識。你作為同盟紐帶，無論如何也得跟我保持統一戰線，蘇崢答應過我的。”

“他答應你什麼了？他答應的你找他去啊，找我干嘛？”秦慕煙撇了撇，重新拿起書本。

楚東升眼疾手快一把搶過書本藏在背后，鄭重其事地看著秦慕煙：“蘇崢答應我，只要我不反對你倆對象，他就保證讓你站在我這邊。”

說著，楚東升一把握住秦慕煙的手，懇切道：“姐，拉兄弟一把吧！”

秦慕煙回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楚東升，“我不相信你這麼容易就妥協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他抓住了？”

楚東升表有些不自然，把柄肯定是沒有的，關鍵是蘇崢心太黑，他想編造黑材料，最讓自己擔心的就是你這個看不清到底是隊友還是叛徒的人。訕笑道：“我跟他總共也沒見過幾次，能有什麼把柄啊。”

“下來吃飯！”

樓下傳來的呼喊聲讓楚東升更加著急，起的同時又是懇求道：“求求你了，等會兒咱爸問話時，你一定得幫我說話。”

兩人一前一后下樓，剛洗好手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楚東升心虛看向剛剛進門的父親，出笑容打了招呼。秦慕煙坦然迎上去，幫父親把褂子掛在架上。

楚青山中等材不胖不瘦，面部線條流暢，配以溫和笑容，給人如沐春風的覺。

“你們先吃，我洗洗手就來。”

等楚青山上桌，一家人才開始吃飯。

作為兒子，楚東升自認為還算了解自家老子，深知父親即便訓話也會選擇吃完飯單獨把自己喊進書房。所以楚東升刻意降低了吃飯的速度，恨不得一粒米一粒米的往里放，再細嚼慢咽拖延時間。

“我吃好了。”

聽到這句話，楚東升飯的作一滯，接著聽道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

“東升，我在書房等你。”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楚東升緩緩抬起頭看向邊的兩個人。見兩人都無視自己，楚東升臉更垮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毅然決然的放下碗筷，起朝樓上走去。

“有些話我們不方便說，你是當姐姐的，有義務指正你弟弟做出的錯誤行為。”

楚東升剛進書房，秦淑芬就立刻放下筷子，認真看著秦慕煙：“你知道他的事，為什麼不攔著他呢？”

秦慕煙咬了咬，放下碗筷看著秦淑芬：“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了定局，我告訴他不能做，他能聽我的？”

“你可以拿你爸的名義嚇唬他啊！”

“媽，都說由儉奢易，由奢儉難。”秦慕煙笑著搖頭，“他之前是什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點工資本不夠他花。嘗到分紅的甜頭，你覺得他能輕易放棄？”

“那也不能由著子做事啊！”

“行，按你的意思讓他退守著那點工資過活，實在不行你再補一些，但你能保證他不會再別的生意嗎？萬一背著家里參與到別的生意中去，你能及時知道？”

看秦淑芬忿忿不平，秦慕煙又是笑著安道：“其實這樣還算不錯，衛生巾算不上大生意，也不算敏產品，再有陳志高在前面出頭，他不缺錢花就不會有更大的心思。你覺得是在掌控范圍好一些，還是讓他背著人做事好些？”

“那也不能……”

秦淑芬還想說寫什麼，又看到兒搖頭，“東升是不穩重，但他不是沒腦子的人。陳志高做電更賺錢，他不也沒敢參合嘛。”

秦淑芬略顯詫異地看著兒：“煙煙，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

“以前你很守規矩的，算是一個對錯分明的人。”

秦慕煙不說話了，自己應該是被蘇崢影響到了。

看兒不說話，秦淑芬猶豫了一下，語氣突然變得和起來：“我跟你爸爸看到那個蘇崢的采訪錄像了。”

秦慕煙很是大方地笑著：“怎麼樣？”

“還行吧。”

秦淑芬很想違心挑一些不好的地方，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簡單概括之后不忘補充道：“我覺得他不是一個老實人。”

“老實人都在單位工廠待著呢，也做不來生意。”秦慕煙笑嘻嘻跟了一句。

“你……”

秦淑芬瞪著秦慕煙，有種恨鐵不鋼的覺，比兒子做錯事都讓心里不舒服。

“姐，咱爸喊你。”

樓上突然出來楚東升的聲音，抬頭看到楚東升輕松笑著，秦慕煙很是疑，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

上樓進書房，嗆人的煙味兒讓秦慕煙皺了皺眉，徑直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

楚青山無奈笑著按滅煙頭，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聽東升說他父母很喜歡你？”

秦慕煙下意識地朝門口方向看了一眼，老老實實點頭：“很熱，對我很照顧。”

“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跟你媽見見那個年輕人？”

父親的態度讓秦慕煙很是驚訝，口問道：“你不反對？”

楚青山先是笑了笑，隨后又是搖頭道：“我又不是老古董，你比你弟弟讓人省心，我相信你的眼和選擇。”

這句話讓秦慕煙出笑臉，沒有了力說話也變得輕快起來：“他最近比較忙，等他忙完之后再說吧。”

楚青山緩緩點頭，冷不丁地說道：“東升說他跟普通人不一樣，你跟我好好說說他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又是楚東升？

秦慕煙收起笑容，“楚東升都說什麼了？”

“全代了，事無巨細。”似乎擔心兒不相信，楚青山又是補充道：“從你打電話讓他幫那個年輕人開始，就連他們一起去夜總會的事都代了。”

秦慕煙皺了皺眉，“那你還問我？”

“不同角度看到的東西不一樣嘛，我想聽聽你怎麼看他的。”

“他膽大心細，想法總能讓人眼前一亮，尊重人沒有大男子主義思想，有上進心……”

秦慕煙坦然說出一大堆，無一不是對蘇崢的認可。看到父親臉上笑容更多，頻頻點頭像是認同自己的說法。秦慕煙再次松了一口氣，跟著換上笑容說道：“反正我覺得好的。”

“優點說完了，說說你認為的缺點吧。”楚青山習慣地點燃香煙。

“缺點？”

秦慕煙愣了一下，仔細回想過后搖頭：“暫時沒看出有什麼缺點。”

楚青山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全是優點，沒有缺點，這比小說里的主人公更加不真實。慕煙，理智一點說，你覺得真的有完之人嗎？”

秦慕煙笑容一僵，這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父親，他不是不反對，只是沒有明說而已。

“上次你回來時你媽媽就跟我聊過這件事，我原本是不打算干涉你的私人事的，就像我剛才說過的，我相信你的眼和選擇。換句話說，我更相信我教育孩子的能力。”

楚長青一直保持著微笑，語速不急不緩：“你跟東升都是好孩子，而且都備明辨是非的能力，只不過男人的比較晚，才會顯得他不讓人省心。”

“上次看到那條采訪錄像，當時覺得這個年輕人不錯，思維邏輯清晰，說話也比較穩重，甚至覺得他有敢為別人不敢為的勇氣。”

秦慕煙疑看著父親，既然覺得好，為什麼還要從那麼刁鉆的角度質疑？

“我當時的覺就是我兒眼真的好。”

楚長青沖著秦慕煙點頭，“但你也要理解一下為人父母的心，看完錄像后我就特意打聽了一下他做過的事。不夸張地說，我可能比你更了解這個年輕人的過往。”

秦慕煙心里有些不舒服，卻能理解父親的想法，現在很好奇父親會怎麼評價蘇崢。

“拿著買斷工齡的錢給母親治病這種行為是值得肯定的，但問題也隨之出現，他怎麼敢把絕大多數的錢拿去購買當時賣不掉的衛生巾。”

楚長青似笑非笑看著秦慕煙，“更讓人驚訝的是，他沒有選擇去更為開放的鵬城，反而選擇了滬市。”

看秦慕煙張，楚長青手制止，又是笑道：“你先不要說話，聽爸爸說完之后如果有不同意見再說也不遲，我保證認真聽取。”

“你或許會說，去鵬城需要通行證，辦理通行證對于普通人比較困難。但你也得考慮一下他從未去過滬市，為什麼就那麼篤定自信選擇了滬市？仔細想想，是不是給人一種未雨綢繆的覺？”

秦慕煙凝眉深思在火車上跟蘇崢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再想想蘇崢在滬市賣衛生巾的手段，心頭不由生出疑。京城也有很多大學，他為什麼舍近求遠呢？

自己好像說過他舍近求遠去滬市，當時他還夸自己聰明來著，現在想起那副畫面，秦慕煙只覺得自己好笨，為什麼當時沒有想到這一點。

不自覺地，收起了反駁的心思，認真看著父親。

自己的兒自己還是很了解的，注意到兒的神變化，楚長青繼續說道：“再回頭看看他接采訪時的表現，我又有了不一樣的覺。他在采訪時表現的太過從容了，就像是提前排練過的一樣。”

“要知道不管是誰，面對陌生人的時候都會有警惕心理，更遑論健已經鬧出了不好的影響，他真就一點不擔心嗎？明知道有可能上電視，還敢那樣說話，這明顯就是不正常的表現。”

楚長青默嘆一聲，“在我看來，這種表現要麼是演出來的，要麼就是有竹，但我找不到他有竹的理由。”

秦慕煙本能地想要找理由替蘇崢辯解，可知道，自己能找到的理由在父親面前只會顯得更加蒼白。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個人看法，而且是沒有接過本人時的猜測。”楚青山按滅煙頭，又是笑道：“所以我才問你，你跟他接的比較多，如果你剛才能說出一兩個缺點，會讓我覺得他這個人顯得真實一些。”

秦慕煙不知道怎麼接話，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后抬頭看著楚青山，“爸爸，我要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秦慕煙的反應讓楚青山詫異，不過很快點頭，指著桌子上的電話說道：“不要下樓了，就用這個打吧。”

當著父親的面撥通京城國民電商場的電話，回來之前蘇崢跟自己嘀咕過，回到京城之后大概率會住在商場。

撥完號，秦慕煙心里忍不住糾結，電話接通后怎麼開口？

直接把父親的質疑說出來，會不會讓蘇崢覺得自己不相信他？

可若是不問清楚，自己又覺得不舒服。

就在秦慕煙糾結的時候電話接通了，“喂。”

聲音明顯不是悉的聲音，秦慕煙微微一怔隨后想到蘇崢的大哥，出笑容問道：“我是秦慕煙，蘇崢在不在？”

“小二去廁所了，秦老師你先等會兒，我去他。”

兩分鐘后，電話里再次傳出聲音，這一次是悉的聲音。

聽著蘇崢的笑聲，秦慕煙卻是笑不出來。

“秦老師？”

“蘇崢，你能跟我說說你當初買斷工齡后，為什麼會選擇去滬市賣衛生巾嗎？”話筒在耳邊，秦慕煙繃著神經，以至于忽略了用力過大給耳朵帶去的不適。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電話里，蘇崢笑呵呵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