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5 ()”

“楚東升同志，說說吧。”

秦淑芬雙手環抱在前攔在門口，皮笑不笑地看著楚東升。

楚東升下意識地往秦慕煙后躲，覺得距離夠遠之后，賠著笑臉小心翼翼問道：“說……說什麼啊？”

“說說你做生意賺了多錢，說說你在鵬城都干什麼不好的事了，說說為什麼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秦慕煙眼神閃爍，“有我的事沒有？沒有的話先讓我進去。”

這句話一出，立刻換來秦淑芬的斜眼，猶豫了幾秒鐘后秦淑芬側讓開一點隙，就在秦慕煙閃進門時手點了點秦慕煙的腦袋，“等會兒再找你說事。”

秦慕煙頭也不回，似乎沒聽到秦淑芬的話。

“這不公平！”

擋箭牌沒了，楚東升心中更慌，只能著頭皮搶先抱怨，“明明說的是不能準時回來，都不用回來了，為什麼能進去？不讓我進。”

秦淑芬冷眼看著楚東升，一言不發。

“媽，求求你了，讓我進去吧，讓人看見肯定笑話咱。”看抱怨無果，楚東升趕改變策略，手攬著秦淑芬的肩膀，“咱們進去再說行不？我保證老實代問題。”

秦淑芬冷哼一轉進屋，坐在沙發上看著楚東升拎著行李包進來，“別急著回屋，先把問題代清楚。”

說著，抬頭沖著樓上喊道：“秦慕煙，你下來。”

片刻之后秦慕煙從樓上下來，在單獨的小沙發坐下順手拿起一顆蘋果，一副不關我事的態度。

連續使眼都被拒接，楚東升不得不面對現實，頹然在母親對面坐下，主代自己怎麼衛生巾生意的。

“等等，你說你投了多錢？”秦淑芬皺眉瞪著楚東升。

楚東升支支吾吾道：“一……一萬。”

“你自己的工資都不夠花，你哪來的一萬塊錢？”

“陳哥借給我的。”

“借？”

母親質疑的眼神讓楚東升很不舒服，把心里僅剩的一點氣全部拿出來，“怎麼了？難道我連一萬塊錢的面子都沒有嗎？”

“你有嗎？”秦淑芬冷笑一聲，瞥了一眼把蘋果嚼的咔咔響的秦慕煙，繼續看著楚東升說道：“你都窮的找你姐要錢花了，你能有多大面子？”

被翻舊賬，楚東升剛剛擺出的氣勢瞬間崩塌，倔強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借到了，而且已經把賬還了。”

“陳志高第一次進了多錢的貨？你一萬塊錢算多份？”

冷不丁的，秦慕煙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楚東升臉一變，沖著秦慕煙快速眨眼。

秦淑芬來了神，“快說。”

“一？”

看楚東升出一手指，秦淑芬臉稍稍好看一些。

楚東升結滾，警惕看著秦淑芬，“一半。”

“咳咳……”

秦慕煙被嗆到了。

楚東升不滿瞪著秦慕煙。

“呵呵，楚東升你可真有本事，你爸爸干一輩子工作都不一定有你這一年賺得多。”秦淑芬氣笑了。

“媽，時代不一樣了，現在工資都比以前高了。再說了，我賺到錢的第一時間就是孝敬你和我姐！”楚東升陪著笑，手在茶幾上輕輕拍打一下，“姐，你說，我這算是孝心吧？”

秦慕煙哪能不知道楚東升這是在提醒自己收了好就得辦事，配合點頭：“算。”

“姑且算你有心，接著說你在鵬城都學了什麼不該學的東西。”

“沒有，這個真沒有。”楚東升快速搖頭，眼神堅決。

賺錢的事說出來最多挨罵，跟人的事說出來那就危及命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出于意料的，秦淑芬并沒有對這個問題深究，眼神警告之后又是問道：“為什麼沒按照我說的時間回來？”

楚東升下意識地看向秦慕煙。

秦慕煙將蘋果放在茶幾上，主接話說道：“我之前說過，我二十六回來……”

楚東升暗暗松了一口氣，姐姐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也就敢正面抗母親的威脅。有替自己說話，今天又能功險了！

“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走。”

“秦慕煙！”

楚東升不敢相信的扭頭，注意到姐姐角閃過的笑意，怒不可遏地手：“你不講江湖道義。”

“你閉吧！”

秦淑芬打斷楚東升，轉頭看向秦慕煙，神忽然變得復雜，“你是不是把我上次說的那些話全忘了？”

看到火力轉移，楚東升悄悄松了一口氣。

“沒忘。”

“沒忘你放假不回家？天天往人家那邊跑？孩子該有的矜持呢？”

“我有分寸。”

秦淑芬看著毫不服的閨，氣得說不出話，憤憤起：“你倆都長本事了，等你爸晚上回來找你們談話吧。”

……

“嗯，好，謝謝李主任。”

等忙音傳來，蘇崢才輕輕放下電話。

李彩霞果真沒讓自己失，看著剛剛記錄下來的電話號碼，迫不及待地重新拿起話筒撥號。

“你好，哪位？”

“王主任您好，我是李彩霞主任介紹……”

放下電話蘇崢就要往外走，卻是被蘇峰一把拉住，“你又要干啥去？”

“大哥，走跟我一起去央視。”

“去那干啥？”

“別問了，趕走。”

再次來到央視大門口，沒等保衛人員警告，蘇崢主說出剛才聯系的王主任名字，“王主任說我到了之后讓你們給他打電話。”

保衛人員半信半疑地看著蘇崢，“等著。”

幾分鐘后，保衛人員從屋里走出來，“五樓左拐，別跑啊！”

兩人來到五樓，按照門牌提示敲響房門。

“進來。”

輕輕扭把手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辦公桌后面略顯胖的男人。

男人大概四十來歲的模樣，頭發有點稀，打量著蘇崢，指著辦公桌外邊的椅子：“請坐。”

只有一把椅子，蘇崢坐下之后蘇峰走到一旁的小沙發坐下。

“王主任您好。”

“嗯，這幾天事比較多，咱們盡量長話短說。”王主任快速說了一句。

蘇崢不知道王主任是真的忙，還是不想多說，不過這都不重要，只要見著管事兒的人就行。

“王主任，我想買《西游記》的廣告。”

“《西游記》？”

王主任頗為意外地看著蘇崢，《西游記》要播出的消息不算，京城老百姓前幾天就開始議論了。只是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這麼果斷，畢竟現在大多數廣告商都是等電視劇播出之后才上門詢問，也都是詢問熱播劇的廣告位。

“你要給什麼產品打廣告？”

“健。”

“健？前段時間報紙上吵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王主任輕蹙眉頭盯著蘇崢，片刻之后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魯省電視臺采訪過的健生產商。”

蘇崢心里咯噔一下，卻只能坦然點頭。

王主任輕輕搖頭：“健的爭議還沒徹底結束，況且產品也不符合《西游記》的題材風格……”

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拒絕之意很明顯。

好不容易聯系上管事兒的人，蘇崢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急忙說道：“王主任，《八仙過海》跟《西游記》題材風格相似，應該沒啥問題吧？”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不一樣。”

王主任又是搖頭：“衛生巾是得到肯定的產品，打廣告自然不用擔心產生不好的影響。”

肯定？

不用想也知道王主任說的肯定是什麼。

這句話讓蘇崢皺起眉頭，眼前這位王主任似乎有些太過謹慎了，仔細思索之后，蘇崢再次嘗試：“王主任，您說的很有道理。健是有爭議存在，可不也沒有被點名否定嗎？”

在不清楚對方格之前，蘇崢不敢說太多，提醒一句之后就閉口不言，等待王主任的回應。

王主任神一怔，又皺了皺眉，卻沒有及時給出答案。

沉默片刻之后，王主任終于開口，“距離《西游記》播出還有幾天時間呢，你先回去吧。”

蘇崢忍不住失，卻不得不起。

蘇峰看到蘇崢起，也是跟著站起來。

走出兩步，蘇崢心有不甘地轉，沖著王主任說道：“王主任，我的廣告費預算是十萬元。”

王主任抬頭看了蘇崢一眼，抿了抿點頭道：“我知道了。”

蘇峰驚詫看著蘇崢，從辦公室出來之后忍不住低聲問道：“小二，打個廣告就要十萬？”

蘇崢心低落不想多說，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下樓的時候，蘇峰不忘嘀咕：“十萬塊錢啊，得賣多子才能賺回來？更何況人家還答不理。”

看蘇崢不說話，蘇峰同樣不甘心繼續說道：“在報紙上打廣告才多錢？十萬塊錢足夠咱們在報紙上連續打幾個月廣告了，效果不一定比在電視上差勁。”

蘇崢腳步一頓，無奈嘆氣。

《西游記》還沒播出，他不能跟大哥說《西游記》有多厲害，即便是晦提示，大哥也不一定能相信。

從央視出來，兩人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蘇崢又是忍不住皺眉。

怎麼住呢？

“反正電商場這幾天不開門，要不咱倆住店里？”蘇峰主說了一句，“我平時不想回來時就住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