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記得初次進龍門的事,往後的事就忘了。」祝明朗說道。。。
「我可以幫你想起來嘛。你也知道龍門是作為神選者的神格選拔之地,進到龍門中的不是軀而是神遊殼,也就是神魂。」南雨娑說道。
「這個我知道。」祝明朗點了點頭。
「你能進龍門,那麼我呢?」南雨娑笑著道。
「你也可以,你的神魂會進龍門。」祝明朗點了點頭。
此時,祝明朗想起了初次見到祖廟神時湧的大量不堪回首的記憶。
從那段混而繁雜的龍門記憶裡,祝明朗儘管不記得細節,但可以肯定一點是:
自己在龍門中與南雨娑相遇過,而且相互陪伴了很漫長的時間……那是自己諸多龍門迴中的一次迴。
「你曾同時見到過我和玲紗嗎?」南雨娑再度問了一個問題。
祝明朗愣了一下。
南雨娑和南玲紗同時出現的景?
這怎麼可能,們隻有一軀,們神魂棲息在一軀上,一個蘇醒,另一個必定沉睡。
們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沒有吧。」祝明朗搖了搖頭。
「你再仔細想一想。」南雨娑說道。
祝明朗聽到這句話,尤其是看著南雨娑這張湊得極近的艷臉頰,祝明朗腦子裡忽然閃過諸多畫麵……
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們站在自己麵前。
們不是黎雲姿、南玲紗,亦或者黎星畫、南雨娑。
們是南玲紗與南雨娑??
一道疾雷「轟」的一聲在祝明朗腦海之中炸開!
祝明朗那雙眼睛充滿了不敢置信,他凝視著南雨娑的眸子,心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蘇醒,正要衝破自己這殼!
「龍門……我在龍門同時見過你們!」祝明朗震驚至極的道。
「看,你這不想起來了嘛。」南雨娑笑著瞇起了眼睛,覺纔像一隻麗的狐貍。
在龍門,所有人是以神遊殼在遊歷。
南雨娑與南玲紗雖棲息在一軀,但們各自有自己的神魂。
所以們以神選者進龍門後,龍門世界會賦予們獨立的神遊殼。
也隻有在龍門,們姐妹纔可以相見,纔可以相互攀談,纔可以攜手同行。
「這就是雙人格和雙神魂的區別。」祝明朗恍然大悟,但是他心本無法平靜下來。
龍門的無盡迴中,自己原來遇到過們。
就當一場夢。
忽然祝明朗想起了南雨娑說過的這句話,一種由悠悠歲月沉澱下來的苦與無奈在心頭蔓開,祝明朗意識到自己確實忘卻了許多重要的事,包括一些讓自己迷失的經歷。
「好了,好了,別去想了。就像你不得不接我們神魂共棲的事實,我們也不得不接你間歇迴的事實,大家都有病癥。」南雨娑說道。
「抱歉,我……我以前也不知道……」祝明朗慚愧道。
「或許你與天齊壽,我們都是你漫長生命裡的過客。」南雨娑聲音很輕很輕。
祝明朗沉默了,他從那白的繭中醒來後就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覺自己得找個時間將祝天和孟冰慈一起找來,一家三口好好談一談了。
「我覺得應該是玄桑的其中一魄落在了人間。」南雨娑轉開了話題,談起了眼前的事。
「三魂七魄中的一魄?」祝明朗問道。
「對,你不覺得李玄桑缺了什麼嗎?」南雨娑說道。
「是有一點,好像缺乏,也不是所有的,好像缺乏了諸多中的一種。」祝明朗點了點頭。
格淡雅和缺乏某種是兩回事,祝明朗有的時候覺得織星子與星畫有一些相似,但星畫淡薄的同時是富有波的,會擔憂,會憂慮,會慌張,也會因為很多事傷悲憫……
織星好像缺乏一種緒,是什麼祝明朗也說不來。
人的三魂七魄,七魄代表著七,祝明朗仔細比照,織星或許真的了某項。
「要飛升日冕,三魂七魄都得聚在一起,一魄都不可以。」南雨娑說道。
「我們先回去和織再聊聊?」祝明朗問道。
「此事得小心謹慎。」南雨娑認真的道,「無論是三魂還是七魄,一旦遊盪在外,都像是正在夢遊的人一樣,不能夠隨便去驚醒,更不能過於直白的告訴他們份,那樣可能毀了本魂與那遊盪之魂魄。」
不得一點點的驚嚇!
魂魄自己遊盪,本就是一種不健全的狀態,他們極其的敏也極其的脆弱。
包括本尊,如果告訴,你的魂魄丟了一個,這也是很危險的事。
沒有一個人可以接別人說自己有問題,他們甚至會覺得缺一、或者缺一魄的自己纔是真正的自己,並格外的排斥已經遊盪出去的那一魄,極其厭惡自己去補全某一項缺失的。
「隻能去探,不能去問,對吧?」祝明朗說道。
「嗯。」南雨娑點了點頭。
「懂了。」
就像是對付那些迷失的靈嘛。
絕大多數靈都不能驚擾他們,他們一直都以為自己還活著,並樂此不疲的重複著生前所做的事,執念強大得接近病態。
饒是如此,也不能點破。
要儘可能的去配合,並慢慢的引導。
包括一些司神,他們在引渡魂的時候,也是要化為靈執念裡的某個人,去化、去勸解,而非強的將魂拖走。
「對了,你不是當過司神嗎,當時我的虹穹龍快死了,就是你來勾魂的。」祝明朗說道。
「什麼勾魂,我是祖龍神姬、祖廟神,我有令世間龍魂得以安息的職責,偶爾也會引渡龍魂。」南雨娑沒好氣道。
「哦哦哦,那也算有這方麵的經驗。」
「玲紗擅長一些,負責渡神。」南雨娑說道。
「那你先睡一會??」祝明朗弱弱道。
南雨娑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已經要噴出小火花了。
終究是這個男人眼裡的工人!
「你就是更喜歡,對不對!」南雨娑瞬間化小怨婦,開始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