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在諸位姑娘的簇擁下款步而來,臉上還有沒消下去的怒氣。
指著王逸,眼里似乎能噴出火,“芳琉苑的規矩大伙兒都知道,從來不允許勉強姑娘們做什麼,今日公子的舉已經破壞了芳琉苑的規矩,若我這個當老板的視而不見,那日后芳琉苑還怎麼做生意!”
王逸剛被冷水潑醒,此時正抱著自己的裳,站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明明他才是被打暈吃虧的那個,現在脖子還疼著。他連蘇音的角都沒到,怎麼醒來反倒了強迫芳琉苑清倌的登徒子呢?
“我不是……”
王逸張想為自己辯解,卻被綠柳叭叭叭的說話聲給堵了回去。
“雖然貴府名聲大地位高,可規矩就是規矩,便是到府我也是要爭一爭的。”
綠柳頗有舍得一剮的氣勢,讓周圍看客忍不住喝彩,子便該有這般魄力,豈能讓人隨便欺負了去?
王逸哪里敢鬧到府去,今日的事傳開了,被王褚知道也是要拿起鞭子他一頓的。
他霸道了好幾年,如今卻在這里翻了船,臉上臊得慌,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抱著服灰溜溜地跑了,后好一陣唏噓。
對面樓上的兩人目睹了這場鬧劇,凌祈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凌承被氣得不輕,猛灌了自己一口茶,“廢!”
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二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凌承將目投向對面的人。
凌祈搖搖頭,“這段時間你還是安安靜靜地待著吧,最好能將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去。”
本想著能借他的手挑起王家和東宮的矛盾,如今看來有點懸。
……
蘇音回到東宮,沒有先回房間,而是去主殿轉了一圈,正巧看到凌晏坐在廳里喝茶,于是抬走過去,“殿下。”
“回來了?”凌晏掀起眼皮瞧了一眼,隨即低頭,“又是空手而歸?”
“殿下別著急啊,”蘇音還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瞥見他手里的東西,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殿下在看什麼?”
凌晏細細看完,才將小冊子遞給,“北璃新帝登基前提出了不治國良策,讓諸位大臣欽佩不已,更是將其余幾位皇子得死死的,我命人整理了一下,帶回來看看。”
蘇音接過,視線落在文字間,不用細看都知道是什麼,甚至還能想起這些政策實施時是個什麼樣的形,以及事后的反響。
沒想到時過境遷,自己竟然在宣周看到了這些,更沒想到凌晏會專門命人整理出來。
著紙頁的手指不自覺收,指甲泛著白,到痛意才稍稍松開力道,下心里翻滾的怨氣。
這一系列反應不過短短兩秒之間,卻被凌晏看在眼里,心下疑,面上不聲,只道,“如何,是不是也覺得這位新帝乃世間難得的人才?”
他雖說著夸獎的話,但言語間似乎帶著一輕蔑,蘇音想不通。
沒著急將小冊子還給凌晏,而是笑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件趣事,說這些主意都不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而是來自侯府嫡陳梓玉。”
【前世今生1v1】【先婚後愛】文姒姒當了五年的太子妃,太子與她表麵琴瑟和諧,實則厭之入骨,從新婚之夜便去侍妾那裏,最後親手把她害死,將心愛的侍妾扶正。重生一回,文姒姒不顧太子暗送秋波,選擇嫁給了有異族血統、最沒有可能奪得皇位的靖江王劉煊。前世文姒姒被太子算計得下不了臺之時,劉煊給她臺階,幫她數次。眾人都以為,文姒姒放棄與太子的好婚事,嫁入王府一定會後悔。誰能想到,這個馳騁沙場淡漠絕情的男人,卻把文姒姒疼到了骨子裏。-----起初,劉煊很看不上賜婚而來的文姒姒。他覺得文姒姒看起來弱柳扶風,生得過分嬌媚,稍微一碰就會碎掉。卻不知為何,除了文姒姒之外,他不想接觸任何女人。後來,他發現自己一天見不到對方,便會思念入骨。
曾名動洛陽的清貴公子裴望初,一朝淪爲惡名昭彰的嘉寧公主的待詔。 謝及音待他不好,他像個奴才一樣,每天給她挽髮梳頭,跪地穿鞋,爲她端水盥洗。卻仍動輒遭到懲罰與打罵。 後來他被折磨死了,草蓆一卷扔進亂葬崗。再後來,他死裏逃生,東山再起,率軍踏破洛陽城,自立爲帝。 衆人都以爲他恨毒了謝及音,要報復她曾經的折辱。可是裴望初在空蕩蕩的公主府裏掘地三尺,因爲找不到她快要急瘋了。 誰都不知道這座闃寂的公主府裏曾經藏了多少祕密,聲名狼藉的公主殿下和她危在旦夕的待詔公子在這裏相愛,爲了保住他,他的殿下不惜自毀名節,步步行於風口浪尖。 如今他坐擁宮闕千重、山河萬里,夜深難寐之際,裴望初望着空蕩蕩的雙手,懷念謝及音落進他懷裏的滿頭長髮。 小劇場: 裴望初下朝時,謝及音剛剛睡醒。 他熟練地從婢女手中接過水盆和帕子,輕車熟路地服侍謝及音起床洗漱,屈膝跪地爲她穿好鞋襪。 “今日梳飛仙髻,戴紫玉琉璃步搖,好不好?” 年輕俊逸的帝王拾起髮梳,溫柔地爲她通發。 久居宮中服侍的老人早已見怪不怪,剛被塞進宮想要謀得聖寵的新人卻嚇了個半死。 謝及音見狀輕嘆了一口氣。 “陛下……” 微涼的手掌落在她肩頭,似提醒,又似警告。 謝及音及時改口。 “巽之,你不要嚇着別人。” 裴望初笑了,一副謙遜柔順的樣子。 “我惹殿下生氣了,殿下罰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