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夜蕭肅是皇后嫡子,后有寒家支持,爭儲一事上占盡了優勢,可他手里還缺一樣東西。
兵權。
如果夜紅綾真的跟寒玉錦了,那麼護國公主為他的后盾自然也不在話下,可一來皇上不會同意夜紅綾嫁給寒玉錦,二來……
眾人神微妙了些。
方才八公主一口一個“玉錦哥哥”,且此時這般維護寒玉錦,當眾囂七公主的姿態,應該不是尋常表妹對表哥的維護吧。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寒玉錦其實真正喜歡的人是夜紫菱?
他對七公主好,只是因為想要七公主手里的兵權,可周旋了三年才發現,皇上本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才直接刺殺七公主,好讓三皇子有去戰場的機會?
眾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很大,于是很快腦補出一出寒玉錦喜歡夜紫菱,為了夜紫菱和三皇子才接近夜紅綾,最后做了個負心漢卻不忘捅真心喜歡他的護國公主一刀的跌宕起伏與權謀的彩大戲。
畢竟兵權這種東西,掌握在誰的手里都沒有在自己手里來得讓人安心。
至于說七公主野心篡位……
這個就當真讓人想笑了。
自古以來就沒有子做皇帝的先例,八公主這誣陷若是放在皇子們上還能起點作用,可誣陷七公主,才是真正的加之罪,何患無辭?
“擋了誰的路?”夜紫菱冷笑,“你以為本宮在胡說?本宮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玉錦哥哥對你一片真心,卻換得你如此回報……”
“紫菱!”夜慕琛臉沉,如罩寒霜,“你若是再胡說八道,莫怪我去稟報父皇……”
“我沒胡說!”夜紫菱嘶吼,“二皇兄為什麼也向著?是不是想要手里的兵權?我告訴你,你別妄想了!夜紅綾想自己當皇帝呢,不會支持你的,誰都不會支持的,哈哈……你們都在癡心妄想!都在癡心妄想!三皇兄才是正經的嫡出,他才是最合適的儲君,你們都不配!”
周遭雀無聲。
天地間死一般的安靜。
溪水邊,平素從容自若談笑風生的貴們個個臉驚懼,不敢置信地盯著發狂一樣的夜紫菱。
而那些平素風度翩翩、能言善辯的世家公子們也屏聲靜氣,恨不得讓自己如青煙般消失不見。
夜輕晗面如土,滿臉的蒼白和震驚失。
宣王、廷王和晉王三人則如出一轍幽冷凜峭,臉上遍布寒霜。
一片靜寂之中,夜紅綾慢慢站了起來,絕艷而清冷的面上沒有一點緒波。
的姿修長峭拔,雙眸如寒冰懾人。
所有人的目跟著轉到了的上,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因張而加快。
夜紫菱也跟著看,眸心還有嘲諷的澤尚未褪去:“怎麼,七姐惱……”
嗖……啪!
“啊!”一聲凄厲痛苦的慘聲響起,激起周遭眾人心神一。
沒有人看清夜紅綾是如何作的。
所有人的目好像還定格在方才站起的作上,卻以閃電般的速度出了腰間的鞭子一甩。
視線里仿佛只有黑鞭影凌空劃過,夜紫菱未說完的話就全部卡在了嚨里。
慘聲響起,眾人才如夢初醒般回神。
卻見眼前長鞭又是一甩,鞭梢如靈蛇般纏住了夜紫菱的脖子,直接把拽到了跟前。
然后,一雙素手掐住了纖細的脖子。
“七公主殿下!”
“殿下不可!”
“七妹!”
“七妹不要!”
眾人終于徹底回神,幾乎異口同聲地開口阻止,而此時的夜紫菱則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夜紅綾手里的鞭子死死地纏在的脖子上,的手也掐住了夜紫菱的脖頸,力道大得好像要弄死一樣。
“唔……放,放……”夜紫菱臉慘白,面扭曲,嚨里不斷發出痛苦的嘶。
方才夜紅綾那毫不留的一鞭直接碎了的服,下已見了,此時劇痛難忍,而脖子卻被死死地掐住,讓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一張臉很快漲了青白。
“七公主。”晉王開口,語調沉穩,“千萬不要沖。”
“七公主不要沖啊,有話好說。”
夜廷淵走到夜紅綾跟前,眉眼微沉:“七妹,八妹應該是了什麼刺激,你不要與一般計較。若是氣不過,可以稟報父皇置。”
“是啊,七妹。”夜慕琛也開口勸阻,“八妹方才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此事完全是的錯,就算到了父皇面前也不占理兒,可是如果今日有個三長兩短,父皇那邊你就不好代了。”
夜紅綾眉眼冷,似乎并沒有聽到周遭幾人的勸說,一雙寒眸很平靜地鎖在夜紫菱面上。
語氣亦是平靜,平靜得讓人骨生寒:“夜紫菱,如果你想死,本宮可以全你。”
夜紫菱臉泛起了灰白,眼底痛苦之加劇,雙手死死地掰著的手,“放……放開……”
“七妹!”夜廷淵手,抓住夜紅綾的手腕,語氣沉冷,“可以了,真把掐死,皇后那邊也不好代。”
聽到皇后兩個字,夜輕晗才激靈一下,驀地手抓住夜紅綾的手:“七妹,八妹方才喝了點酒,應該是心不好,你別跟一般見識。”
若紫菱出了什麼事,皇后一定會了他的皮。
喝了點酒?
這個借口到底有多拙劣,那點果酒就能讓人醉了說胡話?
夜紅綾寒眸凌厲凜冽,一語不發,掐著夜紫菱脖子的力道卻并沒有放松毫。
“三公子。”韓祈轉頭看向寒卿白,“勸勸七公主,真鬧出人命,后果只怕不堪設想。”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目一下子轉到了寒卿白面上。
是啊,他們怎麼把這號人給忘了?
“寒卿白。”夜廷淵轉過頭,看著安靜的寒家庶子,嗓音淡淡,“勸勸七妹。”
這句話聽著像命令,卻又比命令的語氣淡上一些,以夜廷淵的份,算是給足了寒卿白面子……
當然,這也是看在夜紅綾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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