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卿白什麼也沒說,轉跟著夜紅綾走了出去。
沈淵獨自一人站在原,盯著兩人一前一后離去的影,臉一陣陣沉難看。
“皇姐!”剛走出桃花林,遠一個子輕舞著雪白的帕子,“曲水流觴開始了,皇姐也來吧。”
寒卿白抬眸看去。
那條潺潺流的溪水邊,貴公子和子們已經聚集了過去,除了之前來的那些,又多了個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和八公主。
人還真是不。
說話的人是夜紫菱,這句話聲音不小,溪水邊所有的人都轉頭看了過來。
今天的宴席各方鬼神齊聚,大多是為了夜紅綾而來,否則夜廷淵和夜慕琛這二人尋常是不太有閑逸致跟這些貴們聚在一起的。
不過夜紅綾并沒有興趣跟他們周旋。
“寒卿白。”夜紅綾站著沒,不知是在想些什麼,須臾,微微偏首,“你去跟他們玩,彼此悉一下。”
寒卿白斂眸,低聲道:“是。”
“無需顧忌任何人。”夜紅綾淡道,“對于主招惹的人,不管是誰,都不必忍讓。”
寒卿白心頭微,點頭:“我明白了,謝殿下。”
“馬車留給你。”夜紅綾道,“這里結束了可以自己坐馬車回去,車夫和侍衛會在山下等你。”
寒卿白訝異,“殿下這就要回去了?”
夜紅綾嗯了一聲,抬腳往溪水邊走了過去。
世家公子和貴們紛紛見禮,夜紫菱也走上前來主拉著夜紅綾的手,臉上掛著端莊優雅的笑意:“我沒想到皇姐也會來,今天真是覺得意外又驚喜。”
許是顧忌著夜紅綾冷淡的態度,不等說什麼,夜紫菱就自放開了的手,轉而看向寒卿白,笑著打了聲招呼:“三表哥。”
寒卿白頷首:“見過八公主殿下。”
“三表哥不用多禮。”
寒卿白轉頭,看向夜慕琛、夜廷淵和夜輕晗,微微躬:“見過三位王爺。”
夜廷淵和夜慕琛都沒說話,靜靜打量著他。
寒家有位跟寒玉錦長得很像的庶子,他們都知道,但一直不太悉,畢竟一個庶子并不值得他們關注。
可因為夜紅綾的關系,他們對寒玉錦卻悉得不得了。
寒卿白以前慣穿一素淡長衫,為人低調斂,今日一襲錦袍玉帶,穿著打扮華貴異常,容貌和氣度上竟毫不遜于在場的皇子貴胄。
“免了。”夜輕晗面上堆著笑,“今天難得齊聚在一起,見禮來見禮去的也麻煩,都不用客氣了,七妹,你說是不是?”
說著,滿眼笑容看著夜紅綾。
夜紅綾素來是個冷人,此次也不例外,神淡漠,不發一語。
夜輕晗神細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隨即尷尬地轉頭笑笑,自找臺階:“晉王呢?今日可是他們夫婦做東,曲水流觴的酒水和彩頭都準備好了?”
話音剛落下,就有侍去通知晉王夫婦,曲水流觴可以開始了。
“七妹的無恙了?”夜慕琛開口,語調里飽含兄長的關心,“前些日子聽說七妹閉門養傷,不輕易見客,本王擔心擾了七妹清靜,也沒敢貿然上門,七妹沒怪為兄吧?”
這句話一出,空氣仿佛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幾十雙眼睛齊齊注視著夜紅綾,表各異,心頭也各有想法,但無疑的,在場的人真正關心的只有兩個問題,寒玉錦是否真的刺殺了夜紅綾?若是真的,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今日聽說夜紅綾來了桃花山,其他人幾乎迫不及待地跟著來,目的就是想趁著這個輕松愉悅的氣氛弄清楚這個問題。
夜紅綾和夜輕晗關心的是寒玉錦能不能被無罪釋放,夜慕琛和夜廷淵則關心夜紅綾是否當真已跟寒玉錦反目。
目的不同,心思卻顯然都不單純。
夜紅綾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目隨意落在跪坐在溪水邊的一個著藍輕紗長的子上,語氣淡淡:“本宮還有事,先走一步。”
眾人訝然,見夜紅綾當真轉就走。
而就在這時,遠遠的晉王夫婦在眾人簇擁下走了過來,夜輕晗開口:“七妹好不容易來了一次,二皇兄和四皇兄也都是忙人,難得一聚,喝杯酒再走吧。”
說著,不自覺地攥了掌心的小瓷瓶。
“這種藥做‘酒后吐真言’,可以讓人不自覺的說真話。”這是皇后給他的藥,“只要下在的酒水中,當那麼多人的面,若是親口承認玉錦一事是陷害,便沒有了狡辯的余地。”
皇后承諾他,只要辦好了此事,一定請求皇上給他封王。
如今幾位皇子之中只有他尚未封王,連十五歲的九弟都有了王爵,這個條件對于夜輕晗來說,是個無法抗拒的。
“是啊皇姐,既然來了,喝杯酒再走吧。”夜紫菱揚淺笑,笑容端莊而和,“今日難得聚在一塊兒。”
除了忙于政務的睿王,上了戰場的蕭王,已經嫁人的五公主,以及待在上書房念書的明王,其他幾位的確算是聚齊了。
夜紅綾頓了腳步,連頭都沒回,舉步離開。
夜輕晗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見夜紅綾已經走遠,尚未來得及反應的眾人眼睜睜地看著,各自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走的正是往下山的方向。
晉王腳下微頓,隨即攜著自家王妃走了過去,不解地看向神各異的眾人:“這是怎麼了?看到我們來了就走,本王這是在什麼時候得罪了七公主而不自知?”
聞言,夜慕琛轉頭看了過來,下眼底緒,玩味淡笑:“七妹就是這樣的子,郡王不用太過在意。”
說罷,揮了揮手,“本王也還有事,你們自己玩吧。”
轉眼又走一個。
夜廷淵握了握手,注視著夜紅綾和夜慕琛一前一后離去的背影,心頭惱怒夜紅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態度,又厭惡夜慕琛的司馬昭之心。
夜紫菱眉心微皺,不聲地跟夜輕晗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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