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賬走出超市,段如果兩手提著的袋子,估計比自己的重還要重,吃力的跟在厲嶸後頭。
厲嶸則兩手空空著兜,時不時手出來拿起貨架上的東西瞅瞅又放回去。
段如果看著心裡就滿是怨氣,一下子就覺得他給買的那條項鍊是他應得的!
等回去就換錢,吃頓好的犒勞今天這麼辛苦的自己。
走出商場的時候,天都暗了下來。
站在商場門口,冷風吹得段如果打了個寒,在外麵提著東西的雙手更是凍得發紫。
購袋的繩子嘞得手也發疼,現在隻想趕把東西丟進車裡,然後待在酒店房間裡哪也不去。
“那邊再去逛逛,我想買兩套服。”厲嶸說著,腳步已經朝著馬路對麵走去。
段如果沉了口氣,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活了一下自己發疼的手,纔再次彎腰將東西提起,吃力的小跑過去跟上厲嶸的步伐。
厲嶸回頭看一眼,還明知故問:“要我幫你提嗎?”
段如果氣鼓鼓的說:“不用!”
“你可真棒,以前冇看出來你除了列印檔案泡泡咖啡,還有彆的用。”
段如果皮笑不笑的勾起角,衝他說:“您也可棒了。”
“這點我知道。”
看著冇臉冇皮的厲嶸,段如果真覺得和他在一起久,肯定得活好幾年。
不想和他多廢話,段如果提著東西率先朝著路邊的服裝店鋪走了過去。
都走到門口了,一隻腳都已經邁進去了,厲嶸突然說:“我又不太想買服了,過來,找個地方吃飯。”
段如果咬著牙下了自己的暴脾氣,掉頭跟著他沿著街道走。
這一條街不餐廳,可是每一家他都隻是在門口張一下,一會說這家的菜品他不喜歡,一會說那家的裝修風格不好,一會又挑剔人家門口的廣告推銷設計太醜。
看似是在找這些餐廳的麻煩,而段如果覺得他更像是在故意找的麻煩。
明知道提著兩大袋東西很費勁,他還慢條斯理的東走走西逛逛。
厲嶸走幾步,時不時的回頭看段如果兩眼,看著將手裡的東西放在腳邊,著雙手對著凍得紫紅紫紅的小手哈氣。
“能不能行啊?走快點,死了。”
聽見厲嶸的催促,朝他翻了個白眼,立馬又提起了東西,繼續往前走。
這次厲嶸終於走進了店裡。
他推開店門走進去,都冇說紳士的幫把門推著讓進去。
而是他自己走進去了,就鬆開了手,跟在他後的段如果就被反彈回來的門打了一下。
雖說不痛,可這心裡就是有點咽不下這口氣,太氣人了!
厲嶸找的是一家中餐廳,因為看到中午吃西餐的時候,冇吃多,像是有些不太習慣西餐的口味。
這回段如果看得懂菜單了,不過並冇有心去看菜單。
坐在桌子旁就倒了一杯熱乎乎的茶水,雙手捂著杯子取暖。
那怕室打著暖氣很暖和了,冇緩過勁來的段如果還是有點發抖。
厲嶸點好菜將菜單遞給店員,看著慫在羽絨服裡的段如果,說:“溫室裡的花朵,就是缺風雨的磨練,纔會這麼弱。”
段如果暗暗翻了個白眼,裝作聽不懂他在拐彎抹角的罵,準備說不是裝作聽不懂,而是裝作聽不見。
現在已經懶得跟這種人爭論什麼了,冇意義,隻會給自己添堵而已。
聽那個小夢說的話,覺他以前應該往過不人。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狂,纔會跟這種神經有問題的男人在一起。
“段如果。”
在心裡暗的說他壞話的時候,厲嶸住了的名字。
不爽的看著他:“有屁就放。”
厲嶸手指了指窗戶外馬路對麵的一家店鋪,說:“去那邊給我買杯咖啡。”
段如果不不願的接過他遞過來的歐元,起走出了店裡。
還冇捂熱的手將羽絨服的帽子扣起來,然後揣進兜裡,小跑到馬路對麵。
幸好店家有會說中文的店員,排了十分鐘的隊,順利的買到了咖啡,隨便也用他的錢給自己買了一杯熱茶。
厲嶸支著下坐在溫暖的室,看著像個行走的棉被一樣朝著這邊走了回來。
憋屈的表,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憨。
厲嶸不由勾起了角,看著推門走進店裡,將買來的咖啡和剩下的錢一併丟在他麵前。
菜已經上了桌,段如果也冇和他客氣什麼,中午就冇吃飽的,跟著厲嶸在外麵吃了一下午的苦,肚子早就了。
拿起筷子端起麵前盛好飯的碗就開始吃了起來。
厲嶸終於冇再的麻煩,讓好好的吃了頓飽飯。
段如果覺得他自己估計也累了,吃完飯之後就來司機到飯店門口來接他們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之後,段如果將買來的那些東西丟在客廳,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反鎖了房門,放了一浴缸的熱水,整個人躺進浴缸裡,這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以前憧憬下雪天的,開始討厭下雪了。
他們來的這段時間,湊巧趕上了平安夜和聖誕節。
街上的節日氛圍很濃,到了夜裡就能從酒店房間的窗戶看到附近廣場上幾十米高的聖誕樹,上麵掛著散發這金黃芒的小彩燈,頂上是一顆大大的五角星。
哪怕夜裡的雪下得更大了,廣場上的人依然不。
段如果裹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來,剛打了個噴嚏,就聽見了敲門聲,接著就響起了厲嶸的詢問:“要出去看看嗎?今晚的敲鐘儀式聽說很熱鬨。”
段如果雖然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過想也冇想就拒絕了:“不去。”
一起等著新年的鐘聲響起,本來是件特彆浪漫和有意義的事,但這種浪漫的事到了厲嶸那兒,指不定會給找什麼稀奇古怪的麻煩,今天已經見識過了,自然不會再去自討苦吃。
意外的事,這次厲嶸也冇有勉強,而是隔著門說:“那我去了,你若是想來了,到了廣場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