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薇是最先察覺到不對的人,畢竟習慣了後世網路上的腥風雨,明顯覺到這次的事有人帶節奏啊。
就像是水軍黑人一般,咬住不鬆口,利用輿論圍攻狙擊。
這個套路實在是太悉了。
皇后娘娘在養病,明顯與娘娘無關,這件事分明就是皇帝陛下的手筆啊。
簡直是太黑了。
趁你病,要你命,執行的真是徹底啊。
好害怕!
林書薇本來就對皇帝有些避著的意思,自打那回聽到告狀之後,就是更如同耗子見了貓。
現在經過這事兒,除非必要,只要皇帝出現,一準不冒頭了。
這樣霸氣小心眼報仇的男主標配,果然是需要主來化收服,這個被炮灰的配角,還是不要上前作死了。
京都的這一陣腥風雨持續了大半年的時間,等到三皇子不僅會走,連跑都很利落了,夏花謝盡了秋紅,秋風來臨的時候,迎來了第一樁喜事。
寧安侯府的長媳生了,生了個大胖小子,取名顧嶽,小名兒安哥兒。
雲染經過半年大的調養,已經完全恢復了,現在強健,面紅潤,追在兒子後跟著跑臉不紅氣不的。
經過這一的清掃,京都的勳貴圈子天翻地覆,早已經面目全非。
勳貴之家已經以榮國公府跟寧安侯府爲首了。
現在寧安侯府的嫡長孫出世,前去祝賀的人簡直是絡繹不絕。
司空穆晟來的時候,就看到雲染正拿著帕子汗,前頭司空瑜帶著弟弟在院子裡玩兒,一大一小追著跑,滿院子的聲笑語,聽著就讓人覺得開心極了。
雲染一轉頭,就看到了司空穆晟的影,對著他招招手,笑著說道:“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真是見的很,這段時間朝堂的盪,忙的跟陀螺似的。
“父皇!”
“父皇抱,抱!”
司空瑜看到他爹,已經很是有小大人模樣的行禮問安。
後頭跟著的小尾,卻不管那個,一頭紮了過去,司空穆晟連忙抱起他,這個不管不顧的子,也不怕摔了!
司空瑜看著弟弟這蠢樣,轉就牽住了母后的手。
雲染笑著反握住兒子的手,現在已經抱不司空瑜了,這孩子這半年長得快,個頭長了,也重了,敦實得很。
司空景一的土跟汗全都到了司空穆晟的上,還樂的不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穆逸也來了,雲染一擡頭正看到踏進關雎宮的他,就對著他笑著說道:“你來得正好,趕把這個磨人抱走。”
穆逸就過來把司空景接過去,這小子賊壞,把自己上沒蹭乾淨的地方,扭著子全蹭到穆逸上了。
蹭就蹭吧,還轉過頭對著司空瑜得意的揚揚下。
衆人:……
簡直是不忍直視。
雲染讓人鬆了水來給他們都洗洗臉手,就對著穆逸說道:“你爹跟我說臨安侯府那邊已經答應婚期定在了十月。”
穆逸點點頭,“是,那邊的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
雲染就點點頭,“那也好,你也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是該先把婚事辦了。”
三個月前,穆蓉被司空穆晟流放去了北疆,那個他們父親犧牲的地方。穆逸知道之後,瘋了一樣的要見穆逸,一直到被押走,穆逸都沒去看。
穆蓉去求太后,求太后救。
可是太后現在已經臥榻不起,自顧不暇,哪裡還會搭理,就連曾經以爲的靠山董家也已經落敗,曾經以爲的好,全都沒了。曾經以爲是可以依靠的人,一個個的都消失了,穆蓉被押送走的時候,雲染站在城牆上遠遠地看了一眼。
自打穆蓉被認了回來,一直沒有見,等被流放了,目送著離開這座城,遠遠地只看到那個可以有錦繡前程的姑娘,如瘋婆子一樣大吵大鬧的被押走。
自己都沒想到,如此的心神平靜。
這一頁,翻過去了。
“是,父皇也是這麼說的。”穆逸眉眼彎彎的笑道。
“我可得給你好好地準備聘禮,到時候風風熱熱鬧鬧的把新媳婦娶進門來。”雲染想著都笑了起來,又興致的把聘禮冊子拿出來給穆逸看,翻了十幾頁,跟穆逸說道,“這些都是宮規有的,後面走這些是我跟父皇私庫裡添的。聽說你媳婦的舅家給添了一大筆的嫁妝,咱們可不能聘禮比嫁妝,被人笑話。”
徐敏生母嫁妝陪嫁的歸屬問題,穆逸當時是給江南陸家去了信的。陸家在江南是首富,可見是家底厚,而且能坐上首富這個位置的人,必然是在朝中有自己的人脈。
自家的外甥要做大皇子妃了,不管是看在親反而份上,還是這姻親的份上,陸家都不可能不出來給撐腰。
陸家帶著當年給徐敏生母陪嫁的單子進了京,不僅虎口奪食把妹妹的陪嫁要了出來,這些年陪嫁的收益也收了一般回來,剩下的一半沒要,說是給的辛苦費。
雲染聽了的時候,還笑的不行,對著穆逸說,“陸家倒是個有意思的人家。”
要回了徐敏生母的陪嫁,陸家又給外甥添了厚厚的一筆嫁妝,陸家兩個舅媽留在京裡持出嫁的事,所以這婚事進行的很是順利。
穆逸聽著就笑了,“那是,父皇母后從來都不會讓兒子丟人的。”
經過了穆蓉的事,穆逸很是低落些日子,後來自己想明白了,把事放下了,又回到了關雎宮。
再回來,又了當年陳橋衚衕對面那個笑的開心的年。
有些事自己想明白了,纔是真的想通了,雲染是真的開心的。
司空景坐在大哥哥的懷裡,看著大家笑得開心,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也跟著傻樂起來。
司空瑜瞧著弟弟這樣子,默默地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恰好這個表被雲染捕捉到了,心裡滋味難明。
司空瑜自從開蒙之後,學東西極快,書房教他的先生格外的喜歡,授起課來簡直是興不已。
還是顧鈞和怕司空瑜被養了驕的子,放棄了自己自在悠閒的生活,親自給司空瑜授課。
司空瑜的日子就難捱起來,畢竟他外祖父是個極其難搞的天才,整起人來簡直是不見。
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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